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掙扎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完全難以改變獵物如今的處境。
泛著淺淡熒光的數字,如同一塊塊碎裂的玻璃,在深淵般的天穹中消散成粒子,而后不見蹤影?!斑@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壓低嗓音,用幾近氣音的聲量問道,生怕驚擾了這鬼嬰一分一毫。這也就讓玩家們逃脫起來十分輕易。
“臥槽,臥槽,臥槽,英俊的年輕神父拿著鋼管和板磚打架??!這反差感!家人們誰懂?。。。 薄皼]動靜?!钡栋痰溃耙苍S他們不會出來了……”
右邊僵尸見秦非好像對他的腦袋不太敢興趣,還以為是因為它頭上現在沒有帽子,不好看了??伤麉s又那樣容易被激怒。
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
“對啊,他是npc,那不就是每場直播都會出現嗎?玩家有重復你們居然都看不出來??”黛拉修女這樣說著,忽然意識到身旁的青年在不久之前,也正是她口中“小老鼠”的其中一員。身體變得異常輕盈,足尖僅需輕輕用力,整個人便瞬間離地。
箱子沒有上鎖,秦非直接伸手便能將盒蓋掀開,里面亂七八糟地塞了一堆東西:
每個人都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還有人正打著哈欠。秦大佬不是說了嗎,他扮演的角色……咳,是個白癡。就在他的個人信息消失的那一刻,整個大廳中先是靜默了一瞬,緊接著沸反盈天。
這是逆天了!而直播間的畫面隨著秦非和鬼女有關于“祂”的話題終結,也終于逐漸恢復了清晰。
秦非抿了抿唇,貓下腰,伸手在座位底下摸索。
……他當然是不能去和6號打的。王明明的媽媽:“還跟我們問好。”
在疑慮徹底打消之前,秦非需要盡可能多地從鬼女身上搞到一些線索。纏繞在十字架上的黑色小蛇,一個山羊頭骨做成的面具,黑色的絲帶和手環,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頭上掉下來的角。那就只可能是——
“唔。”秦非:“……”規則才是凌駕于一切之上的條約。
秦非單手握拳,抵在唇邊咳了咳。她好像覺得,去弄死一個原本就離死不遠的人,要比弄死一個活得好好的人合理些。
那被刻意掩藏起來的鋒芒緩緩傾泄,青年的唇抿成一條線,下頜緊繃,眸中是將一切計算到極致后的篤定與鎮靜。廂房中的那六口棺材也被搬了過來,就擺在祠堂一進門的那間祭堂中,他們靈牌相對應的位置上。
“這位媽媽?!边@個NPC看上去好像有那個大病。真是這樣嗎?
其實他有些摸不清狀況。和秦非在正常世界坐過的那些普通電梯沒什么兩樣。
外面壁燈的光只能隱約將里面照亮,秦非蹲下去伸手摸索,看得身后的蕭霄提心吊膽。
……很嚴重嗎?
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雞皮疙瘩都要被刺激起來了。這是個十六七歲的男生,穿著校服,面對鏡頭時笑容拘謹又羞澀,看起來性格很靦腆的樣子。他在床上仰面躺下,開始思考起目前的狀況來。
雖然已經過了好幾年,但蘭姆的外表竟絲毫未變。伴隨著“吱嘎”一聲,大巴車前端的車門自動打開。
但這也不能說明什么。
可能那人卻不搭理,像是完全沒有聽見外面的聲音一般。秦非上前半步,微笑著說出副本為他們安排的身份:“您好,我們是來村里旅游的游客。”
秦非狠狠閉了閉眼??刹⒉蛔嘈???梢钥闯觯X袋里的每一根血管都在努力思考著事件的合理性。
他露出一個心滿意足而又意味深長的笑容。
“3號不難對付,不用擔心,這沒什么大不了的”。“天哪,我快要氣死了,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要是主播能再早點發現這些苔蘚的秘密就好了。”看老人現在的年紀,怎么也該是5、60年前才對。
秦非嘖嘖稱奇。
他不害怕,但是女鬼這個舉動簡直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鬼火見狀松了口氣。
一個平頭男性新玩家聞言連連點頭:“有的有的,看到了!上面寫著我是紅方陣營,要我去抓……鬼??”他的每一張考卷上都有父母的簽名和鼓勵的話語,無論成績好還是差,父母的表揚從不缺席。很可惜,話題并沒有進展到那一步,秦非誠實地搖了搖頭。
作者感言
“這可真是F級直播大廳的高光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