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回答地一本正經(jīng):“綠色房間的游戲,只能玩一次,只要有人通關(guān),房間就會消失。”入夜時尚且明亮的月亮,不知何時被層層陰云遮蔽。
之前隊(duì)里也不是沒人懷疑過,覺得所有人都在密林里著了道,怎么就只有秦非那么清醒?“薛驚奇臉都綠了有沒有!”聞人黎明一腳將冰塊踹入水中,踢到旁邊,厲聲呵道:“快!”
可秦非偏偏就是從里面找到了新收獲。
打聽不出消息,玩家們就只能以身試險。
“哈德斯先生可真是個好人,不是嗎?”
傀儡眨了眨眼。應(yīng)或轉(zhuǎn)變?yōu)?死者陣營后,屬性面板底部就多出了幾行小字,應(yīng)或越發(fā)確信了自己的結(jié)論,一口牙咬得咯吱響:“這一切都是副本的陰謀,副本,真是好陰險!”
秦非又想起在孔思明手機(jī)中看到的那張照片。為了避免暴露,獵豹早已將手電光熄滅,通風(fēng)口下面是個灰色的房間,借著房間內(nèi)昏暗得幾近于無的燈光,蕭霄隱約看見,管道下方似乎站著一排人。“接下來我們玩什么呢?”秦非放緩了聲調(diào),對著空氣說道,“跳繩,還是畫畫?或者你想不想看故事書?”
依舊是賺的。早知道保安制服還附贈這種自動找死buff,他還不如不穿!!
C級玩家進(jìn)的副本也有可能是A級。“如果不是我看到這棟樓里有鬼,我們大家就會直接離開,那樣宋天也不會出事了。”大家這樣或那樣,被裹挾在不同的危險里。
秦非站在衣柜里,臉部與柜門緊緊相貼。在不知不覺間,他經(jīng)過了一條又一條道路,穿過了一扇又一扇“門”。
這個不長眼的怎么偏偏盯上了小秦?
“那些玩家只要登上山坡,往下看,就能發(fā)現(xiàn)底下有東西。”
秦非感覺到他似乎正在不斷地下沉、再下沉。
……他實(shí)在很難想象,只能祈禱,在安全區(qū)消散之前,這些怪物能自行走掉。
相片中的樹林和奇怪的廟宇,足以證實(shí),勘測員在雪山中的七日七夜并非夢魘。
然而下一秒,畫面中卻突然出現(xiàn)了一只手。
直播間觀眾險些笑瘋了。秦非沒有回頭,他搖了搖頭,輕飄飄的聲音順著夜色傳來:“不找銅鏡。”“艸,我剛才還在想,老婆要一個個說(拐)服(騙)其他玩家,好期待哦,結(jié)果現(xiàn)在???”
假如這副本真是由諾亞方舟為藍(lán)本延展而成的,那大概率會是生存類?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一小半,等到倒計(jì)時歸零,蟲子們是否還能夠保持原有的狀態(tài),可就說不清了。
每間房間里都走出了各種奇形怪狀的鬼。谷梁:“在高階副本待了這么久,你難道還不清楚嗎?精神免疫力再高能高到哪里去,玩家不可能屏蔽副本中所有的精神污染!”等到爬進(jìn)房間里以后,三人卻齊齊愣住了。
秦非同樣也在觀察著他。刁明則剛劫后余生,連一個屁也不敢放,他被嚇得不輕,身體懸空失重向下滑脫的感覺在腦海中回蕩,刺激得心臟跳個不停,刁明雙眼發(fā)直,連坡都沒有辦法好好爬了。
這兩點(diǎn)對于玩家們來說都還是個難題。由那裂紋,又延展出了無數(shù)細(xì)碎的裂痕,咔嚓咔嚓之聲不絕于耳。救命救命救命!
唇齒相觸,發(fā)出輕輕的磕碰聲。烏蒙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剛接到這任務(wù)時林業(yè)還挺高興。
站在烏蒙身后偷聽的秦非:“……”
“有看過雪山本的觀眾嗎?來講講以前的死者是怎么樣的?”他現(xiàn)在看著蝴蝶的背影, 似乎都能從對方腦袋上看出一排問號來。秦非數(shù)了數(shù),除去那幾個進(jìn)了幼兒園還沒出來的,以及林業(yè)那三人,剩下的玩家全部到場了。
秦非不著痕跡地吞咽了一下。
“你來了——”
不愧是高階大佬,操作實(shí)在一流!良久。銅鏡上的裂紋消失不見,依舊是光潔的整體,血珠滴落,順著鏡面些微傾斜的弧度滾落在地。
樓梯間里沒有樓層圖標(biāo),彌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幾樓了。“這是個——棍子?”除了門以外,神廟其他部分的外墻上既沒有文字也沒有圖案。
“在拿到彩球折返的路上,有一個玩家腳滑了。”而更令他厭煩的是他自己。“哦哦哦, 終于要開始進(jìn)入主題了嗎?從昨晚就一直聽見豬人NPC說‘游戲’這個詞。”
豬人這樣說著,偷偷向秦非眨了眨眼。
作者感言
這會令他非常沒有安全感,每一次呼吸間,都帶著仿佛正在被人窺伺的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