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秦非自知他在副本中玩得挺花的。不對勁。他這樣說道:“那我現在收點利息,也不過分吧?”
鮮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手臂滴落,傷口處皮肉綻開。
蕭霄默默閉上了因疑惑而張開的嘴。
不管在外面的世界是做什么的,進入規則世界以后,實力才是最重要的。“不管怎么樣,先搜一下大家的房間吧。”三途的視線冷漠,發聲道。只是不愿告訴他而已。
就在秦非走進電梯間的一瞬間,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響,系統提示在所有玩家腦內響起。可是,這聽起來容易,要想真的辦到卻十分困難。
“誒誒誒??”祭祀是有著嚴格的時間限制的,每一個步驟,都要踩在相對應的時間點上。
利爪破風而來,撕破了道士長長的衣擺。心里憋屈得要死,但為了不暴露身份,又不能說什么。
蕭霄都服了:“你可真……真是你爺爺的乖孫?!?神父又一次觸碰到板磚表面。
今天早上死在早餐鋪里的任平,他的直播等級比宋天高了兩個度,卻依舊沒能勝利撿回一條命,死像還如此凄慘,看來早餐鋪的抓鬼任務難度很高。
他的哥哥姐姐們都長大了一些,他卻仍舊是當初那個瘦弱的男孩。秦非抬起手,佯裝捂嘴咳嗽,實際上卻雙指拖動放大了那塊獎牌。這一次,司機終于有了動作。
鬼嬰連發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就被剝皮、放血,以極盡殘忍的方式埋進了亂葬崗的正中央。
劇烈的晃動讓遍地石碑塊塊碎裂,蛛網般的裂紋在地表蔓延開來。不遠處,秦非正提著他那因為過于繁復而顯得有些許礙事的神父衣袍角。
他只能吃這個暗虧。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或許是沒有想到秦非會做的這么絕,導游愣怔片刻,神色在一瞬間松動下來。他早就推斷出告密可以換積分,于是他故意撇開其他玩家,獨自來到告解廳,卻又留出破綻,讓他們發現。
蕭霄渾身的血液瞬間沖到了頭頂!
又是秦非身先士卒,與導游道謝過后,他從籃中隨手撿起一個三明治。“或者,在引誘我成為你的信徒之后,通過某種手段召喚你的真身降臨在世上之類的?”
青年輕笑著,雙眼望向空中虛無的一點,仿佛他敬愛的主就在那邊,正笑望著他。身旁空氣驟冷,窗外并沒有風吹進樓內,秦非的后頸處,卻無疑正在感受到一陣一陣的涼意。唔,好吧。
但四周卻不時有腳步響起,步履匆忙而慌亂,秦非連人從哪個方向來都沒有看清,那些腳步聲便很快又消失在了霧中。雖然是撒旦主動詢問,卻總是對面那人哭喊渴求地抱住他的大腿、央求他將這資格施舍給他們。
面對觀眾接連不斷瘋狂刷出來的問號,秦非十分富有耐心地解釋起來。
“對對,再看看吧,還挺有意思的!”或許,他們在門里東奔西跑了這么久,門外卻只過了幾分鐘?
看樣子這小東西應該仍是處于隱身狀態。直播大廳光幕前,圍觀的靈體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評價著秦非的舉措。
旁邊那靈體被懟了一嘴,有點不服氣,礙于對面是個好賭的瘋子又不敢大聲說話,只能低聲咕噥著:“說得那么了解他的樣子,你還不是第一次看他直播……”
事到如今已經很明白了,這座祠堂里的“路”有問題。可能是障眼法,也可能是有傳送陣之類的東西,總之,人在里面走著走著就會被弄到另外的地方去。在規則中心城中有一個傳言,主動申請進入副本,會比系統強制遣送的難度要低一些。很顯然,巧克力對于黃袍鬼的吸引力過于強大了。
鬼火:“……!??!”
門上污濁遍布,隱約可以看見一些辨不出意圖的涂鴉,被紅棕色的銹漬遮擋,不見全貌。
秦非不動聲色地將眼皮掀開一條縫,看見修女望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憎惡。讓她們幫玩家把告解廳修好?如果要在規則世界中篩選出一批運氣最好的人,在今天以前,3號絕對都能名列前1%。
修女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哪怕就是現在,也還有幾個沒抓住的小老鼠,流竄在回廊里?!奔热灰磺胁环咸熘鹘探塘x的事都在懺悔之列,那NPC犯下的罪,一樣可以成為他捏在手中的把柄。
主播使喚起他們來肆無忌憚,經常將他們推到前方抵御危險,從而弄得傷痕累累。
——雖然這掙扎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完全難以改變獵物如今的處境。
“所以說抱大腿真的很有用啊,那個暗火的男種子,要不是靠著天賦能力一直被保護, 就憑他的資質,估計也早死了。”不遠處,鬼嬰咯咯咯笑著爬上了鬼女的膝蓋,姿態親昵地伸出兩條手臂。
作者感言
神父抬頭看向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