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靈體總結道。背后, 一群玩家鬼鬼祟祟地跟了上來。“和鬼火那樣的人吵架的時候,不要順著他的邏輯去和他爭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邏輯。”
她頂著一盆雜亂如枯草的頭發,一把揪住秦非的耳朵。他剛剛才從一場死亡危機中抽離,但他并沒有表露出半分緊張。
樹葉,泥土枯枝,天空。救救我……
雖然作為污染源, 對這副本中每時每刻發生的事都盡在掌握,似乎也十分合情合理。屋里沒有窗戶,幾人來時也沒有開門,整個房間都是舊紙張與灰塵的味道,秦非吸吸鼻子,抑制住自己想要打噴嚏的欲望。
失魂落魄的聲音消散在了空氣中。談永在他的注視下漸漸低下頭去,整個人僵硬得手足無措,卻依舊一動不動。
見有人動了,導游的尖嘯聲戛然而止。
名字叫什么也想不起來了。孫守義和徐陽舒站在秦非前面的那個墻角。鬼火一愣。
鬼火覺得挺有意思。
那人牙齒焦黃,一頭卷發油膩膩的,身上穿了件破破爛爛的鼠灰色夾,十分自來手地伸手搭上林業的肩。
那人緊盯著秦非,轉動眼珠掃了掃蕭霄,歪起嘴角,露出一個自以為十分神秘莫測的笑容。
【不能選血腥瑪麗。】直到有一天,他在路邊看到了自己死對頭家落了單的、正在愉快散步的狗。半晌過去,神父嘆了口悠長、悠長的氣:“別太傷心,孩子,主為你的愚蠢感到很難過。”
這可是對兒子有著10,521%好感度的父母,怎么可能因為孩子失手打碎一件不值錢的普通小玩意兒,而對孩子發脾氣呢?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開彈幕了!”
簡單來說,無論在場有多少玩家或NPC,只要秦非在,他永遠是那個最拉鬼怪仇恨的人物。“臉……臉。”華奇偉使勁搜刮著記憶角落的每一處細節,“那是個老人家,很老很老了,臉上都是皺紋,長著長長的白胡子。”房間一角, 尖銳的長指甲僵在半空,五根手指奮力扭動著,就像是在和難以違背的命運做最后的抗爭似的。
他想再見秦非他們一面,卻被孫守義告知,秦非和蕭霄已經進了直播。
——那是當然,秦非撒謊也不是隨口亂撒,而是對情況作出過判斷的。村民們請來了大師,聽完整個事件的始末,大師縱觀全村風水,說了這樣一句話:
遠處神父站在高位,將這一切收入眼底。那天在E級生活區的路邊,女人就站在街道另一邊。秦非對這類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對鬼挺感興趣,現在對鬼也怕不起來。
那人正吵在興頭上,沒有留意這邊,蕭霄于是悄悄跟秦非八卦起來:不過這一巴掌他到底還是白挨了。
而善良的人格,即使玩家將它的整個生平全都在告解廳里敘述一遍,也無法為自己加分。原本那口棺材有不少人看上,卻不想被這個家伙搶了先。
天井除去正對著的大門,和背對著的祭堂,左右兩邊還各連接著一條廊道,可以通往祠堂后方。耳畔的風聲越來越大。
“所以接下來,我們是去徐家老宅跑一趟?”孫守義率先開口。但,肯定是越快越好。
蕭霄道:“我不是說過嗎?我在進副本以前就是個道士。”蕭霄:“!!!”“你在害怕什么?”
“他肯定是想吃了你,他攻擊的唯一途徑就是吃人。”秦非身上那套沾滿血污的制服也變回了他自己的衣服,他站在表世界休息區清爽干凈的走廊上,抬眼望向四周。畢竟,對于一個魔鬼來說,兩面三刀撒謊騙人那都是家常便飯。
其他人:“……”來人啊,把這個變態叉出去好嗎?制服的款式,與玩家們早前在餐廳見過的那幾個幫傭一模一樣,僅僅只是臟了些、舊了些。
他是親眼看著那個拿刀的村民劃破秦脖子的。但眼下這番場景,就算是成龍或者李小龍來了大約也是無濟于事。
狹小的空間不足5平米,內部漆黑一片,只有一把椅子放在正中間。萬一那些玩家怒了,把他們像4號一樣鎖在臥室里,那該怎么辦才好?相比于暴躁之氣溢于言表的普通觀眾,那幾名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高階靈體看上去反而平靜不少。
虛掩的車門被推開,面色灰白的導游一如前兩日那樣,動作僵硬地走了進來。青年受驚后倉皇逃竄的模樣,就像一只在密林中被獵人追逐的野兔,額角的細汗從蒼白的臉上滑落,因為氣喘,嘴唇也泛著不正常的嫣紅。修女站在刑床邊大口大口喘息著。
和秦非剛進入副本時表世界時,白衣修女發給他的那本圣經一模一樣。就這樣吧。蕭霄在用餐時間過半時,就像是植物人忽然恢復了行動力一樣, 風卷殘云般將所有的東西吃得一干二凈。
程松一愣,頷首道:“坐下說”下一秒,看守的情緒突然崩潰。
秦非卻不肯走。
作者感言
這一回手的好感度直接飆升到了20%,后面還多出一個小括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