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林業結結巴巴地開口，“不是說，玩家之間的積分不能用作交易嗎？”他說著扯下自己的手腕上的表：“這塊表，159萬。”

孫守義站在凌娜與蕭霄身側，和林業一起靜靜望著秦非，似是等他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咔嚓。

就在蕭霄的體力快要消耗殆盡時，也不知他是不幸還是幸運，繞了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原本遇見三途和鬼火的那個位置。秦非在心中默默道了一聲晦氣。“這三個人先去掉。”

那就好。

蕭霄在副本里變笨，是因為他被強行降智了。

秦非站在他背后，一臉無辜地抬頭望向他，身旁是已然敞開的門。玩家在規則世界中的“天賦”與他在現實世界中的性格、特長、工作等等都有關聯，能夠開啟武器類天賦的人，在現實世界中通常也同樣擁有高超的武力值。

義莊院中，八個站在棺材里的人相互對視，每個人都已經變成了一副徹頭徹尾的僵尸樣。可惜他從小就膽子小到不行。

又白賺了500分。“等你下次出來的時候，我會幫忙，將6號和他的兩個朋友引到你這邊來。”如此一來，本年內針對尸王的封印加固就完成了。

事實上，兩人直到此刻依舊有諸多想不通的地方。注：未能成功召喚出尸體或游戲提前結束，則視為游戲失敗。

秦非盯著那兩人，低聲說了句：“不能吃。”

秦非將鋼筆灌滿墨水，隨即開始埋頭苦寫。有人在笑，有人在哭。6號竟然準備拿他開刀。

但，即使去掉兩個善良人格，以及秦非自己的人格，能拿到21分，也已經足足夠用了。3號不明白。秦非敏銳地覺察到，蘭姆的情緒似乎有些不正常。

尸體是不能開口說話的，這個思路絕對錯誤。他的聲音越來越輕，聲調拖得很長，像是一塊沾滿毒藥的蜜糖，拉扯出危險的絲。

這根本就是副本的陰謀。薛驚奇瞇了瞇眼。“誰把我給鎖上了？”

“所以。”表世界、里世界、以及鬼蜮世界。”

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而是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11號剛才向6號投誠的舉動被其他人看見，肯定還會有人心動，和他們統一戰線。”三途道。活動中心內的溫度似乎都變得灼熱了幾分，玩家們看向宋天，就像看著一個香餑餑。青年的目光從一行行夸贊中掃過。

秦非終于徹底明白這場無妄之災的來由。

他仍舊穿著那身大家已經非常眼熟的藍白色校服外套，身上卻多了個圍裙，腳下踩著一雙膠鞋，戴著手套的手上拎著花鏟和桶。蕭霄用半氣音半比劃的方式向秦非道：“我聽著動靜，很像昨天晚上來你門外的那個人。”

“沒人覺得這個主播長得很好看嗎？他皺著眉頭抿嘴的樣子我真的一整個愛住。”

但秦非浪費半天口水也不是全無收獲，導游頭頂的進度條又攀升了一點點，數字閃爍，眼看就要由“2”變成“3”。符紙這種東西，并不是畫好以后隨便一個人扔出去就能起到作用，其最后發揮出的威力，與使用者的手法、所身負的能量都有著密切的關聯。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好像又有哪里有點不對。

接著極迅速地低下頭去，抬手擦了擦嘴角。因精神控制與巫術傳播入獄。看見這個傻逼說話就煩。

大家的推測是正確的嗎？

有老玩家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些不太貴重的備用衣物之類，放在床上當做標記。也有人將被子鋪開，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濃濃的灰塵味從門中溢出，嗆鼻的氣息熏得人直想打噴嚏，透過飛舞的灰塵顆粒，秦非看見了一地散亂的靈牌。

下午兩點前大家在活動區探討那條被污染的規則時，13號就站在水吧后面。

她小小的眼珠在眼眶里轉了轉。寂靜在黑暗中流淌。秦非的個人面板中，觀眾人數從五分鐘前開始急速下降，直至方才慘叫聲終止的一瞬，復又開始回升。

這是些長篇大論的經驗性信息，孫守義一時間不知該如何用最簡約的文字寫下，才好方便大家理解。不遠處的身后，蕭霄正捂著頭坐直了身體。4號就這樣被處置。

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

所有人都在討論，E級區出了一個牛逼得不像話的新人。

“所有走進那片白霧的人，都再也沒有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