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眨眨眼。蕭霄小心翼翼地打探:“大佬,你的SAN值現在多少了?”
他可以聽,可以看,在一人獨處時甚至可以觸碰到身邊的一切所在。
那里生長著一簇苔蘚。
“可是,這里好像沒有別的空床位了呀。”他在生前就沾染上了滿身尸氣,死后又怨氣橫生。
兩人在水吧旁邊坐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祠堂里原本天井的位置已經打好了一個祭祀用的高臺,長長的階梯足有近二米高。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找不到他的同伴們了。
秦非、蕭霄和林業一起盯著鬼火。
但,很快他便發現,來人并不是黑袍男。蘭姆一行人跟在那些前來做禮拜的人后面走入教堂。
秦非十分克制,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來:“聽說這間老宅中,藏著一本十分珍貴的《馭鬼術》,那人想來取,卻又無法親至。”
背后, 一群玩家鬼鬼祟祟地跟了上來。
老人緩緩抬起頭來。秦非沒有猶豫,順著臺階拾級而下。
或許是倒霉會傳染。談永終于聽懂了。
報廢得徹徹底底。
自從剛才在游廊上和秦非探討完那些游蕩的里人格們之后,修女就一直顯得十分焦慮。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蕭霄上氣不接下氣:“我們到底該往哪兒跑?!”
“你下午一個人才祠堂里,都……看到了些什么?”“啊——啊——!”“有人來了,我聽見了。”
這里的房屋和景色無疑仍是守陰村祠堂該有的模樣,可祠堂內部,所有格局卻都已經變了樣。什么親戚,什么朋友,一起死了來當鬼,多熱鬧!
青年用盡了渾身的洪荒之力才克制住了自己的雞皮疙瘩, 放緩語調, 如同一個盡心盡責的幼兒園老師般耐心詢問道:“寶貝,需要我為你做什么嗎?”那些囚徒們追著玩家在游廊中四處亂竄, 可十余分鐘過去, 卻愣是沒有一個跑到6號跟前來。
三個沙堆從外表來看沒有任何區別,這是一個徹頭徹尾拼運氣的任務,三選一。
那是坐在秦非對面的14號玩家,她手里的叉子落在了地上,驚愕地看著秦非。
哪怕是身為大公會高玩預備役的三途,也絕不敢在20多個同級主播面前打這樣的包票。直播大廳中,秦非每說出一句話便會引來一陣哄堂大笑。
棺材里的溫度剛才還與室外一致,如今卻變得異常冰冷。他唯獨可以確定,在撒旦最后進入鏡子前,望向自己的那一眼中,切切實實地寫著恐懼。
不過,秦非也并不是沒有對付他的辦法。這期間,程松離開義莊,去村子里轉了一圈,回來時卻見院中依舊只有刀疤一個人。
一道甜美中帶著幾分森冷的女聲在聽筒中響起:很奇怪, 來到這間閣樓以后,秦非依舊無法調出彈幕界面或屬性面板。“咱們要不要……?”孫守義欲言又止地看向門口。
“于是拜托我代為幫忙。”秦非抬頭,直視鬼女的臉,“請問鬼女小姐,這本書在哪里?方便告知我嗎?”可這次。
只有他能看見npc,npc卻看不見他。
事實上,絕大多數人根本就不知道這里有一個休息室。他們都以為這是一堵墻。“對!我們都是鬼!!”
神父還是很難接受自己竟然栽在了一個看起來單純無害的年輕人身上這個事實。
……
也正因如此,棺材對于san值的加持似乎并沒有在秦非身上體現出來。
孫守義與程松望向談永幾人的眼神明晃晃地寫出了不滿。
“靠?”蕭霄也反應過來了,“我看到的是一桌麻辣海鮮鴛鴦火鍋。”醫生還不知道自己桌上的筆記已經被人動過,并且原模原樣刻出了另一份來。手一點要聽話的意思都沒有, 示威似的舞動了一下手指。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