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被他氣到破防,要么就不停地試圖說服他,直到終于發現他實在聽不懂人話,而自己已經被累得半死。“都是D級主播,怎么差距這么大呀。”在這副本里裝新人有什么好處嗎?
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
還差得遠著呢。時間飛速流逝,19點的鐘聲很快響起。那棟樓一共只有四層,上下樓使用的都是那種非常老式的、在副本外的世界已被淘汰多年的外置樓梯。
這個在懲罰副本界困擾住主播與觀眾許多次的死亡設定,在今天,終于被人破解了!刀疤和程松去了院子另一角,壓低聲音不知商討著什么,余下眾人則聚在了一起。
眼前的霧氣逐漸散去。片刻后,她仿佛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臉色一變:“善堂那兩個人去哪兒了?”哦,不不不,棺材里躺著的那人本來就沒有死。
少年痛苦地咬緊牙關。厚重的棺材蓋板將他的聲音死死擋住,逼仄的箱體中傳來細微的回聲。“還是吞噬我的靈魂?”
將所有一切說完后,祂忽然抬起頭來,十分認真地凝視著秦非的眼睛。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況其實很是有幾分詭異。
村長腳步一滯。青年揚起了他修長而優雅的脖頸。“是啊是啊。”他旁邊的靈體一個勁點頭,“我以前老是抱怨這些副本不好看,現在才知道,不是副本設計的不好,是主播水平太次。”
他說謊了嗎?沒有。
會來管理中心的,全都是剛出第一個副本的新人,裝積分的兜子比臉還干凈。那一尊尊或高或低的靈牌都是紫黑色的,質地看上去和義莊中的棺材十分相似,上面用不同的字跡鐫刻著主人的姓名。
“對啊,他們到底看到了什么東西?”說話間,旁邊的觀眾散開了一些。“為什么除了我?”他眼巴巴地問道。
變得更容易說服。
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
簾幕背后,那只衰瘦的老手已經像是一蓬海藻般扭曲蠕動起來,顯出一股饑渴的難耐。這個靈體說得很有道理,引來不少人側耳聆聽。
有人在笑,有人在哭。“不必為我擔心,醫生。”總而言之,秦非認為,自己應該是死了,而且是在被那輛車撞飛的瞬間就死透了。
20號想不想砍死6號,秦非不知道,但從6號剛才說話時的神色來看,他顯然是在說謊,而且這謊說的并不高明。蕭霄還以為秦大佬是不想干活,在偷懶。
也完全沒有好到哪里去啊!!!他樂于看到他們在自己的手下驚恐、哭泣、求饒,甚至為了保命作出一些喪失尊嚴的乞求……光幕中,一個堪稱惡心十足的畫面正赫然出現。
此時此刻,估計不少直播間中的主播都正在疑惑: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為什么我的觀眾越來越少了?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又驚又怒,皺眉望著門外。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在規則中心城中,玩家們無法對副本內容進行交流,因此副本里發生的很多事情,公會的其他人都無從得知。但若是眼前這人真的信了她的話,她的勝率可就直接升到了100%。
秦非點點頭:“走吧。”這小東西似乎依舊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其他玩家對此都沒有任何反映,幾雙眼睛正直勾勾盯著秦非手里的書。或許程松覺得自己現在指揮刀疤做事是對他入會前的例行考驗,但刀疤只會認為這是對他的羞辱,并在今后的某一天出其不意地報復回來。
他向著秦非,一步一步地走來。
華奇偉尖聲道:“規則說了,讓我們留在義莊!”第二個——秦非的呼吸一窒。雖然在前幾天的直播過程中,凌娜因為刀疤的緣故對程松很有意見——事實上,這份意見直到現在也并沒有完全消弭。
蕭霄聽到這里,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他在副本中做了多少壞事啊!或許,他們在門里東奔西跑了這么久,門外卻只過了幾分鐘?
他說話的語氣非常真實,半點也看不出是在瞎編,配上他身上那藍白相間的校服,顯得格外有可信度。
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他們的思路是對的。聽秦非這么說,鬼火的眼睛里唰地一下就又有了光。“這里是大家之后七天休息的地方。”
作者感言
林業抬頭,望向天花板上系統倒計時懸掛的方向,卻發現那里黑咕隆咚一片,什么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