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憐的少年是一條人命,可人命在這個世界中最不值錢,不會有任何人在意。村長早已準備好了一整套說辭,用來勸說這些即將羊入虎口還不自知的、愚蠢的祭品們。好友就站在面前,哪怕只有1/10000的可能,大多數人都很難像他這樣痛下殺手吧??
可撒旦已經一句話也不愿意再說了。
脫離尸體,他們就是陰魂。秦非一下子就擁有了6個積分。
不能隨意透露給秦非這個外人。而精神免疫也仍是三個問號。“那……你仔細想一想,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嗎?”
低低的陰笑聲又從背后傳來,孫守義面色不虞,舉著手中的蠟燭朝身后的黑暗處揮舞了幾下。“三途姐是高玩預備役,我也是呀。”他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冒著傻氣,和蕭霄在復本中犯傻的樣子一模一樣。
離開大巴以后,周圍陰森的氣氛更加明顯,濃黑的霧氣遮閉著視線,幾步路外幾乎就看不清東西了,迎面吹來的風雜亂而無方向,秦非輕輕嗅了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味味道。祂講這些時沒什么情緒的起伏,語氣淡淡,近乎冷漠。祂對這件事沒有太大的感觸,也沒有很強的表達欲。他警惕地看了一眼三途和鬼火,在秦非示意他并不需要避著他們以后,林業顧不上解釋,動作飛快地將幾人帶到了不遠處無人注意的小巷子里。
而那個被低階靈體時不時提起的金黃色大佬,竟又一次出現在了公眾視野中。為的也是告誡主播們,最重要的還是做好內容,不要搞凈搞些花里胡哨的事。
有人曾經說過,世界上最高明的殺人手段分為兩大種類。秦非的反應很快。想到這里,鬼火又偷瞄了老板娘一眼。
與此同時,正在直播的光幕中,0號在聽完秦非的話后同樣也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假如在臥室時,主播沒有拉開那個抽屜,沒有照抽屜里的鏡子;
但是,玩家們在里世界已經吃了三次虧了,他們也不是傻子,總不可能每一次去里世界都乖乖躺平挨打。但秦非沒有做多余的解釋。
重重砸在玄關地板上,發出咣啷一聲巨響。
秦非一怔。正好契合了這條線索。
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秦非十分“順手”地將胳膊猛地一抬。垂墜而下的絨布背后,鏡中的影子并沒有隨著光線的黯淡而消失。
鬼女看向秦非的眼神非常陌生,看著像是第一次見。三途咳了一聲,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聽上去不那么生硬:“其實吧,也沒什么大不了——”
……
義莊內一片死寂。雖然那兩個玩家的情況十分不容樂觀,可其他神志清醒的玩家也沒好到哪里去。見狀,秦非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
“那些副人格,他們都很善于偽裝,在藥物的控制下,總能表現出與常人無異的模樣。”“……14號?”“對對,我們看幼兒園外面環境不錯,非常好奇里面是什么樣的。”
她的右手就像是不聽話了似的,五根手指扭得活像離了水的八爪魚,硬是脫離開了秦非的脖子。看守們揮舞著電棍,氣勢洶洶地警告著眾人。
還包括你身旁每一個玩家。“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壓低嗓音,用幾近氣音的聲量問道,生怕驚擾了這鬼嬰一分一毫。“你們這些旅客,在一個個世界間跳轉、奔走,實際上卻從來沒有逃脫過‘祂’的眼睛。”
這段距離或許會成為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處理完礙眼2號,她終于有時間和秦非好好交流一下。鬼火也是一樣,他的紅色比三途多一點點,但距離“裝滿珠子”來說也還差得遠。
秦非望著那群人推推擠擠的背影,神色平靜,臉上幾乎看不出多余的表情。
但當他加入公會以后,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說著,秦非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的墻面。但在使用各種隱晦的語言包裝之后,那兩人也隱約透露出了一個消息:還可以這樣嗎?
他們的腳下擺著一盞盞油燈和白色蠟燭,都已經點燃,搖曳著零星的火光。
不遠處,秦非正提著他那因為過于繁復而顯得有些許礙事的神父衣袍角。秦非只能賭一賭他為數不多的運氣,看屋子里有沒有別的出路。按照大家剛才推斷出來的正確規則謎面,再過不到半個鐘頭時間,她的任務期限就要到了。
“看,孩子們就在那里呢!”這人其實想說的是,希望大家以后都向薛驚奇學習才對吧。手銬、鞭子,釘椅……
“你睡醒了,親愛的兒子!”他們用相同的聲調異口同聲地說道。昨天晚飯時村長曾提到過,昨天是七月初七。
更何況,玩家們還正身處在這條被3號囚徒加足了debuff的走廊上。這都是些什么人啊??
“呸呸呸,不要說不吉利的話!”秦非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嘲弄的笑。游戲到底還有多久才能結束啊?
“雖然報紙曾經報道過,這里每年都會有旅客失蹤,但你并沒有放在心上。你支付了高昂的旅費,報名參加了最好的旅行團。”秦非目光閃了閃,那種被系統針對的感覺又一次從心底浮現出來。
作者感言
而每一次秦非卻又總能死里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