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我的內心是一個……”他當然知道,秦非既然問起了“鏡子”,那肯定就是這面鏡子有什么問題。手伸到一半,被秦非強行壓了下去。
蕭霄閉上眼,有模有樣地說起來:“今天我來到這里,是要向您懺悔我所犯的罪。”
不過,這樣的困境是沒法攔住秦非的。
從兩個侍從修女手中,秦非領到了一枚圣母抱嬰形狀的吊墜,和一本牛皮紙封面的《圣經》。秦非心里頓時冒出一句巨大的臥槽。由于san值過低,三途足足耗費了近一分鐘才讓的鞭子凝聚出實體。
“是這樣嗎……”之后整整三天他都埋首在自家閣樓,想靠著爺爺的藏書救自己一命。
走廊兩側,原本普通的臥室門全都變成了厚重的鐵門。暗火與蝴蝶的確不太和睦,是源于高層之間的一些紛爭,但這件事從來沒有捅到外面去過。劫后余生的欣喜、對眼前人的感激、以及危機仍未解除的恐懼混雜在一起,令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對了。”蕭霄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么。“這些房間要怎么選啊,是可以隨便進嗎?”要想當騙子,首先要給自己立一個合理的人設。
老板娘:“好吃嗎?”“確實。已經開始喉嚨發干了。”
他輕聲“唔”了一聲,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發自內心的遺憾:“節哀順便。”
一秒,劇烈的悶痛從頭頂傳來,有什么熱熱的東西順著額頭一路滑了下來,落進眼睛里,將8號的視野暈染成一片猩紅。他不可能告訴蕭霄自己的san值目前是198……要是這樣說了,蕭霄恐怕才會覺得他是真的瘋了。
這六個人十分有規律地按月份順序死去,顯然不可能是正常死亡。說干就干。光幕中,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
隨著他的腳步移動,鈴鐺聲不斷傳來。這是那個人的天賦技能嗎?
宋天完成了幼兒園里的任務,卻因為一時疏忽沒有將重要的線索帶回,這讓薛驚奇十分懊惱,覺得錯過了一個能夠揭秘隱藏任務的機會。不告訴,他們說不定還能活得久一點。目前已知拿到人頭分最多的是6號。
至于那些已經沉不住氣自亂陣腳的白方玩家——
“不見了???”一旁,正在幫薛驚奇整理資料的雙馬尾尖叫起來。就在秦非順利拿到幼兒園鑰匙的同時,其他玩家們正聚集在狼人社區的活動中心里。那殺死六個,豈不是就……
其實大家都清楚,導游十有八九就是不在這。即使好脾氣如孫守義,此時此刻也已經氣到快要罵娘了。
就連那幾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高級玩家,也都還在二樓。
秦非據理力爭:“我什么時候違規帶離副本NPC了?”
林守英死后,本就千瘡百孔的大廈終于徹底傾塌。
時間只剩最后十分鐘,現在即使是用跑的,要趕在十二點前到村東都有些勉強。“昨晚零點的時候,12號和2號被黛拉修女關在小黑屋里,其他玩家也都被關在休息區的囚室里,一直被關到了今天早上,所以他們對外界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自從早上在回廊迷宮中,他被秦非戲耍一通、又被設計成了做掉2號的刀以后,0號囚徒在面對秦非時,就總有一種微妙的縱容。
秦非的嘴角噙著笑,他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沒辦法嘛,為了生活整天風吹日曬的,皮膚粗糙一些也是難免的事。”三途皺起眉頭。秦非甚至有點懷疑,或許他也不是人,而是別的什么東西。
裝作聽不見也不行了。
“你看,就像這樣。”蕭霄將機器左右的兩個按鈕指給秦非看,“我們兩個一起按下去就行了。”但,作為一名擁有執業執照的正規心理咨詢師,在人情和金錢的雙重壓迫下,秦非還是接過不少私活的。
管他呢。不管是不是這個道理,反正秦大佬說的就是最對的。
嗒、嗒。
這是真實存在的人臉嗎?“傳教士先生,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誰和您發生了爭執?”
他走路的步子很輕,抬手去拉0號的囚室時,動作也十分克制,像是生怕那早已老化的門軸發出過響的聲音,而驚擾到一旁的人。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刀疤答道:“窗戶后面沒人。”
不過好在先前他已經為這種可能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現在只能希望三途和鬼火他們足夠給力。他只有找人。
剛才場面太過混亂,其他人竟都沒有發現他。
在湊到貓眼上之前,他就將自己進副本前從系統商城兌換出來的一把折疊小刀握在了手心。沒有人會相信老人所謂“過幾天就知道了”的說法,在規則世界中,時間給予玩家們的,永遠只會是同一個恒定不變的答案。雙馬尾早晨就主動來了薛驚奇這邊,老頭跑了,兩個男玩家卻都跟了崔冉。
作者感言
現在, 秦非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