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秦非自己不在,那他們就一共只有三個人。包裹著肌肉的黏膜冰涼濡濕,貼在秦非耳廓上,激得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黃袍鬼大約每隔十五分鐘便會現(xiàn)身一次,一見到秦非就追個不停,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
身前的棺材中,徐陽舒還在呼呼大睡,神色舒緩,呼吸放松。鬼火不信教,在進(jìn)入規(guī)則世界前也從來不關(guān)注這方面的消息。秦非在心里暗罵一聲,不要命般地繼續(xù)向前跑。
問號好感度,秦非還是第一次見到,他來了興趣。還真有事要讓他辦?“可惜,鏡子里的人雖然長著和主播一樣的臉,可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和主播差好多吖,他太裝杯了!我還是想看更想看主播親自穿上這套衣服。”
“對了。”秦非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如果我想申請遞交新的副本線索,應(yīng)該去哪里呢?”推門進(jìn)來的是宋天。畢竟今天的蕭霄樣子實在太奇怪了,秦非合理懷疑,他從進(jìn)直播開始就中了什么招。
“這新人是個傻X吧,自作聰明!”“雖然他們有著相同的長相,但蘭姆絕對不可能是24號的里人格。”他走出義莊大門,在門口沖不遠(yuǎn)處揮了揮手。
青年眉目微斂,語氣輕柔而繾綣,不像是在給恐怖直播的觀眾們解密,反倒如同密友之間隨意的閑談:
有人卻可以憑借與生俱來的能力,在危機中縱橫,大殺四方。而且,按照導(dǎo)游的說法,這副本似乎直到第七天才會出現(xiàn)主線劇情,在此之前都得由他們自己摸索。在這個所有NPC都奇奇怪怪的副本里,醫(yī)生的正常更顯得尤為難能可貴。
漫不經(jīng)心的嗓音,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赦免。不,不會是這樣。
輕而細(xì)的足尖落地聲始終未停。
“歡迎進(jìn)入結(jié)算空間!”
怎么看都不太像啊。雖然秦非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為自己吸納了成千上萬的粉絲,但隔著一道虛無飄渺的光幕,這些甚至不知道是否和他是同一個物種的粉絲們,并不會真正像蕭霄那般在意他的生死。
他心里這樣想著,嘴里也說出了一模一樣的話。整座教堂就像是一顆心臟般劇烈收縮了起來,0號囚徒腳步一頓,眼睜睜看著他的獵物消失在了眼前。說實話,6號嫉妒得整個人都在發(fā)酸。
不然豈不是成了白嫖?想起上一扇門里黃袍鬼死命追著他不放、吃了又吐吐了又吃的模樣,眼皮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
但秦非現(xiàn)在已經(jīng)感覺不到絲毫緊張。假如貿(mào)然去揭,并不一定能夠成功。嘴角邊的痕跡因此粘在了手背上。
折騰了半晌。
沿途遇到了幾組玩家,視線交匯之間神色都很緊繃,擠出看似友好的微笑,眼神卻一個勁的往秦非身上瞟。秦非不假思索地上前掀開布簾。【7.成功,或是被它吞噬。】
不得不說,這個觀眾真相了。“……我看錯沒?他好像動了?”
但他那顆同樣一百多年都沒動過的腦子,此刻正勉強又艱難地運作著,告誡著右邊僵尸:別去招惹眼前這個男人。青年清亮的棕褐色眸子正直視著蕭霄的眼睛,那目光簡直可以用“溫情脈脈”來形容,蕭霄不僅沒看出秦非正在分神看光幕,甚至覺得眼前的青年是他長這么大見過最會尊重人的人,隨便聽他說幾句話都聽得這么認(rèn)真。他救了他一命!
“8號,不是蘭姆的囚室嗎?”
這個副本里的蕭霄,在和他對視時,可不會出現(xiàn)像眼前的NPC那樣鮮活靈動的表情。房間里太黑了,他們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臉。
他搖了搖頭,將手支在下巴邊,像是認(rèn)真思考了一下。
“我沒死,我沒死……”難道,蕭霄說的是真的?
秦非在回憶時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在那些奔逃的村民中,看見了年輕時候的村長和上午那個差點被他們氣炸的npc老人。“使用捆綁資格需要去那邊的綁定區(qū)域。”蕭霄指向大廳的一角。右邊僵尸懷里的腦袋聽到這句話,只有眼白的眼睛迷茫地向上翻轉(zhuǎn)著。
……“目的地已到達(dá),請大家有序下車——”
其實這種情況在上個副本初始時也曾發(fā)生過。
沒有染黃毛。還是鬼怪們無法進(jìn)入義莊?
事到如今,蕭霄已是一臉菜色。
“你不是我的里人格,也不是蘭姆的副人格。”“請問我們究竟應(yīng)該如何做,才能贏得主的歡心呢?”
蝴蝶那邊連秦非究竟長什么樣子都還沒弄清楚,卻能夠成功定位到他們的住所。即使好脾氣如孫守義,此時此刻也已經(jīng)氣到快要罵娘了。“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們幫忙。”
見狀,秦非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
作者感言
對于自己直播間彈幕中正在進(jìn)行的世紀(jì)大戰(zhàn),秦非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