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進門就徑直掉進了一大群僵尸當中,反應過來時三魂七魄都快要散了。棺材里的秘密還沒有被發現,整個祭祀的流程井然有序地進行著。
她的眉頭皺了起來。“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啊啊啊啊????”“他們能在表世界的臥室鏡子里看見自己的里人格,并和它對話——除了你。”
它的動作看上去沒有絲毫能夠聯想的涵義,也并不是在打手語,秦非皺著眉頭觀察了片刻,提議道:“你會寫字嗎?”不遠處,秦非正提著他那因為過于繁復而顯得有些許礙事的神父衣袍角。
哪怕是身為大公會高玩預備役的三途,也絕不敢在20多個同級主播面前打這樣的包票。鬼嬰坐在秦非肩膀上蕩著兩條腿,對秦非問出口的問題置若罔聞。
只要2號血條見底。表里世界翻轉,他就安全了蕭霄臉上的迷茫更重了。
青年神情憂郁,雙眼望向前方虛空中的某一點,語氣誠懇而幽幽然地開口:“能不能請你稍微暫停一下……實在太冷了。”這家伙不是說他這兩天一直躺在棺材里嗎!
“你喜歡這里嗎?年輕的神父?”
有人開始嘗試著和秦非搭話。蕭霄以前也沒發現,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電光石火間,秦非心中驀地一動。
秦非甚至看到可以看到她的腦子在頭骨中一顫一顫的,里面像是有蛆蟲在蠕動。秦非搖搖頭。
青年眼底閃過一抹晦暗莫名的光。
半小時過后,只有秦非一個人還能繼續接上艾拉的話,他甚至在這半小時內將艾拉所說的知識點吸收得融會貫通,有時還能反過來和艾拉探討些什么。他還穿著出車禍時穿的那件衣服,在他失去意識之前,黑紅色的血跡已經浸染全身,看上去駭人極了,引得馬路兩旁的人都失聲尖叫。
鬼火一愣:“你要去哪兒?”那種凌亂的程度,就像重癥癱瘓病人復建一樣,兩條腿歪得仿佛互相不認識,任誰看到他的走姿都會覺得他正在進行左右腦互搏。雖然整個過程安靜又和諧,但秦非依舊從空氣中讀出了幾分不對味來。
街道外面好像也并沒有因為那聲尖叫而掀起什么波瀾。實在是有點……辣眼睛。她連忙側身將他們讓進義莊內。
但即便如此,攻擊力依舊不可小覷。
秦非的思緒在電光石火間千回百轉。他帶著旅行團走出了王明明家的樓棟大門。
秦非并不是第一次見到紅門了。既看不見那個黑化版秦非,也看不見秦非本來的倒影。
出什么事了?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屈辱一般,青年的睫毛震顫,眼神閃爍,他磕磕絆絆地開口:
……直播大廳。“不不不不。”出乎眾人的預料,徐陽舒聽了秦非的話后非但沒有表現出絲毫意動,反而將頭搖成了撥浪鼓。
威脅算什么厲害招數?懷柔政策才是王道!
他們有他們自己的通關計劃。作為推動劇情前進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玩家,秦非在這一刻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關注,直播間觀眾人數暴增,直播面板角落數字翻飛,耳畔接連不斷響起系統提示,叮叮咚咚的積分聲幾乎將其他人的說話聲淹沒。
規則世界就是這樣,即使是再平淡的日常底下,似乎都蘊藏著暗流涌動的殘忍。徐陽舒欲哭無淚:“我哪兒知道啊!”
這種敵對, 與暗火和蝴蝶公會之間的那種暗仇不同。可眼前的青年手中物品一會兒一變,竟然全是武器。即使他在踏入迷宮的第一秒就想出了正確的答案。
根據玩家們統計出來的不同分類,問題規則一般來說有三種:秦非點了點頭,俯身鉆入門內。秦非:“……”
更有意思的是,這個神父,和里世界里的那個神父,分明就是同一個嘛!
奇怪的是,秦非看不清他的五官。秦非點頭。秦非:“……”
青年臉上揚起輕柔的笑意,快步走到王明明的媽媽面前。聽聲音,正是剛剛離開的那幾名玩家。
即使他在踏入迷宮的第一秒就想出了正確的答案。這個詞匯,秦非只在先前義莊夜話時,孫守義給林業、凌娜他們幾個新人分享副本經驗時聽到過。【R級對抗類副本:狼人社區,玩家已全部載入場景。】
他伸手指了指蕭霄的大腿。那中年男人嘆了口氣,似乎是在疑惑,就憑這年輕人的腦子,究竟是怎么混到E級直播間的。那是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十分容易被忽略的東西。
秦非回到了他踏出迷宮出口后進入的那個純白空間。黑暗的空氣中隱約傳來沉悶的鐘響。
話題跳躍度太大,蕭霄一下子有些回不過神來。好在秦非即使身處黑暗依舊眼明手快,像是老早就料準了徐陽舒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一般, 十分精準地伸手拉了孫守義一把。
作者感言
為了避免暴露,獵豹早已將手電光熄滅,通風口下面是個灰色的房間,借著房間內昏暗得幾近于無的燈光,蕭霄隱約看見,管道下方似乎站著一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