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腦袋的僵尸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在屋內眾人密切的注視中,一步一步走到自己剛才躺著的床邊。還有她自己也是傻逼。6號愣怔片刻,望向秦非的眼神變得奇怪:“你沒聽見系統(tǒng)提示音嗎?”
他們爭先恐后地向外跑,反倒將門賭死了。
當時秦非中午下班,剛走出小區(qū)居委會的大門,正在思索午飯應該吃點什么,一輛白色面包車卻忽然如同發(fā)瘋般向他撞了過來。
僅僅一場,竟然就讓他從無名之輩竄到了新人榜一。后頸處傳來怪異的觸感,細密的癢意順著脊髓傳遞到大腦,每一寸皮膚都在瘋狂拉響警報,爭先恐后地宣告著同一事實:有一只冰涼的手,正沿著秦非的后背緩慢地向上攀升。而這個條件,有兩種理解方式。
這24小時,實在是每分每秒都驚心動魄。
那只手順著秦非的耳側向前移動,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巧合,一直游離在秦非的視野以外。看看談永,又看看秦非,不知該如何是好。怪不得徐陽舒早上回家撞了鬼,不出意外的話,這樓里各色各樣的鬼怕是還有一大堆呢。
看崔冉的樣子,她應該是白方的吧?要不怎么能在平頭男說出紅方任務內容后,還維系著一臉淡定的表情呢?右邊僵尸的的臉在秦非的手掌中左右回彈,像是一團任由他捏圓搓扁的棉花。NPC生氣了。
“完全可以,哪怕他把你說過的話一字不落地重復一遍也行,不信的話,你們一會兒試試就知道了。”青年纖長的睫毛抬起,目光柔軟清亮,露出些許恰到好處的疑惑:他這才想起,那少年似乎獨自一人去了村東。
有人露出不忍心的表情,更多人則是事不關己,一臉冷漠。秦非未說出口的話被祂打斷:“那也是我。”他眨眨眼,神色輕松愉悅:“它在我這兒。”
在陽光照不到的陰影中,在眼睛看不見的角落里,人可能比惡魔更加可怕。挖眼睛?挖什么東西的眼睛?玩家們迷茫地面面相覷。
他連眼神都不曾給秦非一個,腳下步速飛快,就這樣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直至最后——
撲鼻而來的劇烈血腥氣幾乎要將秦非熏暈過去。“假如程松在直播開始前不用任何道具和額外線索輔助,全完全根據(jù)副本劇情走,他一定會選擇跟徐陽舒一起去祖宅。”
而徐陽舒則一副快要昏死過去的樣子,儼然是被嚇得不輕。村長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就這樣直接把他無視了。
但亞莉安不太敢直說,這種事一看就是秘辛,她生怕自己管太多,引得秦非反感。鬼火:……秦非點了點頭,俯身鉆入門內。
當一個人——或是一個神, 亦或是一個魔鬼。先不說12號僅憑鏡子碎了就能猜到他出來了。
“對了。”秦非話鋒一轉,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沒辦法,就是這么現(xiàn)實。對方拒不配合的模樣,讓程松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絕對是林業(yè)一生中所經歷過最糟糕的一天。
被整整六臺電鋸攔腰斬斷,碎木板炸得遍地都是,一整個面目全非。雖然確實是這樣沒錯……任務成功的提示終于如愿在秦非耳邊響起。
他的面部輪廓分明是清楚的,臉上也沒有任何東西遮蓋,可無論秦非怎樣嘗試,眼中所見卻始終無法在腦內清晰地成像。
“哦?”村長顯然不太滿意于這略顯空泛的回答,“就沒有什么意見,或者是建議嗎?”不對。話題五花八門。
爸爸媽媽依舊站在客廳中,一人舉著電鋸,一人舉著砍刀,微笑地看著他。尸山血海,也不過如此!
但眼下看來卻似乎并非如此。賭盤這種東西,他在中心城中休息的那幾天里也是略有耳聞。“80%都騙不到他??他的精神免疫究竟是有多高?!”
黑色皮面上貼著張便條,上面寫了幾個字。原本,所有人都以為,秦非被蝴蝶追殺這件事會成為規(guī)則中心城內起碼近一個月最受人歡迎的談資。
如今秦非直播間中播出的一切劇情,都是他們過往從未看見過的。徐陽舒頭頂?shù)倪M度條瞬間往前竄了一小截。反正這家伙是鬼不是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身上的血半點都沒有粘到秦非身上去。
眼見已經將秦非帶到,她匆匆忙忙地轉身往回走去。這鬼嬰面目恐怖,林業(yè)遇見后被嚇得不輕,尖叫著連連后退。
咸中帶鮮,口感醇厚。身型巨大的怪物甚至無需任何多余的動作,僅僅雙手起落之間,秦非躲藏的辦公室便已是支離破碎。不,不應該。
什么情況?最重要的一點,他是6號最最仇視的12號的同伴!
撒旦憋足了全身的力氣,向秦非猛地沖了過來!“快跑!”
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他們不能隨意開口說話。
作者感言
那人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