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需要鬼火動手,但他又興奮又緊張,心情實在跌宕起伏。若是二者時間同步,那才真的是一箭雙雕在沖進那扇門后,他仿佛撞進了一團柔軟的棉花,或是一塊富有彈性的果凍里。
秦非實在想不通自己為什么被針對。
秦非扯起嘴角,露出整齊漂亮的白牙。
如果活人不能離開。當蕭霄抬起頭,看到秦非那雙琥珀色眸中沉靜如水般平靜溫和的神態時,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一種鼓舞。
“你看到了。11號,你確實看到了。”窄小逼仄的告解廳在這一刻變得仿若通往天堂的神圣大門。
就在不到半小時之前, 這樣備受矚目的人還是6號, 以及他身旁的5號和7號。
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他這是…莫名其妙被一個小寵物纏上了?靈體抬手摩挲著下巴,嘿嘿一笑。
秦非還是頭一回見到有NPC和他一句話都沒說過,基礎好感度就有5%的。3號不明白。既然非去不可,那讓老玩家們打頭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但好像也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吧?在周圍人驚異的目光中,那座石碑上竟然攔腰出現了明顯的裂縫,窸窸窣窣的石屑從石碑上掉落下來。“那個人也是獵頭,認識程松,剛才我倆和程松一起進了E區,被他看見了,上來就嗆。”
今天傍晚離開義莊時,秦非同義莊中玩家都做過交談。
這聽起來簡直像一個笑話。我艸TMD。“你、你……”
“謝謝媽媽。”秦非笑得陽光燦爛。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現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青年臉上帶著清澈柔和的笑容,仰起臉, 一臉坦然地望向三途:“我真的沒有說謊, 是他先來襲擊我的。”
身后響起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這是秦非進入副本以后第一次受到這樣直觀且嚴重的傷。秦非剛才從影壁走到祭堂,在沒有遇到額外干擾的情況下,耗費了足足十分鐘時間。那會是什么呢?
秦非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顯現,十分絲滑地接了下去:
……艸!!在父母熱切的注視中,秦非落座,夾起一塊紅燒肉放進嘴里。聽蕭霄剛才所言,進入里世界后,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一些影響,各自表現出了異常。
這就注定了它今天難以如愿。他垂落在身側的、還打著繃帶的右手顫抖了一下。
這個家伙人都沒有走進告解廳,說出來的話肯定不會被系統判定為加分。直播畫面中,秦非已經伸手推開了那扇門。
掛在屋角的時鐘滴答滴答地旋轉著,片刻過后,快要被擠到門上去的程松率先忍不住開了口:“老人家,你家門口掛著的——”見蕭霄一臉抓心撓肺的模樣,秦非終于正了神色。下一秒,就在秦非碰到它的瞬間,黃袍鬼就像是吃進去什么毒藥一樣,身型猛地一僵。
薛驚奇從男玩家手里接過煎餅,在塑料袋里扒拉了幾下,隨即自嗓子眼中冒出一聲怪異的咕嚕聲。下一瞬,六具僵尸齊刷刷從棺材中坐了起來。雖然沒有任何的明示或暗示。
最夸張的還有叫他媽媽的。秦非將彈幕界面關掉,扭頭打量起身后的臥室。秦非側過身,與導游對視。
不然豈不是成了白嫖?與此同時,秦非摸了摸王明明的褲子口袋,從里面掏出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帶著蝴蝶結的小女孩漸漸停止了哭泣,她放下雙手,黑葡萄般水潤的眼睛,懵懂地望向眾人。0號囚徒以一種令人非常不適的、像看裝飾畫一樣的眼神盯著秦非身上的神父衣袍。
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神父嘆了口氣。聽起來就有種浪漫悲壯的即視感!
秦非雖然和他們一起來了管理中心,可兩人從始至終都以為他是來辦別的事的,當然不會和他們排在同樣的窗口。
“大家請開動吧。” 修女的臉上掛著標準的微笑,沖眾人抬起手來。那他們就完全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你終于來了。”
秦非并不在意鬼嬰弄臟衣服的事。要不怎么說鬼火傻呢,秦非提起這些疑問,他竟然絲毫沒打算隱瞞,回答得比小學生上課搶答老師問題還要快。“你們那個不是,我這個才是。”
時間僅僅只過去了兩分鐘,不到四分之一的游戲進程。事實上,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秦非已然有了另一個猜測。
認識到了這一點后,修女的好心情顯然減損了大半。
秦非問:“那他現在去哪兒了?”“不,這不是舉手之勞。”秦非正色道,“對于我來說,這非常重要。”之后接連幾天,蕭霄都表現得像是一只驚弓之鳥,他禁止秦非外出,一日三餐都幫秦非帶到房里來。
作者感言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