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對著門,和其他人說著話,完全沒有留意到身后。
鬼火和三途站起身來,林業看了看秦非。不出意外的話,等她順風順水的升級到A級世界以后,肯定就要上暗火的高玩名單了。“就是很眼熟啊!雖然他現在穿的可可愛愛,可你看那張臉,這不是主播在上個副本遇到的那個鬼嬰嗎!”
重重砸在玄關地板上,發出咣啷一聲巨響。
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從未同時出現過,表人格與里人格是對手、是敵人,若其中一個存在,則另一個必定消解。
秦非神色溫馴,十分好脾氣地點點頭:“讓你們擔心了。”反正他也不害怕。
發現秦非想要亂動,手在一瞬間變得不悅,細長的五指用力一握,試圖將秦非的頭固定在原地。很可惜,秦非壓根就沒考慮過什么死不死的。答案很顯然,秦非就可以。
例如眼盲的人,聽覺就會變得非常好。
蕭霄上前幾步,敲了敲門:“也不知道里面還有沒有人。”玩家輕聲將這一切告訴給其他人,眾人的神情迅速嚴肅起來。秦非道。
最后,觀眾們終于得出結論——剛才因為14號女人而離開的觀眾,正在飛速涌回秦非的視角,光幕前的議論聲如浪潮,層層疊疊。他抬手輕輕拍了拍腦袋:“哎呀,對哦,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秦非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眼前這人一樣,行事永遠游走在“穩妥”和“出格”的邊界線上。這是鬼火自己要求的。
那咆哮的怒吼,聽起來像是立馬就要穿過電話線,把秦非口中的“熊孩子”給一刀砍死似的。院內,程松和刀疤一前一后站在門邊不遠處。所有人頓時猛然松了一口氣。
畢竟,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大公會,負面小道消息傳多了,對公會形象不好。“假如”秦非發生了什么意外,他也并不希望頂著一顆空空的腦袋、好不容易茍到現在的蕭霄,和他一起殉在副本里。
見秦非向這邊走來,他終于動了動。
蕭霄:“?”王明明的爸爸:“沒關系,那就不買了。”話音落,屋內一片靜默。
不過這些都不關秦非的事,只要修女相信他,他的目的就達成了。雖然鏡中的撒旦迄今為止都沒有給秦非造成過任何困擾,但,每個人的情況都不能一概而論。蕭霄一愣:“玩過。”
“這群玩家又是哄npc又是聽人講故事的,費了半天功夫,就開出一條毫無卵用的支線劇情來?”以程松下過這么多場副本的經驗來看。這個藏在義莊中、甚至可以說是藏在玩家們眼皮子底下的線索,一定不會是無關緊要的邊角料信息。還有那個直播一開始就揍人的6號,估計是個暴力狂之類的角色。
那種強烈到足以滲進骨髓的刺痛深深鐫刻在了6號的記憶里,讓他一看到修女手中的電棍就忍不住頭皮發麻。而很快,更加令他頭發昏的事發生了。
孫守義聞言不由得皺起眉頭。
一個E級主播,還是一個剛剛升上E級,正在進行自己離開體驗世界后第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正式直播的主播。
刀疤狠狠瞪了秦非一眼,被秦非毫無反應地無視。探員玩家說話時的聲調起伏頓錯,十分富有感情,將一屋子人的好奇心都調動了起來。
他眨眨眼,望向程松的眼神依舊清亮:“問題我們都回答完了,那你們呢?”真的是好直白的腦回路,一點都不帶轉彎的。副本會這么缺德嗎?
見村民們都不說話,玩家們也各自強忍著不適安靜下來。三途點頭:“6號那批人不知道只要不傷人就可以被MVP帶著一起通關,他們的聯盟注定維系不了多久。”安安老師道:“我先回辦公室了,你們自己隨便逛吧。”
“San值長時間維系在低位,玩家便會受到副本的污染。”蕭霄向林業解釋道,“受到污染的表現有很多,有的人會失去神志,昏迷不醒,有的人會像發了瘋,哭笑都難以自控。”秦非松了口氣。不管他如何狡辯,那4分的確確確實實是加在他身上的。
不過有一點鬼女倒是沒有看錯,徐陽舒著實是個不肖子孫。
與此同時,除了這個領頭的修女外,另外那兩個一句話也沒有說過、一直默默垂首侍奉在兩側的修女,頭上的好感度條同樣也發生了變化。“主播到底在干嘛呀??”秦非點了點頭,俯身鉆入門內。
那就是死亡。秦非輕飄飄的姿態讓安安老師更生氣了。
鬼女絲毫不為所動:“我知道那個人,是個十足的廢物,比起他的祖輩來,可以說連垃圾也算不上。”
噠噠的聲響,聽得光幕前的觀眾心里發慌。頭頂,系閃爍的統時提示仍未停歇。林業想了想,轉身去和柜臺里的老板娘搭訕。
秦非將紙筆收起放在一旁,所有人各就各位后,孫守義熄滅了蠟燭。程松一點都不想試試。
剛才在義莊時看著不算很遠的路,真正走起來,卻半晌都沒能到達目的地。雙馬尾再懶得多說一句,甩甩頭發,看也不再多看宋天一眼。
作者感言
其實這場面也不過只是看著嚇人而已,已經被煉化成活尸的秦非完全感覺不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