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張則至關重要。帳篷里。
這貨是個腦補帝,秦非覺得他不好好利用一下都有些對不起自己。“話說這里站著的應該不全是玩家吧,還有NPC?所以這船上的人帶了這么多動物,究竟是想做什么呀?”
秦非凍得牙根直打顫。彌羊重新變回了兩腳著地的正常人,神情凝重地道:“要過去看看嗎?”
說服隊友轉化陣營變成了迫在眉睫的事。他是所有玩家中狀態最不好的。副本提示毫無預兆地響起,秦非下降的速度越來越緩。
這已經是很誠懇的邀請了,說白了,反正這扇門不關,只要秦非他們進去玩過,外面的玩家多多少少可以有所收獲。從外觀上看,他們應該是和玩家們一樣的,被迫戴上了動物頭套的人類。一個壇蓋子。
而走廊上其他的玩家,有些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溫不溫柔的,能起到效果就行了。秦非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幾許:“我當然——”
“那這地圖不就成一張廢紙了嗎。”阿惠怎么也想不通,“會不會是我們弄錯了?地圖其實是正確的,錯的是別的什么東西?”秦非略有些心虛地咳了一聲。他的嘴唇翕動著,好像有什么話正欲脫口而出,卻被他咬住下唇,死死憋住。
雪山就是雪山,背后沒有更深一層的隱秘。
看不出是什么,卻散發著肉類的血腥氣。又是一聲。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存在?
他抬眼打量著四周。昏迷的人總是在不自覺之間牙關緊咬,好在補血藥劑這種東西,并不一定要喝進嘴里才能起效。在正對房門的位置,寫字臺上凌亂地散落著許多紙張書冊,還有一個類似廣播臺樣的電子設備。
這不就專業對口了嗎。
只是明明說是要來看錄像,可彌羊走到娛樂中心,卻莫名被另一處人群簇擁的角落吸引了注意力。“他看起來怎么一點也不緊張?”
他不可能推開門離去,一定還在這間房間里。“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一直沒有想通。”雖然彌羊說過,黎明小隊不愛和外人一起下副本。
萬一四目相對就被系統自動判定成“看見”,那豈不是遭了殃。在這種蒼茫、神秘、空無一人而又散發著詭異氣息的雪山里,居然會有一座村莊,藏匿在山路難行的陡坡之下。就在10分鐘前,活動中心里發生了一起重大事故。
“讓一讓。”薛驚奇心一橫,屏住呼吸,拉開抽屜,里面赫然躺著一臺黑色的電話。
“不過主播問的問題,我也很想知道,這個高級游戲區到底難不難啊?”
他能用三個銅錢起卦,算出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別回頭那個玩家從甲板上下來。發現隊友全都殉了,那就有意思了。”秦非翻了個白眼,懶得再理彌羊。
這是一整套十分順暢的動作,陸立人做起來已經很熟練了。
無論是直接將井口向外推,還是伸出手指摳挖井口邊緣,都不起任何作用。污染源沒有開口,握住秦非帶著戒指的手。
菲菲:“……”在那一行人來到樓棟門口之前,秦非剛剛帶著陶征和彌羊轉過中央廣場的拐角。
當紙條從相框中掉下來后,房間里就恢復了平靜。觀眾們議論紛紛。
“當時也不知是怎么了,整艘船都開始晃,我們還以為是NPC追殺過來了,嚇得半死。”
游戲區是一間間封閉的房間,像豬人剛才那樣帶幾個人在走廊上閑逛,頂多只能算參觀游戲區,而非觀看動物表演。
彌羊喜歡那種目標清晰明確的副本,最討厭這種讓人云遮霧繞的副本設定。林業轉而問道:“你們確定后來回來的那個人是呂心嗎?”豬人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
“你有病吧?!都說了團餐是大家出錢定的,你沒出錢憑什么拿??”那人憤怒地叫罵著。“游輪的工作組也準備得如此充分,這真是一趟美好的旅程。”所有仍在沉睡中的玩家,全被一聲異常凄厲的慘叫驚醒了。
他逐字回憶規則的內容:“每間房屋內只能有一名活人居住。”背后的痛楚越來越強烈。秦非捏著信紙一端,一股腦將話說完。
豬人說過,他們可以自由活動,一時間不少玩家都走出了圈欄,尋找起了各自的同伴。頭頂的歐式吊燈造型繁復精美,走廊兩邊竟然每間隔幾米就放著一張餐飲臺,上面有咖啡和果盤。這的確是一個死人。
越來越近!就像林業所說的那樣,玩家們之所以會被女鬼所吸引,是因為受到了保安隊巡邏規則的限制。孔思明的手機相冊中有一個名為“畢業旅行”的分組,里面全都是為畢業登山的準備資料。
今晚發生這么多事,這支隊伍本就有些許松動的跡象。
在三個人的聲音都消失在樓梯上以后,彌羊跨步走向沙發,十分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作者感言
蕭霄明白,對于一個才剛認識不到十分鐘的陌生人來說,自己說得有些太多了,但不知道為什么,面對秦非時他總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