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處可逃。
這一次卻十分奇怪。【當前陣營任務:尋找潛藏在狼人社區(qū)中的鬼。指認一只鬼得一分,殺死一只鬼得兩分。】身后傳來猛獸利爪抓撓房門的聲音,令人脊背發(fā)麻,老人嘶啞的吼叫越過門板,在寂靜無人的村落中清晰得驚人。
青年笑了起來,半蹲下來,俯身跟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圍著他打轉(zhuǎn)、看起來非常想和他待在一起的鬼手打招呼:他倒了一杯水遞給秦非,完全無視了另外幾人,絲毫沒有要招待他們的意思。
他遲疑著開口詢問道:“請問……請問我剛才說的那些,是有什么問題嗎?”“我的孩子,就在這里,向主闡釋,你所要揭發(fā)的罪。”秦非看著面前的人,有些許晃神。
這是一片虛無的空間,無數(shù)或大或小的熒幕懸浮在半空,每一分鐘都有熒幕亮起,也有熒幕熄滅。另外,鬼火還把三途犯的罪也給抖出來了。
不同的人來了又走,而村里的所有人,卻都被困在了那七天。秦非擺擺手,示意他別多管閑事。秦非搖了搖頭。
這當然不是什么填空題。
在地牢最靠近前方入口的那間囚房內(nèi),0號囚徒和秦非前兩次到達時一樣,對著他咧開嘴,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但名字是十分清晰的。蕭霄如今的表現(xiàn), 和他在這個副本中的隱藏身份有關聯(lián)。“替7號懺悔□□,替8號懺悔他是一個同性戀者,15號是個控制狂。”
秦非:“嗯,成了。”
老頭鬼滔滔不絕的講述著自己對將來美好生活的暢想,聽得蕭霄嘴角直打顫。廣播聲從這里截斷,令人不安的靜默在車廂內(nèi)流淌。
在規(guī)則世界中遇到一個靠譜的隊友是很難得的,蕭霄有意投誠,拋出一個重磅信息:“我以前是個道士。”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蕭霄在用餐時間過半時,就像是植物人忽然恢復了行動力一樣, 風卷殘云般將所有的東西吃得一干二凈。
現(xiàn)在,他可以自如地活動。
鬼女不待見秦非,但更不待見別的玩家。但現(xiàn)在看來,所謂的和睦關系,或許只是父母單方面的而已。
修女的目光充滿審視的意味,赤裸裸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秦非的臉上。
……靠?談永幾乎要閉過氣去,此時此刻,他是多么希望那幾個老玩家能夠來拉他一把!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
紅色,究竟代表了什么?但還有幾個,在平頭說出“我是紅方”后立即豎起了耳朵,聽得格外認真。
安靜一片的直播大廳再度變得喧囂,甚至比先前聲量更大。
最前面是普通的煉尸方法。
不是說要為自己犯的罪懺悔嗎,秦大佬這是在說什么東西???
可撒旦已經(jīng)一句話也不愿意再說了。
秦非心里一咯噔,頓時暗叫不好。
不過就是撕不下來而已。蕭霄還在懵,摸著后腦勺道:“他們……都被打了鎮(zhèn)定。”
三途問道。
當“祂”的意志降臨這片土地時,土地便毫不猶豫地接納了“祂”。
“這是從哪里來的?”林業(yè)好奇地問道。雙馬尾聞言一陣無語:“……”“篤—篤—篤——”
良久,人高馬大的男人終于嘶啞著嗓音開口:“我……我是來村子里,找東西的。”看見蕭霄一臉羞慚地低下頭去,秦非笑了笑,將酒瓶歸回原位。
他們也同樣覺察到了古怪之處。
其實剛才來的路上他就發(fā)現(xiàn)了,路邊也有不少人家在門前貼了符。在接下來的近一刻鐘時間里,女鬼在秦非面前表演出了“一百種作死方法大全”。
三途忽然渾身無力,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一樣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
作者感言
走進廢墟里面、抱一塊告解廳的殘片在懷中……但都于事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