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那種高玩,又是那種潔癖到令人發指的性格,怎么會跑到F區這種地方來?
6號的臉皮輕輕抽搐著,他努力穩住自己的聲線,僵硬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要是這家伙真的能讓修女把告解廳修好。
窗外的太陽在極短時間內落山,又升起,再落山,再升起。
那時蕭霄偶遇了6號,又偶遇了0號囚徒,三個人誰也不敢停,像夾三明治一樣在迷宮游廊里跑來跑去。可此時此刻,秦飛的舉動就像是一管502強力膠,將那些僅存于舊日記憶中為數不多的美好碎片重新粘合了起來。
假如祂有一個固定的模樣。很快,一抹淺淡的藍紫色從遼遠的天際那頭暈染開來,天邊散發出淺淡的魚肚白,濃黑的陰氣被潮濕的乳白色霧氣所替代。
“嘔……”很顯然,以他拿到的身份來看,即使什么也壞事不做,僅僅只是泄露出些許身份信息,都足以帶來致命的危機。
秦非看得直皺眉頭。眼淚已經難以控制地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發出吧嗒吧嗒的響聲,林業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么這么倒霉,要經歷這些。“對啊,就你們聰明?誰都懂兔死狐悲、唇亡齒寒的道理,你看那邊那兩個人,不就一副深受感動的樣子嗎?我打賭,他們一定會來幫主播的。”
緊接著,它開始一下一下拍扶著秦非的背,替他順氣,好像生怕他咳壞了似的。所有玩家不約而同的在內心冒出了這句話。他們手上哪來的多余積分可以用來插隊啊!
所有玩家心中涌起的全是同一個念頭:
“天哪,我快要氣死了,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要是主播能再早點發現這些苔蘚的秘密就好了。”“可以。”他點了點頭,半側過身,將玩家們迎近門內。砰!
所有玩家心中涌起的全是同一個念頭:
秦非拿出那副令自己在居委會大媽們當中混得如魚得水的表情,有理有節到就連最挑剔的人都找不出絲毫差錯。
只有刀疤一臉下不來臺的樣子,梗著脖子,粗聲粗氣地道:“……誰知道這根電話線能不能用?”憑什么?
那些似乎想要劫掠走他身周所有氧氣的黑暗突然消散了,他重新回到了那個普普通通的不透光的房間。寂靜在空氣中流淌,崔冉臉上的笑容卻未變。這種感覺對林業而言并不陌生。
……他想跑都跑不掉。
于此同時,秦非眼前又一次浮現出了紅色的好感度條。
上天無路,遁地無門。不僅如此,秦非連自己的個人面板也沒有辦法再調出來。
然而,下一瞬,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場面再度發生!房間的貓眼是單向的,這一點秦非下午時就已經確認過。秦非卻不肯走。
不,不對。他現在相信了,他可能真的是個白癡。
秦非抓緊時機拍馬屁:“謝謝你,你真是太貼心了。”
那把高背椅上坐了一個人。終于,他忽然猛地站了起來,伸手抹了一把臉,大步流星地朝院門方向走去。
“……秦哥先是把我從僵尸堆里救了出來……把女鬼忽悠瘸了……和Boss大戰三百回合……套出了副本內幕……”
走廊兩側的囚室安安靜靜,大多數玩家似是都睡著了,靜靜躺在骯臟凌亂的床鋪上,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修女又給他們打了什么東西。幾名玩家都不是圣母心泛濫的人,在刀疤數次挑釁秦非、暗算凌娜、甚至還間接地害死了劉思思以后,沒有一個人愿意再與他為伍。
她看向蘭姆的眼神好像看著一坨骯臟的垃圾。
事到臨頭,徐陽舒想再蒙混過關也不可能,他小心翼翼地退后半步,額角青筋與冷汗并起:“是,我是騙了你們……”仿佛秦非的死亡與覆滅,已是注定,再不能更改的事實。
鬼火和三途也都站了起來。鏡子里出現的的確、毫無疑問的,就是秦非。
秦非挑揀著向三途和鬼火敘述完了自己的需求。
是那把刀!最后統計出來,總報名人數竟達到了二十二人。秦非壓住自己抽搐的嘴角:“這個房間里有一本書,你知不知道在哪里?”
所有觀眾都認為,這次當然也該是一樣的。
“誰把我給鎖上了?”邁著大步前進的血修女遠比秦非更加靈敏,也比秦非更加彪悍。
作者感言
可偏偏就是秦非這一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