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帶著林業, 鬼火和三途不近不遠地跟在他們身后,四個人向商業街走去。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擦過刀疤的臉,而后蹙著眉開口道:“昨晚倒計時結束的瞬間,我們忽然發現,你們全都不見了。”“說不定我們直接鉆進告解廳的殘骸里,一樣能進行懺悔呢?”也不能問孫守義,那個老油子…呵。
玩家們頓時露出又羨又妒的神色。“是8號強行闖入我的房間率先出手打算傷害我的。”
撒旦松了口氣,神色異常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一言不發地鉆回了鏡子里。
林業卻只能搖頭:“都用光了!”
他剛才那番推論并不復雜,秦非并不覺得,在這么長時間里,會只有他一個人想通其中的關竅。雖然秦非此前從未經歷過結束直播的流程,可敏銳的直覺依舊讓他在第一時間便覺察到了異常。這三點之中,二樓應該是危險系數最高的,一旦上去很可能會誘發什么不好的后果,秦非認為,最起碼也要等爸爸媽媽都不在家時再做嘗試。
……這個技能對個人來說,效用其實并不大,充其量僅僅能夠成為一個讓鬼火抱大腿的風向標。
他終于看見了他心心念念的人!
鬼火伸手一推,將秦非和三途一齊推進房間里, 然后反應十分迅速地帶上了門。
“規則說讓我們不要打開紅色門。”林業低聲道。秦非:“……”秦非半歪著頭,靜靜看了他半晌,而后抬手,輕輕叩響了門。
系統使用無聲的沉默對抗秦非。如今義莊上被掛了六串紅紙錢,誰也不知道接下去哪個人會遭殃,所有玩家都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
眾人像是籠中的困獸,又猶如無頭的蒼蠅,四處亂竄,狼狽不堪。
“你、你……”
刀疤正偏著頭與程松低聲說著什么,一邊說一邊抬眼打量著秦非,臉上閃過玩味的冷笑。就像是一只所向披靡的三角形梯隊,所過之處,就連厚重的石墻都被割裂出一道道劃痕。
沒有關系,可憐的板磚,忍忍就過去了。
奇怪的是,雖然這座教堂干凈明亮,可空氣中卻總漂浮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怪異氣味。
彌羊?“去死吧——!!!”“……”
在逐漸明亮的光線中,一具身著長衣的人型物體靜靜地躺在床板上,一動不動。修女眼神落下的方向,玩家們紛紛轉開了臉去。那殺死六個,豈不是就……
秦非:“……”
那個晚餐時吃相十分難看的玩家。
但秦非一點都不在乎。秦非腳步一頓,目光穿透迷霧,落在層層疊疊的陰云上:“不是,現在應該快要天亮了。”
秦非確實是這么想的。“臥槽!!那個人是什么時候進來的!”噗呲。
雖然秦非說大家都有陰暗面,但蕭霄完全沒看出秦非的陰暗面是什么來。
青年用盡畢生的修養,深呼吸了一下,仍舊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若是他的實驗還沒開始,自己就先成了別人手中的小白鼠,那就非常不妙。沒有得到回應。
“這里可是往期直播時的死亡重災區,主播這都能躲過,說不定真的能從門里出去。”
附近的尸鬼都被秦非兩人引了過去,陰差陽錯之下,倒是給他和蕭霄帶來了些許喘息的空間。秦非沒有理會。但他那顆同樣一百多年都沒動過的腦子,此刻正勉強又艱難地運作著,告誡著右邊僵尸:別去招惹眼前這個男人。
沒有別的了,是什么意思?他十分迷茫地自言自語:“這是……成了?”僵尸林業茫然又激動地低聲道。
面前的青年掌心一翻,一根鋼管和一塊板磚像是變魔術一樣出現在他的手里。她的右手就像是不聽話了似的,五根手指扭得活像離了水的八爪魚,硬是脫離開了秦非的脖子。
也可能是單純的燈下黑。有什么東西是能夠嚇到他的?
“對吧?”他偏著腦袋望向秦非:“……你怎么知道我出來了?”
作者感言
今天是玩家們在副本中的第三天,雪山的溫度又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