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想到了他頭頂那座迷宮回廊:“是教堂和休息區中間的那座嗎?”“而我的掛墜就像壞掉了一樣,一直不動彈呢?”蕭霄努力和秦非套近乎:“秦大佬?”
一旁的林業聽得心驚肉跳:“秦哥,你別說那個字了……”
又驚又喜的聲音自秦非身前響起。難道說,這就是師父曾經所說的:信則有不信則無,有時面對鬼物,什么都不懂的門外漢反而比大師更有威懾力?“以前的主播都是直接走向玄關自己開門的,只有這個主播讓媽媽幫忙開門,他沒有照到門后面的鏡子!”
數道感激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站在原地,抿唇微笑,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6號:???
直到有一個眼尖的人認出了那物品究竟是什么:“我服了啊,那是低級共享血瓶!”
他沒有忘記他們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秦非微微蹙起眉頭:“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可如果他說的這些不是真的,他又為什么要殺了8號呢?
在內疚的驅使下,三途甚至過于熱心地關懷起身前那人來:“你一個人能行嗎?”
秦非竟然完全沒有要掩飾自己罪行的意圖,他甚至大言不慚的將一切都說了出來。那人剛剛說的應該不是瞎話。
顯然他們就是在找眼前的青年。她頂著一盆雜亂如枯草的頭發,一把揪住秦非的耳朵。
秦非見安老師一副難以接受現實的表情,十分貼心地開口寬慰道:“怎么了?好不容易找到哨子了, 你不高興嗎?”當時兩人也都和秦非一樣,有過去拉她一把的沖動,可受制于過于遙遠的距離,都沒能成功實施。“系統啊,賞他一條褲子穿吧,孩子的大腿根都露在外面了!”
蕭霄就是在這個時候闖入了三途與鬼火的視野之中。安安老師死死盯著他的臉。
“這里人少,你這樣穿不引人注目,可一會兒到了服務大廳,恐怕一進門就會被人發現吧?”蕭霄有點頭大。
良久, 神父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讓給你?”——是真正的隔“空”交流。但鬼嬰并不是一個叛逆的性格,一旦離開副本,在中心城里時,他對秦非幾乎是言聽計從。
和走廊兩側的臥室一樣,這扇鐵門同樣也上著鎖。就在秦非和老板娘聊得火熱的同時,林業三人正在商業街的道路上向前疾走。
目之所及的范圍內,唯一可見的便是不遠處的一把椅子。
想起方才王順在祠堂里的慘狀,林業瞬間渾身發軟。異化后它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 完全依靠眼睛來捕捉獵物, 獵物在視野范圍內消失,它就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他是不打算把自己和三途姐的陰暗面也懺悔給主聽嗎?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事實上,我有一種預感,我一定會被抽中進這次副本。”秦非伸手去抓那本書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
“我和弟弟來的時候,恰逢林守英死后第十年。”青年的指尖輕輕叩擊著桌面,他漫不經心的懶散語調中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審判意味,仿佛他和他口中那些即將倒霉的家伙完全不是一個物種似的。林業一噎,趕忙搖頭:“倒也沒那么糟。”
“該死的尸鬼,再走得快一點呀!”秦非重重摔落下來,屋內的靈牌稀里嘩啦散落一地。為了盡可能地扮演一個懂事貼心的好兒子,秦非在吃完飯后主動攬下了洗碗的活。
后面被擠開的玩家們齊齊一愣。“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雪白的佛塵早已被染成了鮮紅色,一路飄飛一路滴著血,偶爾還有碎肉尸塊從中落下掉在地上。
秦非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能接觸到的各類非正常事件遠超常人,在死人堆里混久了,多多少少也聽過一些用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尊敬的旅客朋友們。”
神父:“……”需要撿起來用眼睛看。
彈幕里的觀眾都快發瘋了:躺在棺材里裝了兩天死的徐陽舒,錯過了好幾次導游送來的便當,對于村中飲食唯一的印象便是第一日晚那桌集死亡與腐臭味于一體的村宴。他“白”了半晌, 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能說出來,只得悻悻地閉上了嘴。
對于12號來說,自己兩人和6號分明沒有什么區別,都是對手。
拉住他的手!隨著好感度猛增,鬼嬰對秦非態度肉眼可見地親昵了不少,他用短短的手臂摟住秦非的脖子,左右晃著腦袋,似是在享受這番來之不易的自由。
這幾頁筆記中,幾乎將所有圣嬰的里人格和弱點全部解析得一清二楚。
秦非這一通分析說的挺有道理。祂這是什么意思?
他站起身來,將妝扮完成的鬼嬰舉到半空中,就著窗外明亮的光線查看著自己作品:五秒鐘后。程松作為大公會的獵頭,直播場數之多,遠非孫守義、蕭霄幾人能夠比擬。
作者感言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