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們和其他玩家待在一起時要多注意。”“可惜這東西實在太晃眼了。”彌羊盯著秦非的氣球頭。
秦非和林業來到街道上,灰白的濃霧彌漫在道路兩端,無論是路面還是兩側的店面里,都看不見任何一個人影。
入夜后活動中心光線不好,秦非又特意采用了背對人群的站位,是以竟沒有一個人發現,眼前這個沉默的青年就是白天不時出現的引導NPC。楚江河茫然抬頭,與趙剛四目相對,直接打了個寒顫。
他先是去超市里買了一大堆零零碎碎的東西:頭頂的天色越來越暗,在黑夜正式來臨之前,望眼欲穿的眾人終于看見那道熟悉的、上下跳躍的身影出現在了峽谷的出口處。
彌羊聽秦非說完, 當場就裂開了:“你特么……”現在他還剩5分鐘時間,在兩尊雕塑間二選一。
秦非原本以為,或許這少年和他曾經見過的那兩枚污染源碎片一樣,在和主體正式融合之前,作為失去記憶的部分靈魂,污染源碎片是不認識秦非的。
再擠!
他也不敢太惹黎明小隊不悅,怕他們真的不管他,還是罵罵咧咧地跟著下了地窖。玩家們疲憊不堪的身體突然重新被注入了活力,烏蒙像是撒歡的狗子一樣,一邊解著脖子上的繩結,一邊興沖沖地向前方跑去。果不其然,豬人手一揮,幾名藍衣NPC上前,將那兩人揪了出去。
有蝴蝶和薛驚奇著兩尊大佬坐鎮,白方會獲得最終勝利,已經成為大部分玩家心理偏向的結果。“小羊的樣子真的好奇怪哦,一副磕了X藥的表情……”怪不得那三個戰斗力一看就很強的玩家,會心甘情愿帶著老鼠。
那他們還能有命活嗎??
就在秦非走進教學樓的同時,幼兒園內的某一處,鬼火和林業正在滿頭大汗地四處亂竄。既然小秦躺在這里,那這三天和他們待在一起的又是誰?王明明的媽媽:“兒子過來看會兒電視吧。”
也都還沒睜開眼睛。丁立渾身一顫,意識到自己的san值又開始狂掉。
哪兒呢?
兩道交疊的油漆,在石膏雕塑原本潔白無瑕的臉上形成了一個異常醒目的紅色大叉。因此一旦被雪崩波及,他們就必定被掩埋。秦非眸底醞釀著意味不明的神色,他坐起身,直勾勾望著彌羊的眼睛:“你有辦法脫身。”
狼人社區,實在和好聽搭不上邊。為了避免麻煩,他將聲音壓得很低。
谷梁看著近在咫尺的聞人黎明的臉,又看向站在后方陰影處的秦非,面色蒼白。密林里這些黑色的樹實在太過于高大,所以烏蒙沒有橫向砍,他擔心樹木倒下后砸到玩家,或是砸到別的樹,引發一系列糟糕的連鎖反應。
該簽什么契約內容就簽什么,一點也沒有想要趁機占他的便宜。刁明的死相實在不太好看。秦非這樣說一半藏一半的話成功讓應或誤會了,他將秦非的話理解成了“刁明當時就在密林邊緣,一直和你們在一起,沒跑到什么特別的地方去過”。
明明進副本前他還堅定著他們小隊一貫的理念,要在副本中和其他玩家保持距離。就這樣,玩家之間一轉十,十傳百等到下午時,這房間竟然都無人問津了。
“如果和杰克聯手……”
借著過道頂端那燈泡昏暗的光線,林業看見,就在隊伍正前方的位置,一臺巨大的絞肉機正在持續不斷的工作著。秦非明白了。看著對面像個波浪鼓一樣只會搖頭的人,秦非的眼皮狠狠一跳。
正確的是哪條?聞人黎明的雙眼放空,肢體動作越來越僵硬,像個機械化的、失去了自我意識的木偶,在雪地和枯樹間無意識地行走。“滾進來。”
心中的猜測得到了大半印證,秦非松了口氣。陶征糾結得要死。
“咔嚓!”“這座山能怎么困死你?它只是一座山。”秦非點了點頭,劃動手指翻閱著相冊里的內容。
“船上的游戲應該可以重復刷吧?那我們接下來豈不是什么也不用做,只要蹲在門口算出答案,和其他玩家瓜分彩球,就可以舒舒服服躺贏了。”彌羊皺眉:“這人有點邪性,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預知系的,反正盡量別得罪他。”
祭壇這種東西,應該不會隨隨便便放在一些奇怪的地方。聲音是從密林那邊傳來的, 不知為何, 烏蒙對此確信不疑。
這個在玩家們口中會帶來無盡恐怖的、不可名狀的怪物。“即使是A級,甚至S級玩家,都不可能達到這種程度。”沒人稀罕。
“親愛的動物朋友們,晚餐時間到——”
這里是山坡背風的一側,雪卻愈發大了。帳篷里果然躺著個人。
井然有序的小隊,至此徹底被打亂。“什么只能贏或者死,說的好像很嚴肅的樣子。”要不是蝴蝶一言不合就出手傷人。
秦非愕然眨眼。——或許它本來不是,但秦非正在致力于將它變得名副其實。
作者感言
雪山峽谷過于逼仄的地形,將玩家的生存空間擠壓到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