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直以來被恐懼強壓下去的欲望頓時噴涌而出,胃部開始蠕動,唾液不自覺地分泌。
蕭霄一顆心咚咚狂跳,對面的女鬼雖然沒有立刻傷害他們,但明顯也來者不善,蕭霄不明白秦非為什么還不跑。她當然可以不答應,但12號開出的條件實在太過誘人。“還有,還有一個人可以作為我的證人。”
秦非思索片刻,干脆邁開長腿翻過走廊的扶欄,直接進了走廊后面的天井。
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剛才因為14號女人而離開的觀眾,正在飛速涌回秦非的視角,光幕前的議論聲如浪潮,層層疊疊。秦非輕輕咳嗽了一聲,用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到的氣聲道:“你怎么又變樣子了?”那是一顆巨大的灰白色頭顱,石質表面粗糙顆粒遍布,左側的眼睛微微瞇起,正在向棺中偏頭打量。
8號思來想去,他手中唯一的底牌就是他的天賦技能。而且……
所有靈體都在那一瞬間下意識地瘋狂call起彈幕。刀疤并不清楚自己目前所經歷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匕首簡介中的“范圍性威壓”和“必殺”都令他很感興趣。……他實在沒犯過什么罪啊!
崔冉看上去似乎并不太想談論這個問題,可她還想和薛驚奇組隊,不把話說清楚是不行的。林業一臉擔憂,他將手指豎在嘴邊無聲地“噓”了一下,做賊似的緩緩湊到秦非耳邊,用氣聲道:“秦哥,我們要不要想辦法先偷溜?”
可惜秦非并不領情,臉上笑容更甚,完全沒有被導游不聞不問的態度打擊到,依舊熱情洋溢:“導游您工作幾年了?”能相信他嗎?
秦非拉開抽屜,抽屜里放著一塊正面向上的鏡子,他低下頭,在鏡子中看見了自己的臉。導游:“……………”“什么味道,這么臭。”秦非身后,有個玩家剛一醒來便一迭聲地抱怨著,聲音不大,但尖銳刺耳。
他側過身,一臉擔憂地指向身后。越來越近。
那木門不知何時竟又合上了,徐陽舒口中飆出一句臟話,一把握住門把手,猛然用力拉拽。區別僅此而已。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可不知為什么,他的心跳頻率在接近祠堂時忽然變得異乎尋常的快。
那個npc頭頂沒有屬性介紹和進度條,現在躲起來是來不及了,他看上去不像是有很強攻擊性的樣子,秦非只得原地站定,放緩呼吸,靜靜等待著對方的反應。秦非靜靜看著刀疤上前,眸中閃過一抹思索。
其中的15號到19號,在晚餐前都會聽到屬于他們編號的鐘聲。場內固有的人頭分是有限額的,所以一旦決定搶人頭分,速度就會成為最關鍵的制肘因素。踏入義莊大門的一瞬間,秦非感到自己右腿一沉,像是有什么重物掛在了上面。
秦非卻并沒有什么所謂,琥珀色的眸底依舊清澈透亮,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寶貝,怎么一個人呆在這里呀?你的爸爸媽媽呢?”
——當然,即便如此,也并不妨礙秦非在進告解廳之前,產生過要把24號丟出去喂0號的邪惡念頭。“靠我真服了,怎么這個副本里的npc都格外偏愛厚臉皮嗎!”
林業問:“我該去哪里打聽?”在強烈的求生欲驅使之下,他這一刀刺的竟還算迅捷,若是沒有任何防備的人,興許真的會被他捅中。
林業慌忙擺手,扯著秦非和凌娜一溜煙兒地跑了。秦非在心中默默道了一聲晦氣。……狡辯也要講點基本法吧?
但,肯定是越快越好。
林業覺得那個阿姨很可憐。D級直播大廳內, 隨著鏡子砰然墜地發出的碎裂聲響,光幕前的觀眾們瞬間驚呼聲一片。草!
怎么……怎么回事,秦大佬是不見了嗎?
終于,秦非還是沒能堅持得住。立定,轉身,向前進,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從身后推著他向前走去,四肢像是被人纏上了一圈圈無形的絲線,秦非嘗試著勾了勾手指,繼而做出判斷:這絕不是他當前的力量能夠抗衡的。秦非站在走廊一側,看著面色鐵青的1號玩家,心情十分愉悅地勾起了嘴角。
規則說了,玩家們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
那些細小的鈴鐺用紅色絲線串成一串,一打眼望去就像是什么精致的裝飾品。
“假如他是因為插隊才被殺死,那你們兩個怎么沒事?”秦非在回憶時發現,自己似乎在那些奔逃的村民中,看見了年輕時候的村長和上午那個差點被他們氣炸的npc老人。
指南?又來?“……我真的不清楚,蘭姆平時由醫生負責照顧。”
秦非目光閃了閃,那種被系統針對的感覺又一次從心底浮現出來。
就這還是沒有受到副本任何蠱惑、全程以最佳狀態通關的結果,那些精神免疫比他更低、被桌上食物影響更多的新手玩家,下降的san值只會比蕭霄更多。
他裂開嘴,向秦非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捉迷藏是一個群體性活動,假如玩家,真的能夠通過捉迷藏來召喚出女鬼,秦非覺得,大概率會是以下這樣的場景:
而秦非那一行人則要忙碌的多。
作者感言
這個社區副本里好像到處都是限制,每到一個新的小場景就會有新的規則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