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無論他怎樣努力,就是無法將那箱子撼動分毫。在地牢中,他的囚房里,4個異常醒目的鮮紅大字標明在墻上:
等他們看著主播用一個蘋果把NPC舔得心服口服、被主播賣了還幫他一起數錢,他們就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牛逼!這副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哼。”刀疤低聲冷哼。他不是已經殺過人了嗎。
他拍起馬屁來絲毫不嘴軟,說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黏糊,惡心得光幕這頭的蕭霄和光幕那頭的觀眾齊刷刷戴上了痛苦面具。假如8號泉下有知,大概也會被氣得捶胸頓足吧。
程松一改往日冷漠的姿態,在如此險要的關頭,竟還抽出空來寬慰起其他玩家來:“還有最后兩分鐘!”說著太陰森的目光掃過眾人,那眼神中簡直寫了一行字:沒事千萬別找我,有事也別找。
聽起來倒也是個鬧鬼圣地。只有一層,不存在任何角落或者暗室,根本就沒有藏匿尸體的基礎條件。尸體存在或者不存在,都只不過是一個媒介,失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
這個清瘦秀氣、穿著藍白色校服的男孩子,不正是守陰村副本里,和他們一起通關的林業嗎?他說。
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屈辱一般,青年的睫毛震顫,眼神閃爍,他磕磕絆絆地開口:沒想到一個F級副本, 居然還有這么多有意思的點。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出于這種長久以來養成的職業習慣,秦非在面對孩子時,總會下意識地將自己放到一個保護者的角色上去。
俗話說得好,論跡不論心,秦非半點都沒有為此產生心理負擔。蕭霄蹲在柜子里,貼著簾子邊邊向外偷看,差點被他搖頭晃腦的樣子弄得笑出聲來。
隨后,他在地上挑挑揀揀了半天,找到一節細細長長的鋼筋,捅進了貓眼的孔洞里,就那么隨隨便便往下一按——
在6號難以置信的注視下,修女雙手交握在胸前,神色狂熱而又虔誠:“感謝您!為我們教堂祓除了這顆毒瘤!”“老婆!老婆老婆!老婆好辣啊啊啊!老婆穿神父裝看起來真的好禁欲哦!”雖然他依舊沒有動彈,但被秦非這樣直白地戳穿,緊張的心情使他的脖頸一點一點泛起了紅,逐漸蔓延到了整張臉上。
勝利近在咫尺!2號玩家的里人格是暴食,異化后就變成了一個吞噬一切的惡心怪物。或許是沒有想到秦非會做的這么絕,導游愣怔片刻,神色在一瞬間松動下來。
萬一大巴已經不在那里了,那他們該怎么辦?在疑慮徹底打消之前,秦非需要盡可能多地從鬼女身上搞到一些線索。
秦非一邊上手,一邊像一個真正的網絡主播一樣,對著鏡頭那邊的觀眾們解釋道。“主播肯定能通關,那個修女剛才屁顛屁顛地幫他去修告解廳了,他現在只要拿著這本冊子出去,直接就是21分啊。”
以及,這有什么可牛的,還不就是個E級菜逼,能不能活到明天還是兩說。反光的油漆在頂燈照耀下晃得人眼前模糊一片,秦非向那邊走了兩步,忽然發現一個十分奇怪的細節。山羊。
……很嚴重嗎?
蕭霄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棺材是不用想了,就棺材那一晚上三五點的恢復速度,根本還不夠那兩人掉的。林守英就把持在那兩處通道上,像是逗弄著老鼠的貓,將每一個試圖從那里通過的村民吞吃入腹。秦非在進入門后的第一時間便摒住了呼吸,半瞇起眼查看著四周環境。
有從上一場直播跟過來的老玩家聞言,十分有優越感地笑了起來:
蕭霄不解:“為什么?”“這里是大家之后七天休息的地方。”
鬼火被噎了一下,說不出話來了。但是,作為一個進副本前不久還在進行國旗下講話的三好學生,他在F區看見一個清潔阿姨被人欺負時,忍不住上前幫了幾句腔。
關山難越。“他的san值都這樣了竟然還沒掉!”人群瞬間震蕩,秩序潰散,所有人都像是沒頭的蒼蠅般亂了陣腳。
之后十來分鐘,秦非一直在房間中翻翻找找。他那枯瘦干癟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難以置信的神色,看上去說不出的怪異。不知是什么緣故,在剛才的玩家們眼中,這個僵尸逼真得不像話,令人一眼便魂飛魄散。
它能夠制造幻象、引得半座山都地動山搖。否則現在,他們說不定已經和那個任平一樣魂歸天外,變成炒肝糊糊湯里不知名的內臟碎片了。
他吃得實在太多了,肚子都肉眼可見地大了好幾圈。
現在,白方那邊一定會有人想搶占信息差的先機,盡快拿到最容易拿的分數。林業大為震撼。神情呆滯的npc歪了歪腦袋,似乎是在努力理解秦非話里的意思。
假如他在別的副本也同樣吸引鬼怪注意的話……
玩家們只好不太甘心地離開,一邊走一邊戀戀不舍地望向店里。……
作者感言
例如那扇門的背后是紅色的,又例如他被黃袍鬼抓住了兩次、卻總莫名其妙地死里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