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是不可能的。從圍欄內建筑物的新舊程度來看,這個幼兒園的條件似乎挺不錯,墻面漆色鮮亮,三棟建筑緊湊地簇擁在一起,前面還有一個偌大的花園,里面擺滿各式各樣的兒童游樂設施。
秦非就像一個在餐廳里無理取鬧為難服務生的沒素質的客人,用鼻腔擠出一聲詢問。
那幾間相連的房子,從一開始就上著鎖。為什么要留下這樣的警告?
他只是從鼻腔里撇出一道冷哼,帶著幾名玩家向休息區走去。老人緩緩抬起頭來。
三途道:“我們也不能確定老大爺就是彌羊,但總之,他肯定不簡單。遇到他還是小心一些為妙。”“什么東西?那是什么東西?”
蕭霄用半氣音半比劃的方式向秦非道:“我聽著動靜,很像昨天晚上來你門外的那個人。”秦非聽得太陽穴都開始直突突。
按家中老父的敘述,守陰村中家家戶戶都以趕尸為生,雖說這一脈幾十年前就沒落了,但那可是一村子的趕尸匠!總能有一兩個人還會吧。“他們不是開出新線索了嗎?”那些人發瘋的時候他就老老實實蹲在一邊,看守們抓人時自然也就略過了他,只在最后將他和其他人一樣關進了囚室里。
“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秦非微微頷首,站起身來:雖然這樣說未免有些太過極端。
“林守英是這個副本里的Boss、是‘祂’在這個世界的意志外化的顯現——雖然主播遇到的那個頂多算是個碎片,但,無論是旅社還是導游,都不該擁有足以抵抗污染源的能力,更別提將能力賦予給別的玩家。”
“也不知道那個D級玩家怎么就把蝴蝶惹毛了!”
宋天這才覺得稍微好過了些。“說起來,另外那兩個隊友居然會愿意貢獻出那么寶貴的道具,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小時候徐陽舒在家里胡亂翻東西玩,在儲藏室里找到一堆紙張泛黃的舊書,藍色的布面封皮滿是年代的痕跡,上面用毛筆寫著書名。
新人玩家們紛紛低著頭裝鵪鶉,幾名老玩家卻已經在片刻之間做出了抉擇。他們只要聽明白秦非想讓他們干什么就行了。
0號自說自話地笑了起來。
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環境相對也比較干凈,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但三途總覺得有些許不安。
說出來簡直讓人生氣!安安老師面帶自豪地說道。但也不一定。
“污染源,就是守陰村本身啊。”場面格外混亂。青年神色淡淡,清透的眼眸中像是蘊藏著寒光利刃,他遠遠地望向寢室區。
狹小的空間不足5平米,內部漆黑一片,只有一把椅子放在正中間。三聲悶響應和著眾人的心跳。秦非聽得嘴角直抽抽。
……而那個被低階靈體時不時提起的金黃色大佬,竟又一次出現在了公眾視野中。
“你可真是……”
果然!“怎么回事,鬼女殺人不是在這個場景啊。”彪形大漢可憐巴巴的擠在那口棺材里,四肢都蜷縮在一起,看向棺外眾人的眼神中透露著緊張和惶恐,仿佛他面對的是什么洪水猛獸。
總之,他所扮演的角色絕非表面所呈現出來的那樣,是一個品質高潔內心純凈的“圣嬰”。三途的眉頭越皺越緊。
雖然已經過去十幾年,可不知為何,在徐陽舒記憶中,父親說這些話時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得猶如昨日。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林業不斷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那股力量,卻始終徒勞無功。
他看向秦非。
“我靠,截圖,快截圖!花錢截圖!”她斜斜睨了秦非一眼,修長的五指下意識地虛空做了個抓握的動作:“這個你應該比我清楚。”當即便有人“嘿嘿”笑了出來:
秦非卻站在原地沒動彈。
只是,即便他們已經腳跟落地,可還是很難邁開雙腿走路,要想移動身體,仍是只能靠跳的。肯定不是蝴蝶,是蝴蝶的話,不需要三途姐說他們也會自己注意的。秦非沒養過小孩,不知道小孩鬼多久該換一件衣裳,反正他手頭富余的積分多,干脆在中心城的商店里大手一揮,把所有款式好看的小衣服都買了一件下來。
出現在眼前的是個約摸十四五歲的少年。他們不僅僅是僵尸。
無故受傷的只剩下了1號。秦非驀地回頭,那人在與秦非四目相對后又如鬼魅般消失。“完蛋了,完蛋了。”
站在最前面的談永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向后退了兩步。“當然,我不是對這件事有意見,只要能讓鬼女小姐安心,要我們怎么做都可以。”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整個人像是一片隨風飄飛的羽毛,好像下一秒就會碎掉。
作者感言
“從休息區到教堂之間的這段走廊可真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