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能住別墅,秦非自然不想繼續躺沙發,當即便決定立即回新家。休息室和餐廳一共就那么丁點兒大,能翻的地方早在下午就被翻過一遍了。老人的語氣中帶著一種故作神秘,他干裂的嘴唇扭曲出難看的弧度:“過幾天,你們就都知道了。”
……“那、那……”談永在他的注視下漸漸低下頭去,整個人僵硬得手足無措,卻依舊一動不動。
沒過多久,他提著一塊煎餅回來了。王明明的爸爸:“兒子,我們知道你不喜歡血。”語畢,導游好感度+1。
“也罷。”孫守義又坐了下來。
2號,卡特,精神控制與巫術傳播。鬼嬰理也不理秦非,調整了一下姿勢,舒舒服服看戲。
蕭霄出聲叫住他:“你要去哪兒?”蕭霄喃喃自語:“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在大巴車上說的那些是不是在騙我……”秦非偷偷瞄了一眼,和《馭尸術》中提起過的一模一樣。
這該怎么辦呢?
不得不說,秦非為自己捏造的身份在黛拉修女這里實在過于好用,修女如今對秦非完全知無不言,一應要求盡數滿足。他說這些話時沒有看向會議桌旁的秦非和,并未認出,這個正在聽他們閑談的三途的朋友,就是他口中“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
NPC生氣了。他將那東西抱在懷里,用和艾拉抱孩子一樣的姿勢,裝模作樣地輕輕拍打了它幾下:“這么看來,我家孩子要大一些呢,馬上就滿兩周歲了。”【最終核算積分:3266分,恭喜玩家秦非!】
最后,他十分痛苦地閉了閉眼:“我真想不起來了……說起來我怎么感覺最近老忘事?”【第1000001號玩家載入中——載入%載——載入——載入成功!】
室內恢復安靜,秦非一個人躺在房間里,盯著天花板出神。秦非輕輕“嘖”了一聲。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秦非的眉頭瞬間皺緊。還好他下來時沒有多留一個心眼,將這地窖的門從里反鎖住,不然現在可就徹底完蛋了。
眾人面面相覷。
蕭霄雙手撐著膝蓋,背倚在墻面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可惜秦非并不領情,臉上笑容更甚,完全沒有被導游不聞不問的態度打擊到,依舊熱情洋溢:“導游您工作幾年了?”或許,他們在門里東奔西跑了這么久,門外卻只過了幾分鐘?
這要是被他逮住的話……為首的修女手中提著一根長長的鐵棍,鐵棍一頭抵在地面上,另一端則被她緊緊抓在手中。“我真是服了,他的san值一點都沒掉,系統是卡bug了吧……”
空氣中醞釀著沉悶的死氣,令人的心跳頻率不由自主的失衡,總覺得要有什么糟糕的事情發生。秦非重重摔落下來,屋內的靈牌稀里嘩啦散落一地。要想讓里世界一直存在,就必須做到圣嬰不減員。
有人上前查看了,轉身向其他人搖搖頭:“弄不開。”
這也太離譜了!他現在身處的就是昏迷前被帶進的那個房間。鬼嬰能夠控制自己的外形。
再說,這世上哪里就有那么多巧合,恰好在徐陽舒上網買票的時候就看到了旅社的宣傳信息。心理壓力實在太大,鬼火開始沒話找話:“我們要合作嗎?”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環境相對也比較干凈,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
那木門不知何時竟又合上了,徐陽舒口中飆出一句臟話,一把握住門把手,猛然用力拉拽。秦非沒有明說,但系統似乎從他微小的表情中讀懂了他的意思。秦非眼角微抽。
……一石激起千層浪,形容的大概就是此情此景了。
鬼片和澀情片對于秦非而言并沒有什么區別,總之,他就當自己是個瞎子,對于一切都視而不見。不對,不對。他的命是秦非救回來的,他不能也沒有權利隨意浪費。
秦非還沒被黃袍鬼吞咽進肚里,忽然周遭天旋地轉,身上的佛塵松脫,他從足足兩米多高徑直摔落,后背重重著地。隨即,有個女人驚聲叫了起來:“你誰呀?!”
蕭霄心臟狂跳,他怔怔地望著門外的走廊,結結巴巴地開口道:“大佬、你、你怎么知道……”神父可沒有什么積分可扣。
他對它挺感興趣,它看起來像是一件有趣的新鮮玩具。秦非動不了,也不能說話,目之所及全是毫無差別的雪亮。但她起碼明白了一點。
立刻便有人學著秦非的樣子做起了餐前禱告,可似乎已經來不及了。蕭霄咬了咬嘴唇:“那,如果這樣的話,我們要……?”副本對一個人的精神影響,真的能大到這種程度嗎?
好在他從來沒有懼怕過來自他人的目光。秦非搖了搖頭。秦非當機立斷,撒腿轉身就跑!
說起來,這種行事作風倒是讓秦非想起一個人——啊不,是一個鬼來。很難看出來嗎?值得吐槽的點太多, 他一時間竟不知該從何處入手,最終訥訥道:“啊,你要找污染源啊……可是, 呃, 這該怎么去找啊?”
不僅如此,秦非連自己的個人面板也沒有辦法再調出來。
作者感言
既然非去不可,那讓老玩家們打頭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