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和秦非以往曾見過的每一次都不相同,眼前的污染源似乎并不完全是秦非記憶中的模樣。雖然這樣直接開口問對方的陣營任務,好像有點奇怪。這話聽起來挺嚇人,將桌上另外三人都驚了一跳。
孔思明下午時被秦非一個鬼故事嚇得半死,后遺癥一直到晚餐結束才稍稍消減了些許。
大家都是同一時刻進的副本,同進同出,所有見到NPC的場合都是一樣的。孔思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看眼前的家伙為什么會這么順眼。
其實亞莉安很想告訴秦非,A級別墅根本不需要打掃。
秦非望著那張無比熟悉的臉,眼神古怪而了然。就在鬼火的指尖距離那個后腦勺不足半公分遠時。活動中心的大門已經緊閉。
“桌上的棋盤,才是給玩家的真正提示。”雖然這么多道具中,沒有一樣是秦非正經拿到的副本獎勵。右邊僵尸早在守陰村里就被秦非打服了,在黑晶戒的技能加持下,更是對眼前的玩家言聽計從。
孔思明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顆顆滑落,雙手不斷揪起又松開,將地上的防潮墊一角揉得皺成一團。這東西還是他個把月之前,在中心城里給鬼嬰買小衣服的時候,店員幫他打包時得來的。總之,祭壇現在嚴絲和縫地粘在了地上。
秦非不知道他在水下沉了多久。帶著貓咪頭套的玩家獨自站在豬人背后,仿佛完全未能覺察到艙內緊繃的氣氛,自顧自大聲鼓掌。
在這個由污染源引生而出的純黑領域里,每一道呼吸間都滿溢著尋常玩家難以承受的威壓,秦非卻覺得十分舒適。它將視角停在聞人黎明的直播間,靜靜等待著這個自己養成了近兩年的玩家走向死亡。虛空中的倒計時化作顆粒消散,身后的鬼怪們忽然仿佛失去了目標。
敢和兩個完全不相熟的玩家一起走這么遠。他決定今天晚上一定要時刻保持警惕。腳滑了,從狹窄的木橋上跌落,掉進了游泳池里。
“切!”
系統給出了10分鐘的時間限制,玩家們不得不爭分奪秒。可五個祭壇,要是一口氣砸完,會刷新出多少怪啊?
“這很奇怪,因為勘測員走的正是他上山時走過的那條路,當時他完全沒在路邊看到什么樹林。”
原來秦非買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小東西,為的就是這一刻。
眾人在雪山峽谷時已經使用過攀巖裝備,很快,所有人整裝完畢,從距離通過大門最近的位置出發向坑下游去。如果在水下的話……走廊中,豬人哈德賽還等在那里。
看起來好像很危險的樣子……撬開那片松動的石板后,就出現了眼前的壁畫。
三人的心驀地沉了下去。
“蕭哥!”秦非的視線向前方投去。
他忽然抬手,又放下。
在壇子和二為一的瞬間,系統提示又一次響起。應或站在不遠處,微張著嘴。
什么把豬騙過來殺!
林業是一匹馬,而蕭霄最可笑,竟然頂了一只綠毛的金剛鸚鵡頭。林業一怔:“可這上面沒寫電話號碼。”
別說是村子,哪怕是城市里的小區、公寓,甚至是建筑工地旁的移動板房,都不會像這樣,每一間的長寬都分毫不差,對標到比毫米更小的單位。
登山社的同學們找村民要來了托羅蒙德山的地圖,但這還不夠。……
王輝他們比秦非又晚了10多分鐘才過來,估計也是去多加塞了一場游戲。誰能想到, 好不容易熬過一個白天,晚上系統竟然又來了這么一出!
可兩只腳就像是被釘子釘在了地板上一樣,紋絲不動。
他停下腳步。
說話的是一個白日里存在感并不強的玩家。
說實話,他剛才都有點絕望了,只是硬拼著一口氣,總覺得不努力到死前最后一秒就有些不甘心。
“我只是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D級玩家。”秦非理直氣也壯,“當然要靠你啦。”【安安老師的骨哨:在小小的花園里面挖呀挖呀挖,挖出小小的骨頭開出小小的花!這是幼兒園老師最喜歡的教具,只要吹響這枚哨子,即使最不聽話的小朋友也會對你言聽計從。】
作者感言
讓蕭霄不禁聯想起醫院里,ICU病房前那種生命力不斷流逝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