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就是從這里開始。”徐陽舒的神色有些恍惚,“我發現守陰村有點不對勁。”蕭霄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著嚇了一大跳:“嚯!!”他神秘兮兮地嘿嘿笑了一下。
——不是指祠堂,而是蕭霄。
好不甘心啊!
他沒有忘記,圣嬰院,是一間教堂。心里憋屈得要死,但為了不暴露身份,又不能說什么。那聲音極輕,若是秦非耳朵不夠好或是睡著了的話,肯定就會被忽略了。
圍觀的靈體出現一陣短暫的沉默。抽屜中的物品暴露在空氣里,青年捂住嘴,琥珀色的瞳孔滴溜溜直打轉:“哎呀!”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不。三。他立在窗邊落進來的陽光中,燦金色的光線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一圈金黃色的暈影,看起來充斥著若即若離的破碎感,美得不似凡人。
秦非十分夸張地退后半步。“要學趕尸,不能只學趕尸,五行風水各種門道的知識都要懂一些。”徐陽舒道。
他的肚子就像是一個異次元黑洞,聯通著另外一個世界,如果不是周圍的墻壁和地板建造得還算結實,秦非能確定,這東西絕對會連地皮一起啃掉。鬼火的聲音又弱又可憐,看上去比沒有向陸振華要到錢的依萍還要慘。“我知道你在找什么,污染源就是我,你沒有想錯。”祂說。
秦非很想現在就把鬼嬰從空間里揪出來,狠狠地揉兩把孩子的頭。傲慢。……就,很奇怪。
那種凌亂的程度,就像重癥癱瘓病人復建一樣,兩條腿歪得仿佛互相不認識,任誰看到他的走姿都會覺得他正在進行左右腦互搏。說起來,秦非能這么快聯想到這個,還要多虧了剛才突然冒出來的林守英,他明黃色的道袍上綴滿了太極與八卦圖。雖然在前幾天的直播過程中,凌娜因為刀疤的緣故對程松很有意見——事實上,這份意見直到現在也并沒有完全消弭。
“所謂的對抗賽,其實只是分成兩個陣營以后,單純的競速賽而已。”長什么樣子?唔……想不起來了。林業看著秦非八風不動的模樣,眼前不知怎么就浮現起在守陰村副本參加村宴時,秦非面不改色地伸手摳自己眼珠子的場景。
不過一頓飯的功夫,禮堂外,整個守陰村的模樣已然與先前迥然不同。
“你有掉san嗎?”秦非問。他們才剛遭受過黑修女的教訓,有人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其余則甚至都還陷在昏迷當中。
他看見自己在教室上晚自習,看見下課后自己穿過馬路;
假如秦非好好利用鬼嬰的這些條件,幾乎可以在副本中橫著走。兩人身前,徐陽舒的眸光果不其然閃爍了一下。直到蕭霄,轉過下一個轉角。
三分鐘。其他人明顯是將他當成了4個可以隨時處置掉的備選積分。“我們來玩捉迷藏吧,我數到三十,你們都要躲好哦!”
然而,很快她便發現,自己所做的完全只是無用功罷了。“但每逢深夜,我的心中總有一個聲音不斷引誘著我,去偷竊某樣東西。”秦非一臉的沉痛:“我從沒有做過那種事,我只是在幫10號抓虱子。”
即使如此,依舊有無數玩家爭先奉上自己在副本中用性命換來的那一點積分,去向系統兌換下一個副本的零星信息。
這間房里的擺設和它的外觀一樣,都已經十分陳舊了,那些夜間村中隨處可見的石質神像在屋里并沒有出現,地上散落著一些水果玉米之類的食物,也不知扔在那里多久,全都干癟得不成樣子。還是不對。有人在門口偷偷喊。
“應該不會吧……”有人遲疑著開口,“從來沒見過那種副本。”聽到這句話,秦非驀地轉頭,那迅捷的動作將在場另外三人都狠狠嚇了一跳,生怕他扭脖子的動作刺激得鬼嬰大人不高興。
但眼下,不就有一個現成的引路燈嗎?林業緊盯著那顆在油鍋里浮沉的腦袋, 瞳孔驟然緊縮。
即使他們知道了,也不會把他交出去的。每個人心里都涌起同一個念頭:他在臨到動手的關鍵時刻掉了鏈子。
以14號剛才的表現,哪怕她找到了任何一丁點的線索,此刻都覺得不應該這樣自我放棄地癱軟在地
“紙條上被污漬遮掩的, 是‘圣嬰’的‘嬰’。”青年在院中閑庭信步地溜達了半圈,片刻過后,他狀似隨意地站在一口棺材前,抬手拍了拍棺蓋。
大巴車內,除了刀疤以外,所有人在看見秦非拿出來一條新的電話線后都松了一口氣。
三途被他過于粗魯的言辭弄得臉黑如鍋底:“別罵了!我們又不是在中恐副本里,你罵得再臟這些怪也不會被你罵跑的!”
祂是怎樣注視著秦非?“可以。”秦非翹著二郎腿坐在里面,老神在在。
青白腫脹的皮膚,滲著血水的眼睛,輕微的腐臭味順著空氣鉆入鼻腔。
可仔細去聽,那聲音卻又消失不見了。屋里的村民們紛紛起身,如潮水般涌出門外,桌邊只剩玩家們,神色怔忪地呆坐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臥槽!!那個人是什么時候進來的!”
“秦大佬,剛才吃飯的時候,你是怎么想到要向上帝禱告的?”蕭霄好奇地問道。你無法逃過祂的注視。
作者感言
十有八九是去404號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