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兩個玩家的情況十分不容樂觀,可其他神志清醒的玩家也沒好到哪里去。就算是硬碰硬,他今天也一定要出手,給對方一個教訓!
秦非一口應下:“沒問題。”
這次撒旦真的撞上了墻。他的視線在教堂內四處流轉,不經意間與另一道和他同樣呆滯的視線相撞。啊不是,你怎么就知道了呢???
“雖然報紙曾經報道過,這里每年都會有旅客失蹤,但你并沒有放在心上。你支付了高昂的旅費,報名參加了最好的旅行團。”“不要想著獨善其身。”秦非慢條斯理地開口,仿佛在說的是和自己全然無關的事。
秦非在義莊內環視一圈,不見對方蹤影,只得暫且作罷。這個NPC除了直播剛開始時在鏡中顯了一下形,之后就一直沒出場。彈幕里的觀眾都快急死了。
就在廣播結束的下一刻,秦非的屬性面板最下方赫然多出了一行字:青年神色懇切,清潤的眉目中漾著堅定的光,仿佛他就是世界上最值得信賴、也最關心導游的那個人:“反正都是在村子里,要是在游玩的同時可以幫助您減輕一些工作壓力,那就再好不過了。”“是嗎?那我再看看吧,我剛才差點就走了。”
鬼火終于忍不住發問:“……你怎么還不去?”
抖得像篩糠,人影在門后一晃一晃,終于成功引起了6號的注意。
他的每一張考卷上都有父母的簽名和鼓勵的話語,無論成績好還是差,父母的表揚從不缺席。他坐在大巴上彷徨而又無助的望著周圍的一切,他在禮堂中被那惡心的一幕刺激,他為了活命,努力調用著自己算不上多么豐富的腦細胞分析情況,他鼓足勇氣,一個人走向亂葬崗。
死亡如同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高懸于他們的頭頂。細長的根莖變換著方向,像是嗅到了血腥氣味的野獸,在秦非每走到一個岔路口時,便向著某個方向試探著探頭。
是真的有人走過來了。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他真的是第一次來這個村子。
樓內一共16個辦理柜臺,全部排了長長的隊,最中心的兩條隊伍甚至都已經擠出了大門外。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說錯!
蜘蛛吃耳屎!山豬坐飛機!龍卷風摧毀停車場!
蕭霄告訴了秦非這其中的緣由。
她動不了了。
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熟悉的系統提示女聲在秦非耳畔響起。今天,無論是三途、鬼火還是蕭霄的直播間內,大部分觀眾都是從秦非那邊分流過來的。
而且……聽起來,怎么和他自己一個人走的時候遇見的那個鬼差不多?
秦非的手指輕輕叩擊著告解廳的木質墻壁,空氣中傳來有節奏的嘟嘟聲,聽得人心中莫名發慌。這是導游的失職。頭頂的陰云散去些去,慘白的月光穿過云層,在他臉上落下起伏的投影。
預示著死亡的黑與紅交錯在眼前閃過。那會是什么呢?
只是,還沒等他鉆演出什么門道,很快,門后便傳來了人的腳步聲。
這極有可能是蘭姆在小時候,最初經歷家庭暴力等創傷時,觸發了精神上的自我防御機制所創造出來的人格。秦非眸光微動:“哪里?哪里是我該待的地方?”
……
背后的觸感仍未停。
“當然不是巧合。”npc老人就像是能看穿玩家們心中正在想些什么,一開口便精準戳中了眾人的求知欲,“一切都是為了村祭,為了……”
耳朵好癢,掏一掏,應該是聽錯了吧。
草*10086!!!嗐,說就說。這道窄門前后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天地。
一只長只尖利長指甲、裹滿粘稠鮮血的手已經徑直覆上了林業的肩膀!算了,算了。笨蛋蕭霄于是又一次被眼前之人的皮相所迷惑,直接忘了他不久前才做過的各種缺德事,傻乎乎地點頭:“哦哦好!”
所有的細節他一概沒有發現。那就是死亡。他的本意只是在刀疤面前試試這電話究竟是否得用,卻沒想到幾聲忙音響過,那頭竟然真的被人接通了。
他望向蕭霄,面帶探究。村長和導游都沒有說話,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玩家們。
背后,煙霧散落,三個追兵再次蠢蠢欲動。陰暗的環境、恐怖的游戲、事關生死的倒計時、隨時可能出現的尸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秦非的心情。
作者感言
死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