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咬牙切齒。“哈哈哈哈哈哈,主播是不是有神經病啊!!”她服務十分到位地將大碗一一端到幾人面前,然后在桌邊站定,面帶微笑地注視著她們。
如今人群中喧嚷一片,全是在討論這件事的。凌娜心臟狂跳,以一種近乎小跑的速度飛快行走在過道上。
……證實了棺材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東西,玩家們松了口氣,陸續進入院內。
“是啊。”老人轉過身來,他面對著門口的玩家們,嘴角邊掛著一抹詭異的笑。秦非眸底閃過一絲了然。
而且他財大氣粗得很。
秦非:……
這只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隊彼此之間沒有多少默契與信任,卻被捆綁在一起同進同出,任何一個善于領隊的決策人見到此等情況,都會覺得,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
說話間,他已拉著蕭霄鉆進了門里。可還是太晚了,有兩人的眼神已經牢牢粘在了掛畫上,直到身邊玩家伸手使勁搖了搖他們,這才神色呆滯地將身體轉開。秦非不解地垂眸,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神父神經質地重復著這些話。
“說吧,找我有什么事。”一直到今天,其他玩家出現時他才醒過來。
這些人格或多或少都存在著一些精神健康方面的問題。安撫好了鬼嬰,她雙手抱臂,審視的目光遠遠落在秦非的臉上:
“快看旁邊另外幾個主播,快要被嚇死了吧。”
站在最前面的談永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向后退了兩步。秦非目送著他走出一段路后,緩步跟了上去。
秦非看著三途在紙上勾勾畫畫,不由得彎了彎唇角。
蕭霄存了點私心,不太愿意管自己叫“白癡”,于是特意替換了一個聽起來好聽一點的詞。“現在把電話線掐斷,副本還怎么繼續。”刀疤咬牙切齒,臉色都扭曲起來。
可如今有6號在副本里,三途是在很難安心帶著鬼火做些什么,他簡直就像是一根攪屎棍,攪得副本翻天覆地。
聽14號這樣說,他挑挑眉毛:“但,直播剛開始時鐘聲就響了,或許那次不算數呢?”
他們壓根就沒發現秦非又回到原處了,還以為他走過那個拐角,腦子忽然犯了糊涂。
但倘若,這真的是系統的障眼法呢?
距離一小時的期限越來越近,他的步速也越來越快。
光幕背后,觀眾們同樣對此議論紛紛。他是哪里來的多余的觀察力,去留意那樣邊邊角角的縫隙中的變化?
之后,系統便將直彈幕功能調整到了直播開始30分鐘以后。“不要觸摸。”
徐陽舒知道手的主人是那個叫做秦非的游客,但一瞬間, 他依舊難以自抑地在腦內幻想出了各種經典的恐怖橋段。原來,不是所有的人心都那樣黑暗。現在他手里掌握著醫生的筆記,就像捏著一把通關的鑰匙,說話分量重得出奇,可以說是指哪打哪。
……反光的油漆在頂燈照耀下晃得人眼前模糊一片,秦非向那邊走了兩步,忽然發現一個十分奇怪的細節。“不用著急吧,6號正在追著19號打,照這個趨勢,醫生估計一會兒就要來了。”
從窗口處的樹冠高度來判斷,這里應該是四樓左右。秦非不忍直視地轉開了視線。
秦非驀地瞇起眼睛,銳利的眸光直直望向身側的某一處。鬼火就像觸電了一樣,飛快把手指頭縮了回來。
他嘆了口氣:“最后我靠的還是我這張嘴。”那是……只是空氣中依舊繚繞著揮散不去的濃重氣味,每次呼吸間都帶給人一種沉悶的不安。
總而言之,秦非認為,自己應該是死了,而且是在被那輛車撞飛的瞬間就死透了。他心中又一次涌現出相同的疑問:這個所謂的“系統”,究竟是怎樣一種存在?附近的尸鬼都被秦非兩人引了過去,陰差陽錯之下,倒是給他和蕭霄帶來了些許喘息的空間。
分辨不出男女的嬉笑聲在秦非耳邊響起,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
否則,無論他們藏在了哪兒,以玩家成年人的視角,都不可能完全看不見。
作者感言
身后,蕭霄的驚呼已經解釋了一切:“我淦,他怎么朝著咱倆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