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色恢復(fù)正常,眼神也重新變得平靜。鬼片里的主人公一直苦于被鬼糾纏,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鬼在哪里, 他搜遍了家中的每個角落,始終一無所獲。程松是老資歷的獵頭,不至于信口開河,想來他應(yīng)該是借助了某種道具的力量,才能夠如此精準(zhǔn)地預(yù)判時間。
“還有,還有一個人可以作為我的證人。”
剛走幾步卻又頓住了身形。黑暗中,有道佝僂的身影一閃而逝。
他終于看清了秦非手里拿著的東西。“我只是聽說,在這座神圣莊嚴的教堂中,有一位可惡的神職人員,利用自己的身份之便對弱小年幼的孩童做了一些不好的事……”
那是一顆巨大的灰白色頭顱,石質(zhì)表面粗糙顆粒遍布,左側(cè)的眼睛微微瞇起,正在向棺中偏頭打量。神父說血修女是來修正錯誤的。
許是鬧出的動靜太大,不一會兒那些看守們便去而復(fù)發(fā),給所有人一人打了一針鎮(zhèn)定。
……他實在沒犯過什么罪啊!假如光看肩膀以上,很容易會把他認成女性。秦非彎下腰,拾起一顆,送至眼前。
秦非總覺得,這其中暗藏了某種玄機。
他就算要上榜應(yīng)該也是用的小秦那個名字吧?
“什么味道,這么臭。”秦非身后,有個玩家剛一醒來便一迭聲地抱怨著,聲音不大,但尖銳刺耳。別人還很難看出來。
不知為何,他對身邊的玩家們似乎存在著一股懼意,看向眾人時時就像看見了什么洪水猛獸, 仿佛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被咬死吃了似的。
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可不知為什么,他的心跳頻率在接近祠堂時忽然變得異乎尋常的快。直到距離14點的鐘聲敲響過5分鐘后,依舊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他再次體驗到了拿到王明明身份牌的好處,在其他玩家尚且需要為這15日的生活費所擔(dān)憂的時候,他卻已經(jīng)提前進入了衣食無憂的階段。
其實秦非這么做的理由很簡單。算了算了算了。各大醫(yī)院前兩年就已經(jīng)跑遍,再看也無用,而心理醫(yī)生——秦非自己在心理方面的造詣就極深,能夠令他信任并突破他心理防線的心理醫(yī)生,秦非目前還沒有找到。
踏入義莊大門的一瞬間,秦非感到自己右腿一沉,像是有什么重物掛在了上面。如果一定要為這靈魂下一個具象的定義——假如他將“有什么菜”問出口,會不會被這個兇巴巴的老板娘認作是在挑釁?
“寶貝,怎么一個人呆在這里呀?你的爸爸媽媽呢?”原來那節(jié)人骨哨子是這么用的。NPC的眼中狂熱盡顯。
村民們朝著大門的方向沖了過來,秦非站在通往大門的必經(jīng)之路上,眼看一個又一個人哭喊著從自己身體上沖了過去,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不動。
……狡辯也要講點基本法吧?嗒、嗒。秦非端詳著手中的骨笛。
蕭霄是個急性子,一句話沒聽完就不耐煩了:“能不能說重點!”“今天早上發(fā)生了一些事,因為粗心大意,我們失去了一名隊友。”這讓秦非的大腦產(chǎn)生了一種撕裂般的混沌感。
草!秦非嘆了口氣,任命地閃身,避過了迎面而來的襲擊。
“但,也就是從這里開始。”徐陽舒的神色有些恍惚,“我發(fā)現(xiàn)守陰村有點不對勁。”墨綠的絨布簾垂墜著,里面的人沒有任何反應(yīng),就像是沒有聽見。24號被秦非這突如其來的溫情舉動嚇得一顫。
秦非站在走廊一側(cè),看著面色鐵青的1號玩家,心情十分愉悅地勾起了嘴角。這個認知令所有人都后背發(fā)涼,玩家們頓時警惕起來。玩家們神色一凜,立即擺出對敵的姿勢。
“都說了,你不怎么帥氣。”青年咬著下唇,拋給鏡中那人一個“你懂的”的眼神。又近了!
【叮——恭喜主播小秦在1324個正在直播的E級世界中,成為直播間觀眾增速第一名!】卻又寂靜無聲。誠然,比起那什么見鬼的6號,他對眼前的12號更加感興趣。
雖然鬼火的天賦技能并不像有些攻擊型玩家那樣至關(guān)重要、甚至關(guān)系著他們在副本中的生死存亡,但高低也算是工會內(nèi)部的機密。“蘭姆病了,正在接受治療。”
“你不是我的里人格,也不是蘭姆的副人格。”這個沒有明確回復(fù)的答案反而讓蕭霄徹底安心下來,因為秦非說這話時的邏輯看起來很清晰。
鬼女給他留下的話是。“他們呀?我不怎么熟。”他足以憑借自己的天賦,不費吹灰之力的成為公會里的首席獵頭。
他沖導(dǎo)游點了點頭,從村長手中接過了那疊衣服,十分配合地道:“知道了,我們馬上換上,還有什么其他事嗎?”
絕大多數(shù)位置前都已坐了人,隨著玩家們魚貫入座,為數(shù)不多的剩余座位被一一填滿。
就在他的正對面,王明明的爸爸和媽媽站在那里,沒有半分要挪動身形的意思。
作者感言
這個社區(qū)副本里好像到處都是限制,每到一個新的小場景就會有新的規(guī)則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