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的神色卻并不怎么好看。“如果耽誤的時間太久,我很難擔保不會發生意外。”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頭頂的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云層從灰白轉向的藍紫色。
自從一聲“砰”的巨響之后,告解廳外便再也沒有其他聲音傳來。
噠。看到墳山近在眼前,眾人心跳加速的同時又松了一口氣。這倒是讓秦非不免有些好奇起來。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秦非靜靜待在棺材里,在心中無聲地讀著秒。
“從抬手到結束……3秒07!破紀錄了吧??”
昨晚他嚇得對著這鬼嬰連連哭泣求饒,求爺爺告奶奶地尖叫,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但鬼嬰卻完全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那就換一種方法。“別怕呀。”秦非非常貼心的拍了拍蕭霄的肩,“咱們不是準備去二樓嗎?你看,她現在正帶著咱們往二樓走呢。”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壓低嗓音,用幾近氣音的聲量問道,生怕驚擾了這鬼嬰一分一毫。若是秦非此時打開彈幕,就會發現,他親愛的觀眾們正在對他進行盛贊。
那么,一小時和20分鐘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區別,同樣都遠遠不夠。那個身穿清朝官服的身影依舊維系著方才的動作,不斷地、不斷地前后搖晃著。
秦非笑意盈盈道:“觸發了呀,還死了不少隊友,只不過我們運氣好,逃出來了而已。”但眼下,這個方案顯然是行不通了。
……然后轉身就跑!E級直播大廳一片沸騰。
可惜那門鎖著。徐陽舒被迫在前頭領路,走路時雙腿肉眼可見地發著顫,整個人幾乎都黏在了一旁的蕭霄身上。
秦非一手扶著墻壁, 另一只手靜靜垂落在身側,閑庭信步地朝著前方走去。
荒山依舊是那片荒山。他的臉上寫滿恐懼:“是墳山。”
假如他在別的副本也同樣吸引鬼怪注意的話……
而秦非卻更渴望探知到圣嬰院背后的秘密。怎么回事!?
今天早晨0號囚徒之所以能成功越獄,就是在被押送回地牢時出現了意外。樓外,那場對于村民們的圍獵屠殺還在繼續。
這種規則通常來說有著一定的正確性,但受到時間或空間的制約。左右兩側的人意識到什么,也顧不上其他,急急挪動著身子向反方向撤去。
秦非會離開原本的崗位轉而跑去和居委會大姨搶工作,最大的原因就是這個。
秦非眨眨眼:“這不是還沒來嗎。”蕭霄:“?”神父說過修女的辦公室和醫生一樣, 都在地牢后面的那條走廊上。
7號金發男子迷茫地發問:“還能退出選拔嗎?”十秒過去了。
“秦非。”大家爭相沖向那扇門。
大片噴濺狀的黑紅色籠罩在秦非頭頂上,顏色很像凝固多時后的血。“你們最好是不要騙我。”她咬著后槽牙,一次一頓地將話從齒縫中擠出。在生與死的威脅下,丟一點臉算得了什么?
一場對抗賽,報名者何止千人?但大家卻都聚集在了這里。秦非微微側過臉,一張腐爛得沒了人樣的嬰兒面孔出現在視野中,眼珠突出,皮膚青紫中還帶著星星點點的尸斑,丑陋的小臉和秦非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一層則早已歡騰一片,氣氛異常熱烈, 幾乎已經脫離了一場普通直播的范疇, 倒像是在進行什么狂歡似的。
叫聲從慘烈到平息,一共只過了不足五分鐘。
說完后蕭霄自己也是一愣,眸中閃過一絲恍惚,很快又歸于平靜。秦非抿唇輕笑:“哨子不在這個沙坑里。”
【病患因幼年遭受創傷,后未得到及時的心理疏導,而產生嚴重心理障礙。】
清亮好聽的男音從木質箱壁內側響起。她指了指秦非肩上那件臟兮兮的小衣服。
作者感言
如今已然抵達了新一任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