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yī)生的記錄中,蘭姆共有24個不同的分裂人格,恰好對應(yīng)了24名圣嬰。三途皺著眉頭,送給鬼火一個十分不滿的眼神。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24號一眼。
漆黑狹長的走廊通向不知名的遠(yuǎn)方,秦非沒有猶豫,緩步向內(nèi)行去。
這就注定了它今天難以如愿。迫于先前那個壯漢帶來的壓力,沒人敢再去招惹司機,但已經(jīng)有一小撮人躍躍欲試地圍到了一處車窗邊。
這絕對算是一幕賞心悅目的畫面,然而村長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欣喜之意來。
秦非心下一沉。總之,10分鐘后的0號表示:他們在原地愣怔了片刻,等到雙眼適應(yīng)了這里的光線環(huán)境之后,便緩慢而小心地走動起來。
反正他也不害怕。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形容可怖的鬼怪越靠越近,可……
依舊是一些天主教相關(guān)的圖樣,圣母、十字架、耶穌受難之類的內(nèi)容。
“很快,出發(fā)的日期到了,你滿懷欣喜地坐上旅社大巴,在山林中徜徉。然而,直到大巴停止的那一瞬間,你才驟然發(fā)現(xiàn)——”秦非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幾許,迎著來人走了過去。心里憋屈得要死,但為了不暴露身份,又不能說什么。
他拋給秦非一個小心翼翼的眼神,頭頂?shù)暮酶卸纫搽S即上升到了12。地板和墻面老舊斑駁,卻還算得上干凈,桌椅、書柜和床分別擺放在屋內(nèi)的各個角落, 窗臺邊甚至還擺著一盆不知名的綠植,正努力舒張葉片, 吸收著窗外那并不燦爛的陽光。
大約是人變傻了之后心也變得比較大,一旁,蕭霄半點也沒有覺得緊張。一餐飽飯,竟真的成功令npc的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這邊秦非已經(jīng)將手指塞進(jìn)了衣服口袋, 整個過程動作絲滑,不見絲毫心理負(fù)擔(dān)。他頓了頓:“結(jié)合2號之前的表現(xiàn),我認(rèn)為,他在殺死14號之后,就在這個餐廳里將她肢解,并且啃食了她尸體的一部分。”那些大公會控分的方式,就是讓他們的人不斷地將積分兌換成其他物品。只要積分永遠(yuǎn)不達(dá)到累計的下一個階段,玩家就可以一直停留在同一個級別的世界。
可前三名的字體和底下的人不一樣,是閃光的土豪金,異常耀眼,引人注目。
修女剛才羅列出的那幾個人,分別是:
雖然整個過程安靜又和諧,但秦非依舊從空氣中讀出了幾分不對味來。……客廳里的家具也都是黑灰色的,電視背景墻卻被刷成了暗紅。
“有一件事,我們想和你商量一下。”
可從大巴回到義莊以后,在秦非的眼中,徐陽舒的頭頂卻赫然多出了一根明晃晃的進(jìn)度條。孫守義尷尬死了,但又不好意思說。
蕭霄望著那個方向,神情中有一絲難言的復(fù)雜:“也許我們就不該告訴他們這些。”秦非看不見的方向,村長眼神閃爍,依舊不懷好意。
還有人皺起眉頭,眸中滿是深思。
“唉。”單薄清雋的青年立于庭院中間,蹙著眉,憂心忡忡地開口,“也不知道這樣能吃飽飯的日子,還能過幾天。”可是不理他的話,他又喊個沒完。
可卻一無所獲。
“有沒有意向和我們合作?”不能繼續(xù)向前了。秦非盯著那兩人,低聲說了句:“不能吃。”
一旁,撒旦見秦非久久不說話,還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聽14號這樣說,他挑挑眉毛:“但,直播剛開始時鐘聲就響了,或許那次不算數(shù)呢?”
凌娜的眼睛都睜大了。他話音落下,十?dāng)?shù)道目光瞬間齊齊落到他的身上。“系統(tǒng)?系統(tǒng)呢?!我要報錯,快點過來!”
鬼火狐疑地望向箱壁。“怎么了?”有人問那玩家。
“問吧。”小女孩的嘴唇吧嗒了幾下,又在那里走了兩圈,仍舊一無所獲。秦非“嗯”了一聲,遞上兩張10塊的紙鈔,這是他出門前從王明明家的玄關(guān)桌子上順來的。
“整個圣嬰院都是蘭姆的腦內(nèi)世界,對嗎?”
那張被鐵制鳥嘴箍出勒痕的面孔上劃過一絲遲疑,他正想開口說些什么,下一秒,整個世界都開始地動山搖。“我說到做到,一定不會食言。”廂房里, 加上NPC徐陽舒在內(nèi)一共也只有六人,若是想湊齊八人,就勢必要將外面的程松和刀疤也算進(jìn)去。
秦非眼角一抽。
那道并不太深的傷口正在逐漸愈合,凝固的血痂干涸在他的臉側(cè)。
作者感言
副本對一個人的精神影響,真的能大到這種程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