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賊喊捉賊也就算了,喊完以后還連偷帶摸。因為四下無人,彌羊又一次換回了他原本的模樣。在這種NPC身上發動技能, 成功率最多只有50%。
秦非一向鎮靜的面部表情有了一絲龜裂的痕跡:“你最多可以操縱多少雪怪?”
秦非:“……”秦非搖頭:“不,我隔壁死掉的那個玩家,吃的是正常的罐頭。”
傀儡連忙下樓向蝴蝶匯報,蝴蝶當即便召集了其他散落的傀儡,一行人堂而皇之的闖入了屋子里。然后,牢房內的這一幕,便會毫無遮掩地暴露在NPC眼下。蕭霄在心里暗自咒罵,額角的冷汗飛速滑落。
依舊沒能得到回應,秦非十分主動地將所有顏色的積木挨個擺在積木城堡旁邊,一個一個放上來嘗試。“主播瘋了嗎?”等到那時,老鼠三人的操作空間就會大上許多。
既然有規則,那肯定就得按規則行事。秦非望著站在他面前的丁立,仿佛列舉清單一般念著他身上著裝的名字。幾秒過后,秦非認命般嘆了口氣。
他正沉默凝視著自己的尸體。
這是玩家在進入木屋前就已經可以確定的,畢竟他們在奧斯塔迪亞雪山里游蕩了一天一夜,指南針和手機卻都沒出過問題。兩人頭頂懸著一個系統倒計時器,那倒計時器史無前例的大,漂在空中,像是一座懸浮的大山,仿佛掉下來就能直接把兩人就地砸死似的。
鬼抓也抓不完,就連連環殺人犯都不止一戶。這就是想玩陰的。
他伸出手,衣袖向下滑落,露出半截白皙精瘦的小臂,那支原本佩戴在左手手腕上的電子表不知何時轉移到了右手,秦非將手表摘下,輕輕揉按著表盤遮蓋下的皮膚。
藏在活動中心里的玩家們望著窗外的怪物, 開始逐漸感到了不安。燈還關著, 電臺的警報還在響,整間操作間被不斷閃爍的警示燈染成一片紅色。這次是他們輕敵了,若不是小秦仗義出手相救,他們今晚注定要埋骨于林中。
對于秦非在副本中搞事的能力,彌羊早已有了清晰的認知,可是,這片礁石根本就沒給秦非留出什么發揮的余地啊?
而在進入溫度更高的帳篷之內后,這塊淤青的顏色以極快的速度加深。
此刻秦非正捏著一只蘋果,慢悠悠地啃。但NPC絲毫不理會他,一人一條胳膊如鐵鉗般架著他,將他扭送向了游戲區外。秦非繼續盡職盡責地扮演著一個好孩子,將全部碗筷收拾洗凈后,他轉身走進了洗手間。
秦非看著他的表情,心中已經有了十足的預感。
“我以前和他下過同一個副本。”
“不好,是雪怪!”應或終于看清了崖壁上的影子!
聽到秦非這樣說,污染源正了神色。不過他更加好奇的卻是另一點:“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爆響聲驟然驚起。
各路猜測與小道消息紛飛。
它們手中捧著金幣,頭也不回地向大廳內聚集觀眾最多的光幕沖去!
“靠,怎么還上嘴了!!!”那里果然有一扇綠色的房門正敞開著。
有人看起來狀態不錯,整個人還算鎮靜,也有人一臉驚魂未定,劇烈地喘著粗氣。秦非試著想插話,但無論他說什么或做什么,都無法打斷王明明的爸媽。“不,小秦,你給我等著!!!!!!”
直播中,一道不屬于秦非的聲音不期然傳來。“我愿稱小秦為鉆漏子第一人。”
銀亮的月色灑落在小徑上,光暈將青年的面部輪廓氤氳得格外柔和。
“我有預感, 是個重要NPC耶!”還真是。“這些灰色劍齒魚是路過海域的獨有生物,習性兇猛, 但游輪工作組已經有了準備。”
沒過多久,右邊僵尸就帶著一只雪怪回來了,它在前面跳,雪怪在后面跟著跳,畫面看起來詭異又滑稽。誰能想到, 好不容易熬過一個白天,晚上系統竟然又來了這么一出!
秦非沒有握住他的手,語氣平靜地詢問:“為什么來找我們?”
那他還掙扎什么呢?還不如直接一步就位。畢竟來到這場晚宴的人,原本就是抱著社交的態度出席的。欣賞一番。
一旦小秦露出他那春風化雨般的標志性微笑,和通緝圖上那張臉的相似程度便直線上升。
作者感言
副本里真是無奇不有,怎么還出這種品種的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