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里面的人看起來,比他上個F級遇到的還要不靠譜呢?他緩步行至鏡子跟前。一旁,徐陽舒面帶迷茫地望著幾人,完全搞不懂發生了什么事。
“真是太難抓了!”眾人這才發現,義莊門口,不知何時竟也被掛上了紅色的紙錢串。
年輕的神父呢喃著,一直以來遮蔽在眼前的迷障如同撥云見月,豁然開朗。
回家又恰好看見王明明的媽媽準備來幼兒園除雜草,于是他“自告奮勇”地領了這份工作,在贏得媽媽交口夸贊的同時,也名正言順地得到了進幼兒園的機會。那被它攔住的靈體急匆匆地擺手:“哎呀, 當然是有好看的。”
劫后余生的欣喜、對眼前人的感激、以及危機仍未解除的恐懼混雜在一起,令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秦非不得不稍稍退后,以免被爭相伸手的尸鬼拽到地上去。系統沒有給出半點回應,仿佛已經落荒而逃。
“哈哈哈,老婆:桀驁美人,一身反骨!”在湊到貓眼上之前,他就將自己進副本前從系統商城兌換出來的一把折疊小刀握在了手心。但,眼下看來,他可能不得不直接提問了。
“徐家主人說了,無論是什么人,只要對那本書動了心思,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還是會異化?
薛驚奇似乎是真的想和大家一起“和諧友好”地活到副本結束。他的眼鏡碎了,上面沾滿灰塵,看起來像是在奔跑過程中掉下,被人踩了一腳,又被他慌忙撿起帶回臉上似的。
濃濃的灰塵味從門中溢出,嗆鼻的氣息熏得人直想打噴嚏,透過飛舞的灰塵顆粒,秦非看見了一地散亂的靈牌。
秦非拉開抽屜,抽屜里放著一塊正面向上的鏡子,他低下頭,在鏡子中看見了自己的臉。與此同時,凌娜清楚地感覺到,腰間被什么尖銳的硬物抵了上來。秦非停下腳步:“謝謝您,就送到這里吧。”
看見蕭霄一臉羞慚地低下頭去,秦非笑了笑,將酒瓶歸回原位。“我嘛。”秦非歪了歪頭,道,“我被卷進那扇門后,看見了一些東西。”看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背后肯定有什么東西正在追他們,但顯然不會是秦非曾經見到過的那個林守英。
不出他的所料。在混雜著腳步、雷鳴般轟響的電鋸聲、建筑粉碎石塊落地的噪音中,飄來一陣詭異的歌謠。他在屋內各處翻找著, 想看看否找到一些指向目前處境的線索。
秦非總覺得,等到自己一行人返回義莊時,那幾人估計還留在那里。之后,系統便將直彈幕功能調整到了直播開始30分鐘以后。
現在看來,秦非先前的分析果然沒有錯。他二話不說便向前走去:“我翻給你看。”
沒鎖。7月1日。
成了!旁邊那靈體被懟了一嘴,有點不服氣,礙于對面是個好賭的瘋子又不敢大聲說話,只能低聲咕噥著:“說得那么了解他的樣子,你還不是第一次看他直播……”
門外,一道近一人寬的血痕清晰可見。
鬼火說話就像繞口令。義莊內一片死寂,華奇偉的臉色一寸一寸黯淡下去。“你們……想知道什么?”
蕭霄瞠目結舌。聽起來多少有些危險。秦非向布簾望去,卻在下個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確實擦得干凈,锃光瓦亮的簡直能照出人影。但,只是用了些甜言蜜語——咳,以及胡言亂語,哄了哄npc而已。
觀眾們沒有看錯,村長的確是懵了。纏繞在十字架上的黑色小蛇,一個山羊頭骨做成的面具,黑色的絲帶和手環,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頭上掉下來的角。
——冒犯了他,沒有輕飄飄就能放過的理由。在混雜著腳步、雷鳴般轟響的電鋸聲、建筑粉碎石塊落地的噪音中,飄來一陣詭異的歌謠。
秦非留意到,那幾個面露思索的全都是剛才和他一樣去了寢室區、走進過房間里的人。身后, 那只撫上他肩膀的手冰涼。
作為正在走迷宮的人,他對這座迷宮的龐大,有著比光幕背后的每一位觀眾都更加清晰的認知。林業一臉擔憂,他將手指豎在嘴邊無聲地“噓”了一下,做賊似的緩緩湊到秦非耳邊,用氣聲道:“秦哥,我們要不要想辦法先偷溜?”
“但事實上,積分不過是擢選‘圣子’的手段罷了。”
蕭霄整個人瞬間美滋滋的。
“剛才你問我,林守英被祭為神明的初衷明明是護佑村中人的安全,為什么后來卻開始傷人。”
名字叫什么也想不起來了。“別發呆了,快特么跑啊!”房間正中整整齊齊擺放著六臺棺材,棺蓋沒有合攏,棺材里空空如也。
但,并非每位圣嬰都有“今日該做的事”。
而一旁,秦非拿到鑰匙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告解廳的門反鎖了起來。秦非:……
作者感言
這當然是秦非瞎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