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低眉順眼地站在蝴蝶面前,向他匯報著情況。先不說12號僅憑鏡子碎了就能猜到他出來了。
秦非眨眨眼:“也不是。”什么超強彈力球被扔進幼兒園里,也早該自動停下來了。他喜歡傷人,刀子捅進皮肉的感覺令人著迷,而秦非這樣的小白臉往往是刀疤最熱衷的狩獵對象。
秦非對此卻有著截然不同的看法:“我倒是覺得,白方的陣營任務(wù),很可能和紅方的一樣。”
秦非說一出是一出的本事,他早就已經(jīng)見慣了,但今天這一出儼然還是有些太過出人意料。
扭頭的瞬間,語音頓熄。他晃了晃手里的冊子:“看這書上的內(nèi)容挺有意思,就拿著看一看。”
林業(yè)在腦子里回想了一下方才那個大爺遍布褶子的臉,忍不住悄咪咪打了個寒戰(zhàn)。
秦非壓下心中細微的煩躁,面上絲毫不顯,柔聲開口道:“親愛的鬼女小姐,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問你。”!!!!
“蝴蝶也在找他??那他死定了!”但她卻放棄了。
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環(huán)境相對也比較干凈,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但12號沒有說。
他抬頭,望向大巴車最前方,駕駛座椅的方向。
他甚至聽到自己耳畔回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就像游戲里的角色瀕死前的系統(tǒng)提示音。
秦非略帶遺憾地感嘆。怎么回事?和地上散落的瓜果不同,這些放在袋子里的水果倒是顆顆飽滿鮮活,蘋果圓潤,葡萄晶瑩多汁,看上去品質(zhì)好的不像話,呈現(xiàn)出一種和整間屋子截然相反的鮮活之氣來,顯得惑人而危險。
其實聽熱鬧的靈體們也有一點懵:“既然他在走廊上什么也沒看見,那剛才反應(yīng)那么大干嘛?”
不過,假如是那個人的話……和對面那人。
先不說12號僅憑鏡子碎了就能猜到他出來了。
“這就是那個外省旅行團吧。”
包圍圈有了突破口,蕭霄見狀眼疾手快地沖了過來。他逃不掉了!清晰而尖銳的痛意順著脊髓蔓延至全身,秦非覺得自己恐怕要被摔散架了。
屋里的氣氛再一次陰沉下去。背后, 一群玩家鬼鬼祟祟地跟了上來。鬼火:“嗯嗯嗯嗯嗯你真是個好人啊!”
青白腫脹的皮膚,滲著血水的眼睛,輕微的腐臭味順著空氣鉆入鼻腔。
王明明的爸爸:“今天兒子真是乖巧懂事。”黃牛……還有什么正不正規(guī)的……
“早晨,天剛亮。”
唔……有點不爽。身后的過道上,白色的鬼影再次倏地飛過。正如秦非先前所分析的那樣,從14號到2號,接連兩次的玩家死亡,都牽動了表里世界的翻轉(zhuǎn)。
“秦、嘔……秦大佬!!”身后傳來林業(yè)的驚呼。玩家們見狀,心里皆是一沉。
只可惜,那是不可能的。青年雙手抱臂,漂亮的臉上笑容誠摯,說出口的話卻異常扎心:
誰來告訴他們,怎么會有人在被鬼手摸的時候睡著的???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
房間內(nèi)只有他一人,秦非再度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quán)。濃霧彌漫的村道上,七人列成一隊,快步前行。
這一番發(fā)言成功令所有人失語了。秦非甚至都有點擔(dān)心這家伙。
雖然蕭霄也是才剛升級到E級副本,可按他先前在守陰村中的表現(xiàn)來看,明顯也是一個經(jīng)驗比較老道的玩家。雙馬尾這樣想著, 但她也沒打算去提醒宋天,而是低下頭繼續(xù)幫薛驚奇整理起東西。
他將那東西往神父的手背上輕輕擦了一下,隨即退后半步。而徐陽舒也沒有令大家失望。屠殺持續(xù)了整整一夜。
神父衰老又消瘦,在秦非和蕭霄這兩個年輕男性面前幾乎沒有半絲攻擊力。就在蕭霄的體力快要消耗殆盡時,也不知他是不幸還是幸運,繞了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原本遇見三途和鬼火的那個位置。從指南中給出的描述來看,這些棺材雖然看起來恐怖,實際上卻是一個類似安全屋的存在,那句“充足的休息可以保持大腦清晰”,或許是在提示棺材可以一定程度上恢復(fù)玩家san值。
作者感言
阿惠警惕地退后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