三途想到了前幾天在服務大廳時,秦非認識的那個女NPC。被丟過來的是一把老式的木質椅子。“啊——!!”
“什么?!”
但16號以后的那些玩家,無一例外,都沒有表現出明顯的異常來。這突如其來的轉變, 給所有人都帶來了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
也有膽子大的,反而拍手叫好,但更多人的關注點都在另一個地方:
“你說告解廳被血修女毀了,是指被她們用電鋸破壞了嗎?”
噗嗤一聲。他思索了半晌,終于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你可真是骨瘦如柴啊。”
徐家祖輩修習趕尸之術,家中又有馭鬼術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
……難道最真實的他,是個怕黑的慫蛋?服務大廳前的街道歸于平靜,秦非一行人光明正大地從正門走了出來。
“有人嗎?”落單的玩家壓著低低的嗓音,對著空氣詢問道。他會替他將自己心儀的獵物帶來。這到底是怎樣恐怖的精神免疫?
“怎么了?”秦非詢問道。
但說來也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了,三途卻并不覺得多么憋屈或生氣——或許是因為他上次滅掉污染源、強制關掉副本的行為太過令人震撼?之后發生的一切,真的會如剛才那位觀眾所說的那樣嗎?彈幕都快被秦非難得一見的呆滯神色萌瘋了。
但,它的確沒有再來打擾秦非。
而且,越是經驗不豐厚的低階玩家,反而越容易著急。村長瞥了一眼幾人身后。“走,去調度中心看看。”他站起身來,順手撈起一直隱身坐在旁邊的鬼嬰。
秦非嘖了聲,悄無聲息地壓下自己腦海中剛冒頭的“能這樣聽聲辨位,感覺好像狗子”的冒犯念頭。果不其然,這些假趕尸匠們終究還是翻了車。
黃袍鬼大約每隔十五分鐘便會現身一次,一見到秦非就追個不停,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
鬼嬰的理解能力一直都不怎么好,反應慢到令人發指,良久,它似是終于領悟了秦非話中的深意,搖晃著腦袋,腐爛的傷口邊緣一點點蔓延出新的皮膚,石斑也緩緩退去。
在污染源的影響下,死去的村民們既沒有腐爛也沒有尸化,反倒仍舊以為自己還活著。他這樣說道:“那我現在收點利息,也不過分吧?”“你是餓了,想吃東西?還是要去找爸爸媽媽?哥哥帶你去找爸爸媽媽好嗎?”秦非溫聲詢問道。
他剛才沒有直接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想必是想利用這個威脅他。秦非乖巧地點頭應了下來:“沒問題,明天要我怎么做,您教教我就好了,我肯定一學就會!”宋天連連搖頭。
沒有傷及要害,伴隨著驚恐的尖叫聲,那人跌跌撞撞地再次跑動起來。八個人……?
據說,這個術法的發明人,是一位二百多年前的趕尸匠。難道是他聽錯了?秦非驀地回頭,那人在與秦非四目相對后又如鬼魅般消失。
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
雙馬尾這樣想著, 但她也沒打算去提醒宋天,而是低下頭繼續幫薛驚奇整理起東西。就算沒實力直接上,他也可以陰死別人。這對他來說大概就跟呼吸和眨眼睛一樣簡單容易。青年抬手, 神色平靜地按了按自己的肩膀:“它就坐在這里。”
白癡就白癡吧。這突然發生的一幕同樣讓秦非有些意外,他愣怔片刻,略帶擔憂地望向撒旦:“喂……”有靈體嘟嘟囔囔地說道。
秦非掉頭走了沒幾步,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細碎的響動,緊接著,一個村民打扮的npc從走廊后面的雜草從中鉆了出來。他只能懸浮在空氣中,眼睜睜看著蘭姆拉開門向樓下走去。告解廳的門鎖了,他們打不開。
是完全隨機?還是有什么條件?秦非輕輕蹙眉,清秀的臉上寫滿遺憾:“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
轉念一想,規則中曾提到過教堂不能見血,于是又將刀放了回去,換成了一根棍子。
已經太久太久沒有人和她聊起過諸如此類的話題,她竟然思索了半晌,這才給予答復:“一歲半。我的寶寶今年一歲半了。”因為,秦非發現,這東西開始跟著他一起往前了。這座古樸而又森然的村落,傳承著千百年來最為神秘的文化之一。
只有徐陽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腦勺上,差點一頭栽在地上。“今天早上發生了一些事,因為粗心大意,我們失去了一名隊友。”
他也懶得多嘴去提醒三途和鬼火不要和他同路——這種容易被人捏住的小把柄,還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比較好。然后,就這樣算了嗎?她匯聚所有的精神,強行召喚著自己的天賦武器。
秦非看得直皺眉頭。當24號發現秦非只是摸了摸他的頭發,便將手收回去后,他似乎逐漸平靜了下來。這是要讓他們…?
作者感言
有人的臉色越問越好, 也有人的臉色越問越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