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平頭男說出紅方陣營任務的時候,秦非一直在不遠處注意觀察著那群玩家們的神色。怎么老是我??
嘶……“你的武力值在這個副本中絕對數一數二。”秦非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只要讓修女把所有玩家都鎖在里世界的囚房里,那他們就注定都翻不起什么風浪。
這小姑娘鬼知道的還真不少。
而秦非的表現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引路NPC一樣,對和自己無關的話題置之不理。
既然沒有像大巴車司機那樣提示“不可攻略”,應該就說明這只手還是有攻略的余地的。
他看著三途身上黑色的護腰帶被鮮血浸透,演變成一種介乎在黑與紅之間的詭異顏色。關于秦非身上的奇怪之處眾說紛紜,然而討論度最高的依舊是他的天賦技能。
“怪不得,在那么多人里他一眼就看上了我,原來都是因為他對姐姐的愛呀。”
“彌羊的精神盜竊技能非常厲害,和一般的精神類盜賊完全不同。他在將 Npc的信息竊取到一定程度之后,可以直接掌握這個npc的部分能力,甚至將NPC的外貌一起轉移到自己身上來。”到處都是苔蘚的影子。只有秦非依舊平靜,甚至還能心平氣和地同導游說上一句:“伙食不錯。”
這兩個女玩家分別叫凌娜和劉思思,是這個副本中唯二的女性,雖然直播最開始時,所有新人都一樣驚慌失措,但這兩個女孩子鎮靜下來的速度卻挺快,倒是表現得比留在義莊的那幾個男人要大膽一些。
為了盡可能地扮演一個懂事貼心的好兒子,秦非在吃完飯后主動攬下了洗碗的活。蕭霄湊上前,皺著眉頭指向最后一條規則。
“當然。”秦非道。
要形成這般盛況,除非所有的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厭倦了他的解說,在同一秒鐘選擇了閉嘴。從義莊到亂葬崗的這段路程,來的時候長得令人心驚肉跳, 返程時卻不消片刻便已到達。
不能隨意透露給秦非這個外人。有點不信邪,再摸兩下試試。沖天的怨氣讓鬼女直接化作了厲鬼。
秦非和蕭霄沿著最中心的那條過道向前走去。直到此時,醫生似乎仍想勸阻:“你真的要去嗎?或許你還可以再考慮一下……”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秦非以外,都在F區待過。但這扇側門,無論三途還是蕭霄,卻都沒有絲毫印象。
直播大廳直接炸了鍋。“太保守了吧!第一次直播就有這種覺悟,我賭他能上a級世界,別忘了他san值到現在都沒掉!”安安老師指了指沙堆,道:“選吧。”
玩家們的確忽視了徐陽舒,但卻并不是主動的, 而是根本意識不到他的存在。
亞莉安一邊向秦非通風報信,一邊小心翼翼打量著他的神色。頭頂的倒計時在此刻悄然無聲地落到0.00.00, 電鋸聲戛然而止。譬如他身上為什么會有污染源的氣息?
一分鐘前身邊還都是人,現在整片幼兒園的空地上,卻只剩下了秦非一個。那可是一個連地圖上都找不到的山村,怎么會成了旅游景點?不要靠近墻壁。
眾人心思各異,但,神色最為緊張的明顯還是14號玩家。隔著一道光幕,另一頭的直播大廳中,已經有觀眾滿帶疑惑地低聲交頭接耳起來。秦非雙手抱臂,聞言道:“你以為你能找得到?”
還有一些人則各自散開,有的嘗試著去和居民打聽消息, 也有的在小區內兜兜轉轉、觀察地形。走廊兩側,原本普通的臥室門全都變成了厚重的鐵門。“主播膽子好大,看起來好像一點也不害怕。”
“吱——”秦非沒想到自己隨便一句話還傷了它的心。3號自己將自己的后路堵死,沒人會為他出頭。
面對這個難得的“知心朋友”,秦非也著實沒有客氣:“你知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安全離開守陰村?”但秦非此刻的表現,卻無疑超出了他的認知。進入廂房的玩家,對應的應該是規則中“管理者”的身份。
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而現在,距離追逐戰結束已經過去近半小時時間。通通都沒戲了。
秦非不斷觀察著道路兩側,試圖尋找出一些能夠與“出口”或是“祂”關聯起來的細節,可始終一無所獲。眼見馬上就要沖到兩人面前了!“他剛從過渡中心那邊出來。”
那個名叫程松的老玩家面帶嘲諷地看了過來。蕭霄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他將眼睛閉上,不想再去看周圍,悶著頭,自顧自往前沖。“為什么這個小東西有這么多衣服啊……”
厚重的棺材蓋板將他的聲音死死擋住,逼仄的箱體中傳來細微的回聲。
在秦非殺死8號之前,他還能勉強這樣說服自己;或許掛墜中液體的增長速度,與玩家的精神免疫數值有關。毫無情緒的熟悉機械女聲在耳畔響起,秦非從一個純白的空間閃現進了另一個純白的空間。畢竟,他自己的房間也一樣藏著見不得人的東西。
“快呀,快呀,快過來呀,親愛的孩子。”那個神父雖然惡毒了些、無恥了些,雖然空他有一張漂亮的臉蛋但卻狡猾得像狐貍。
作者感言
雖然確實是這樣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