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上前半步,微笑著說出副本為他們安排的身份:“您好,我們是來村里旅游的游客。”
“她這是要帶我們上哪兒去?”“閉嘴!”
“這里看起來怎么陰森森的。”蕭霄肩膀微縮,四下打量著周圍環境,壓低聲音道。
三途猶豫片刻,對秦非道:“如果我和你分享一些信息,你可不可以把這東西的門打開,放我們進去?”秦非無視了女鬼驚疑交加的神色,笑瞇瞇地摸了摸口袋, 從里面掏出個東西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秦非雙手抱臂,在林業身后緩緩念道。
【在直播過程中共有17,846名觀眾,因您的精彩表現,購買了系統商城中的煙酒零食……】
看清這行字的那一刻,孫守義和蕭霄臉上同時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玩家不能輕易指認鬼,因為一旦成功就會立馬進入到“殺死鬼”的第二環節。
“實在太好笑了,這個玩家真心一點不像新人,這一波我粉定了!”它一定是被這個氣人的家伙弄得耳朵都不好使了。
連腦袋都不稀罕,那他實在沒有什么更好的東西可以供奉上去了。那……他打開彈幕界面,想要從觀眾的反應中尋求一點安慰,卻被滿屏“哈哈哈哈哈哈”徹底打入了抑郁的深淵。
當時秦非就那樣閑閑站在一旁,揣手看著他們。他雖然不知道秦非想干什么,卻下意識的覺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這些討論,秦非并沒有看見。
本打算先拿那人開開胃,可誰知那家伙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一轉眼就不見了。有東西進來了。這個女NPC的怒氣值怎么看都已經滿格了。
秦非不知道自己在懲戒室里昏睡了多久,但想來,現在應該已經過了凌晨,算是第二天了。
秦非面色不改,雖然四肢都被束縛帶和鐵鎖鏈固定得死死的, 可表情卻不見絲毫驚慌:“當然不是。”
蕭霄扭頭,與林業大眼瞪小眼。明明小桑剛才也摸過這顆皮球的。那蒼白的略顯突兀的皮膚上,早已看不出任何創傷的痕跡。
而程松竟然也沒有要幫他說話的意思,一次也沒有將話頭遞給刀疤。系統這次真的沉默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那種。具體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已經說不清了,總之,秦非失去了他的“情緒”。
秦非:“……”視線交匯,雙方均是一愣。秦非沒有妄動。
“在很很早之前, 我就已經計劃好,我隱藏身份混進這個——”不遠處,導游正一門心思盯著秦非背后那臺車載電話。有的人眉頭緊皺,模樣茫然,還有的人卻明顯正在思考著什么。
秦非齒關緊咬,努力維系著呼吸的頻率。若不是他們不管不顧地打開了義莊大門,他們這些原本呆在義莊里的人也不會跟著外面的人一起倒霉。
身后,蕭霄的驚呼已經解釋了一切:“我淦,他怎么朝著咱倆過來了???”對啊……
……
不過,有一個道理秦非一直十分認可, 那就是“槍打出頭鳥”——尤其是在摸不清局勢的情況下。
“主播想干什么?我怎么又看不懂他的操作了?”全家福是黑白色的,年代感濃重的畫面上印著六口人,一對中年夫妻,一對年輕夫妻,一個老奶奶,和一個看上去十分年幼的嬰兒。
這條臺階本就青苔遍布十分難走,如今秦非和蕭霄更是一邊奪路而逃,一邊用手指頭死死摳著一側的墻壁,生怕自己腳滑掉下去,直接將底下狂舞的電鋸變成碎肉機。
“真有意思啊,他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他能理解秦非想要從npc身上得到線索的心態,但眼前這個npc明擺著不想理人啊。秦非告訴過他們,囚徒一共有8個。
“黛拉最討厭同性戀了,我之前看過幾場,每次有同性戀在里世界被黛拉抓住,下場都很慘的。”薛驚奇抱歉地笑了笑:“只是可能個人力量不夠強大,幫不了太多人,也幫不了太久。”不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事,只要做好眼下就好。
安安老師道:“我先回辦公室了,你們自己隨便逛吧。”下一秒,熒幕前的靈體們卻仿佛遭受了某種暴擊。“咦?”
村長就在辦公室里,蒼老的臉上布滿胡須,干枯的皮膚像是一顆常年未經日曬的樹。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現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我按你說的,在排隊的時候從門框到里面墻上全都觀察了一遍,到處都沒貼東西。”
他搖了搖頭,將手支在下巴邊,像是認真思考了一下。
程松不知在和刀疤講些什么,兩人從離開義莊以后就一直并肩走在隊伍最后排。他的左手端著一盞油燈,光線就是那油燈散發出來的。年輕的神父飛快調動著他那顆漂亮頭顱中所有的腦細胞。
眼下時間緊迫,秦非不清楚蝴蝶的人知不知道他們具體住在哪層樓、哪號房,但他們必須趁樓下的人上來之前先行離開。
作者感言
林業幾人光是看著便忍不住表情扭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