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家伙一看就是溜門撬鎖的能手。守陰村中,所有的信息都是連貫的,都指向著相同的核心。
它看起來似乎沒法離開那里。秦非望著14號,心中涌現起些許疑惑。修女一怔,似是沒有料到他會醒來的這么早。
秦非向前走動幾步,徹底走出了鏡片碎裂的范圍。頓時,半邊襯衫被染成猩紅一片。那手急切地不斷抓握空氣。
林業的一臉的難以置信:“不去了?”聽人說徐陽舒四處宣稱自己是“湘西正統趕尸匠人的后代”,便放出話來,半個月后叫他當著全市人的面直播起尸。
按照他上一次的經歷來看,玩家在進入紅色木門以后,應該會直接踏入守陰村過去的某個時間節點。被面掀開的瞬間,屋內幾人均是一愣。攜卷著血肉氣味的勁風迎面劈來,千鈞一發之際,林業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準備等死。
“秦非。”這是要讓他們…?
說完那些,秦非邁步走向餐廳門外。蕭霄的心跳一聲勝過一聲。凌娜不是那種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挑三揀四的不知好歹的人。
秦非振振有詞地答道。三途簡直嘆為觀止。
厚重的棺材蓋板將他的聲音死死擋住,逼仄的箱體中傳來細微的回聲。
他自知這一波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一張臉漲得通紅,試圖做最后的努力去勸服玩家們:“我沒騙你們,那家里真的有鬼!”他已經看出來了,比起克扣自己的積分,系統明擺著更想把鬼嬰弄回副本里面去。
這問題問得多少有些冒犯,但蕭霄相信秦非應該不是那么計較的人。
看守和修女揮舞著電棍,像驅趕豬玀一樣將他們驅趕進一間間房內。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風貫穿整座走廊,掀起年輕神父身上污濁的衣袍, 衣袂翻飛,在風中咧咧作響,像是一面在血色中舞動的旗幟。而且他財大氣粗得很。
那地板上有一道可以向上拉起的木門,像是地窖的門那樣。
頭頂的木質橫梁早已風化斑駁,過道一側的門板都已老舊掉漆,上面遍布著細長的道狀裂口,很像是被什么東西抓撓過的痕跡。反正已經知道具體地址,搜不到村莊信息也沒什么大不了,徐陽舒干脆利落地上網訂票。
那具尸體的后腦還在汩汩的流著血,將秦非干凈清爽的床單被罩污染的一塌糊涂。千里之堤,不能潰于蟻穴。
但,無論如何,只要他能夠加入567號的小團體,就很有希望再拿到1~2個人的人頭分。符紙這種東西,并不是畫好以后隨便一個人扔出去就能起到作用,其最后發揮出的威力,與使用者的手法、所身負的能量都有著密切的關聯。
秦非:“……”那里的地面上有一個四方形的入口,暗紅色的燭火光亮自那處傳來,一道通往地下的臺階正顯露在光影中。
沒等秦非回答,她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個13號也沒在規定時間前完成任務,他不也沒事嗎?”祈禱完畢,她大手一揮:“把他帶去懲戒室!”
外面的天色似乎亮了一點,雖然天空依舊灰蒙蒙一片,可從云霧背后勉強透出的一點點陽光來看,時間應該是快到中午了。
“你和祂是什么關系?!”撒旦的嘴唇顫抖著。騙取信任第二步,提供滿足。
在秦非殺死8號之前,他還能勉強這樣說服自己;或許掛墜中液體的增長速度,與玩家的精神免疫數值有關。不足二十平方的小房間一眼就能看盡,除了背后那扇門,再沒有別的出路。饒是如此,在見到眼前三人背靠背癱在一起,各自瘋狂往嘴里灌藥水,還一邊灌一邊yue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小小震撼了一下。
這幾人從在大巴上就總扎成一堆,也不知他們聊了些什么,過了沒一會兒,那個黃頭發名叫談永的青年被推了出來。就著窗框上那并不算多么清晰的反光,秦非看見,就在他身后幾厘米遠的地方,一張慘白腫脹的面孔赫然懸浮在半空中。
可大約在短時間內身體還有他自己的后遺癥,秦非還是動不動就咳個不停。秦非微垂著眸,神色有些許凝重。在聽秦非說了幾句話后,他更是莫名其妙的就被說服了,想也沒想便跟著一起進了副本。
沖天的怨氣讓鬼女直接化作了厲鬼。有人按兵不動,靜靜觀察著情況,也有人已經伸手,抓向銀杯或是刀叉。
林業抬頭, 看見頭頂掛著一塊紅色招牌, 上面寫著六個大字:那些不明情況的觀眾們聞言,不由得紛紛露出駭然之色。漸漸的,他終于反應過來了。
可惜,還是晚了,他們只看見一只渾濁的眼睛,消失在窗欞背后。與刀疤比起來,面帶微笑的秦非看上去就像一只柔軟而弱小的貓咪,沒有絲毫攻擊性——一看就會被刀疤收拾得很慘。那是在備選者充足的情況下才會生效的條件。
“醫生的辦公室和休息室都在那里,但他一向神出鬼沒,你不一定能找得到他。”神父道。
“他、他干了什么??”徐陽舒轉身問其他人,驚得嗓音都變了調。那張原本普通的臉不知何時已然變了模樣,皮膚腫脹透明,隱約可見底下青黑色的血管,眼珠幾乎快要被擠出眼眶,鮮血順著他的眼眶和嘴角流下,看上去面目出奇地可怖。秦非見狀心下稍定。
總之,一個小時之后,禮拜終于結束了。什么情況?!蕭霄與林業一臉驚駭地立于原地,片刻后反應過來時,已然有尸鬼沖至了祭臺前。
宋天半張著嘴,仔細回憶道。徐陽舒懷抱著僅存的希望,望著面前這個他剛才還覺得是個天使的人:“我說了,你們能不能不要讓我一起跟去?”
作者感言
林業又仔細看了看,驚喜道:“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