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容、植發、家政上門……秦非的目光從一張張廣告上略過, 最后停在了一張貼在電梯角落的公告單上。秦非:“因為我有病。”并沒有小孩。
他寬松的襯衫經過一天一夜早已布滿褶皺,衣擺上沾滿污泥,甚至連他的臉上也沾染了零星的血痕,可這一切卻并沒有令他顯出任何不堪或是落魄。排行榜和推薦位這種東西,是在D級以上直播間才會有的。他們又掌握了兩條新的線索,還沒有拿到告解分。
秦非都有點蒙了。
而且這還是個隱藏任務,是他自己討來的,確實是有些特殊。木質窗扇磕碰在墻沿上,發出輕輕的響聲。“蘭姆……”
“團滅?”徐陽舒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家祖上就是做這一行的。”味道出乎意料的竟然還不錯。
那表情,好像他背后站了個鬼似的。6號抽出匕首,貼在3號的脖子上。“別看。”秦非低聲警告道。
他在這里從早蹲到晚,一個客戶都沒拉到。奇怪的是,秦非看不清他的五官。黃牛裂開嘴呲牙一笑:“絕不收黑心錢。”
【愛你的媽媽:好感度10000%(你是媽媽在這個世界上最最疼愛的寶貝)】很快。
僅僅這么短的時間過去,這扇門的異狀已然肉眼可見地又變多了一點。他在誤打誤撞之下完成任務,幫紅方陣營拿到了三個積分,等到15天過后,系統結算副本分時,肯定也能因此而多得不少好處。他仍舊想逃,可一絲力也使不上,只能目眥欲裂地僵在原地。
四人踏上臺階。只有3號。很快他不再亂動,也不再有其他反應,一臉木然地任由對方將他拖出了門外。
相似的場景不斷復現。看來,當時的守陰村必然是發生了什么十分糟糕的事,才讓徐老爺子避之唯恐不及。玩家們交談時,刀疤就坐在程松的旁邊,全程聆聽了他們的講話。
“咱們要不要……?”孫守義欲言又止地看向門口。這是秦非進入副本以后第一次受到這樣直觀且嚴重的傷。
撒旦:???……
秦非抬手,撣了撣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那動作將神父嚇得一抽,生怕他下一秒就呼起板磚,招呼上自己的臉。而此時此刻,隔著薄薄一道木板,蕭霄正一臉疑惑地看著秦非。
青年臉上露出一個充滿母愛的柔和的微笑:“是的呢。”秦非抬眸微笑,對著鏡頭彼端他那素未謀面的觀眾朋友們打了聲招呼:
幾聲尖叫相繼從身旁發出,足以表明秦非并非獨自一人享受到了女鬼的款待。不知為何,秦非忽然感覺到一陣極劇濃烈的不安,這不安毫無來由,他迅速轉身,低聲呵道:而現在,他最中意的獵物終于重新出現在他的眼前。
刀疤聞言面色一僵,他沒有想到,自己被大工會遞上橄欖枝后,還沒得到絲毫好處,就先被遞出去做了磨刀石。
副本中的醫療背景和現實似乎相差很大,那些藥品的名字秦非幾乎從未聽說過。“這主播是什么新星蠱王嗎,怎么直播間的粉看起來都有點神志不清的樣子??”事已至此,要和對方硬剛是絕對行不通的。
每個人都想擠上前去看那張紙條,有外圈的玩家看不見,焦急地墊著腳:“紙上寫了什么?”在6號難以置信的注視下,修女雙手交握在胸前,神色狂熱而又虔誠:“感謝您!為我們教堂祓除了這顆毒瘤!”
受到薛驚奇的影響,活動室里的氛圍的確比先前好了不少。
秦非依言坐了下來。
村長告訴程松,今晚的村祭就在祠堂中舉行。安安老師沒有回答, 呆愣愣地看著秦非。這一切都帶給秦非一種微妙的不安全感。
觀眾們眼中流露出迷茫。
這是一本薄薄的冊子,總共加起來也不過十頁紙,里面的內容煉得很干,直切主題,一句多余的廢話也沒有。……
在這個副本中,能夠把整件事情的始末敘述清楚的,只有村長村民和鬼女。眾人這才發現,義莊門口,不知何時竟也被掛上了紅色的紙錢串。最前面幾頁是醫生的用藥記錄表。
總之,這個架是吵完了。
但此時此刻,毫無疑問,有一束光照了進來。
孫守義神色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說著她將一串鑰匙交給秦非。
一個玩家當鬼,其他玩家當人,而尸體在某個節點不著痕跡地混入他們當中。“他們手底下是什么東西?”程松覺察到了異狀,沉聲詢問道。“徐家主人說了,無論是什么人,只要對那本書動了心思,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
老神父真的很怕,等一會兒走到他的寢室門口時,這個年輕人會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扔出窗外,并宣布這間房間從此歸屬于自己所有。但,大約是柜子里那個神父太有感染力,他不由自主地就被對方說話的腔調給傳染了。
作者感言
他笑瞇瞇的、像是一只正在盤算著怎樣吃掉羊羔的大灰狼一樣,緩緩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