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鬼嬰還沒有那么饑不擇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你們看到那個npc吃癟的樣子沒有?”不過事已至此,人都已經來了,也不可能再退回去。
緊接著,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在眾目睽睽之下,棺材中憑空出現了六具尸體!秦非一邊吃一邊不慌不忙地思索著。
再加上秦非早前便帶走了鬼嬰,那些尸鬼自此徹底重獲自由,自然一往無前地沖向了祠堂,來向這些坑害他們的騙子村民們討債。挑選圣嬰和圣子究竟是要做什么,修女直到現在也沒有告訴過他們。
自此,他將自己全部的自由都葬送在了那座宏偉而圣潔的教堂。
然而,很快她便發現,自己所做的完全只是無用功罷了。但四周卻不時有腳步響起,步履匆忙而慌亂,秦非連人從哪個方向來都沒有看清,那些腳步聲便很快又消失在了霧中。有的人莫名其妙就開始捶打墻面;
刀疤無所謂地咧嘴一笑,沒有絲毫表示。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模糊的黑色身影。
鬼女和秦非說這些話時,蕭霄就站在一邊,兩只眼睛瞪的滾圓,一臉茫然無措。大腦越來越昏沉,視野漸漸模糊,眼前輪廓清晰的人形開始彌散。
那時蕭霄偶遇了6號,又偶遇了0號囚徒,三個人誰也不敢停,像夾三明治一樣在迷宮游廊里跑來跑去。他面前那人像是發了狠勁,不要命似的,不停用板磚向他招呼過來。
秦非盯著徐陽舒看了幾秒,輕咳一聲,往口袋里一摸,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蘋果來。問號好感度啊。
“五個月前、四個月前、三個月前……”蕭霄皺眉記著數。其實他很想對大家說,為了公平起見,其他人也應該把房間放開讓他搜一遍。
當然,秦非的大腦和嘴巴從來都不是共用一套生理結構的,心里那樣想著,口中卻吐出了截然不同的話:現在,紅白兩方的陣營分變成了之后是402、403,非常普通,沒什么問題。
“不過這個主播好機智啊,他還知道不能回頭,不回頭,觸發不到啟動機制,對面也不能拿他怎么辦。”孫大叔不是說過嗎?SAN值掉光了的話,玩家就再也沒辦法離開副本了。
囚徒們會在整個圣嬰院游走,直到次日6點。
很快,一抹淺淡的藍紫色從遼遠的天際那頭暈染開來,天邊散發出淺淡的魚肚白,濃黑的陰氣被潮濕的乳白色霧氣所替代。
“你——”成功為宋天帶來了他進入副本以來遇見的最大危機。
秦非拉開抽屜,抽屜里放著一塊正面向上的鏡子,他低下頭,在鏡子中看見了自己的臉。事實上,在秦非沒有提出這個問題之前,大部分玩家就已經意識到,本場副本的競爭壓力非常大。距離一小時的期限越來越近,他的步速也越來越快。
R級陣營對抗賽進行中——主播當前陣營:紅方。
在實體作戰方面,秦非的專業素養顯然比鬼火要高出不知多少。
雖然聽不太明白這“圣嬰”、“圣子”之類的奇怪詞匯。和大多數一開播就滿臉苦大仇深的主播不同,秦非看起來心情非常好的樣子,眉梢眼角都笑意盈盈。
他分明已經將通關的密碼牢牢捏在了自己的手里。
在副本開始的前一小時里,5號玩家僅僅是姿態傲慢地指揮了幾下其他人,掛墜就已經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紅色。秦非嘆了口氣,任命地閃身,避過了迎面而來的襲擊。
這是鬼火自己要求的。
就像沉默的羔羊中的漢尼拔,總能在不知不覺間,通過肢體語言與話術,引導著其他人順從他的心意。
空氣在一瞬間冷了下來,燦金色的日光也變得毫無溫度,墻壁上的窗戶鎖著,窗簾卻無風而動,在地板上投入鬼魅般扭動的影。
手正握在秦非脖子的位置,力道太大,直接將秦非勒出一聲干嘔,伴隨而來一陣劇烈的咳嗽,嗆得青年滿臉通紅。霧氣遮擋視線,隱隱綽綽間,秦非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門前,背后是寂靜的村道,身前則是一棟對他而言已經不算陌生的小樓。
蕭霄上前幾步,望著秦非,不好意思地摸著后腦勺:“還好找到你了,那走廊上真的好嚇人……”要想聊和直播有關的事,必須去系統指定的會議大樓,花積分租用辦公室。0號囚徒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驚了一下,直沖向前的腳步微頓。
唯有秦非,神情平靜中甚至帶著些許愉悅,步履輕松地踩在雜草與碎石之上,還能抽空回過頭來打趣徐陽舒:“你家院子,布置得真是很別致。”圣子一定會降臨嗎?
秦非覺得,這幾分鐘內發生的一切都太過于荒謬了。
“你們……”真是好慘一個玩家。這幾天以來,導游每一餐送來的食物都是根據人數定量的,義莊中那兩個失去理智的玩家肯定是吃不了什么東西了,再加上他自己,三人份的晚餐,不愁喂不飽眼前的npc。
作者感言
她看起來比自己的媽媽年紀還要大,卻因為倒霉被卷入這種危機四伏的直播當中。為了生存,即使好不容易逃離副本,依舊不得不被迫每天進行高強度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