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神色不由得凝重起來。
秦非揚了揚眉,這鬼嬰可真是不拿他當外人。“你們團隊下午有安排嗎?方不方便帶上我這邊的三個人?”鬼嬰不斷搖晃著腦袋,那張明黃色的符紙粘在它的頭上,隨著它晃動的幅度一起搖晃著,卻始終沒有掉落下來。
這下,他更跑不動了。
他想再見秦非他們一面,卻被孫守義告知,秦非和蕭霄已經(jīng)進了直播。
對話逐漸步入正軌,蕭霄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半是吹捧半是試探地問道:“秦大佬,你這次是車上第一個醒過來的吧?”但,秦非可沒有那么好騙。秦非步履緩慢地挪動在雜物中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踢倒什么東西。
她重復著秦非的話,用和他一模一樣的重音,強調(diào)道:蕭霄:“……艸。”“算了。”蕭霄覺得,再繼續(xù)這樣下去,秦大佬還沒被抓走,他反倒可能先要變成一個精神病了。
秦非像是無意識般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掛墜。
墻壁和地面都開始發(fā)生劇烈的震顫,壁柜里的醫(yī)療器械叮叮咚咚地落在地上。
F級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噓聲一片。這種感覺對林業(yè)而言并不陌生。
但他偏偏在這個時候發(fā)現(xiàn)了從不遠處一閃而逝的蕭霄。對著另外幾個孩子她尚算和顏悅色,而和蘭姆說話時,卻永遠皺著眉,一副十分不耐煩的樣子。或許遠比一個一次性消耗品要大得多。
勝利近在咫尺!對啊……“這位媽媽。”
“這就是那個外省旅行團吧。”
腳下的臺階依舊遍布青苔,潮濕而滑膩, 因為有著上次進地下室的經(jīng)驗,這一次秦非的速度要比上次快上不少。
兩人肩并著肩,正在交頭接耳,前方不遠處是程松,和另一個秦非沒有見過的人說著話。重點,大概就是“頂著王明明的臉”。摸完回頭,沖幾人搖了搖頭。
教堂里的人流漸漸散去,蘭姆在修女的帶領下來到告解廳前。
“我不去,那當然是因為。”仿佛秦非的死亡與覆滅,已是注定,再不能更改的事實。這個問題秦非給不了他答案。
雖然秦非已然轉(zhuǎn)身離去,可鏡中那抹身影卻仍面對著秦非的背影。此時,他的頭顱和身體早已分家,青白交加的臉上還殘留著生前的驚恐。秦非的喉結(jié)輕輕動了動,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壓下胃部翻騰的生理性嘔吐感。
直播現(xiàn)場,觀眾間已是沸騰一片。可是三途河在冥府界內(nèi),根本不是活人能夠踏足的地方。
相比于暴躁之氣溢于言表的普通觀眾,那幾名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高階靈體看上去反而平靜不少。
幸好他作為道士還有一點職業(yè)素養(yǎng)在身上,當機立斷地告誡了孫守義和劉思思,千萬不要回應,也不要回頭。秦非腦海中晃過石像面目模糊的影子。這個趕了一輩子尸的趕尸人,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在死后竟還不得安寧。
這個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時候心細如發(fā)、敏感得不像樣子,有時候卻又心大得出奇。有了禮堂中那副掛畫的前車之鑒,這次玩家們都記住了導游提到過的規(guī)則,誰也沒敢仔細看那些神像,一行人低垂著頭,氣氛低迷地回到義莊。
【追逐倒計時:6分12秒84!】凌娜嗤笑:“你這個人,除了問‘怎么辦’,還會不會說點別的?”刀疤原本想要逃離大巴的原因之一就是對司機的恐懼,如今要讓他去問司機車往哪里開,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仿佛能把人所有的心思全部看穿。雖然他的情緒的確比常人淡漠,但,再怎么說他也是個遵紀守法的大活人啊。凌娜速度極快地閉上了嘴。
小女孩開心地笑著,蹦蹦跳跳地穿行在院子里的兒童游樂設施之間。他既不是玩家,也不是鬼女那樣對規(guī)則世界的內(nèi)幕有著一定認知的高級boss,因此他完全不明白,眼前這群行事膽大妄為的人,怎么突然間對墻上這張亂七八糟的紙條這么在意。……
要知道, 蝴蝶可是把人做成人彘都面不改色的恐怖存在啊!整個村莊的居民都聚集在了臺下,祠堂的大門就這么一點。
秦非笑容純澈,露出一排細細的潔白整齊的貝齒,看起來單純得不想樣子。
【當前陣營任務:尋找潛藏在狼人社區(qū)中的鬼。指認一只鬼得一分,殺死一只鬼得兩分。】秦非用盡全力奔跑著,額角青筋凸顯。他再也顧不上打滑的地面,踉踉蹌蹌徑直向前,幾乎一路小跑起來。
說起來,在進入副本以前,雖然秦非的大多數(shù)時間都用在了警局的犯罪心理側(cè)寫和咨詢上。怎么回事?
“接著!”
蕭霄扭過頭:“?”
作者感言
“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是我殺了8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