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仿佛十分隨意地開口道:“啊,沒什么”
“為什么8號囚室是我該去的地方。”
屋里的氣氛再一次陰沉下去。有老玩家見狀忍不住回頭,用一種介乎于嘲諷與勸告之間的語氣道:“老大爺,你可別鬧了,快去找找線索吧。到時候摸不清游戲的規則,第一個死的就是你。”除了他們想到的那幾處,這個村里其實還有一個公共場所,本來就是用來擺放尸體的。
三途解釋道。蕭霄對秦非心服口服:“有時候我真覺得你算無遺策。”
他去祠堂只做了一件事:
來不及了!鮮花,燭臺,刀叉,這些東西怎么會出現在這種荒僻的山村?
掃帚沒能揮舞到秦非身上。捧著腦袋的僵尸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在屋內眾人密切的注視中,一步一步走到自己剛才躺著的床邊。都還能動。
無論是孫守義、蕭霄還是林業,都不是傻子,鬼嬰能夠在副本中創造出屬于自己的鬼蜮,想來是個十分厲害的角色,十有八九與副本的主線、守陰村背后的秘密息息相關。。”林業的手指甲嵌進肉里,掌心傳來尖銳的刺痛。
……事實上, 他甚至覺得有點舒服。
秦非學著村民的動作,低垂著頭,將視線維系在面前那一方小小的桌面上,腦中思緒翻涌。他忙不迭地點頭:“嗯嗯嗯,對,我看到了,是8號先動手的!”
迷宮究竟有多大?沒人能說得清楚。
十幾秒之后,2號安靜下來。因為直播畫面中,秦非忽然伸手,向0號的腳下擲出了什么東西。
前方又是一個新的交叉路口,秦非來不及思索,隨意選定其中一條。
鬼火倏地抬頭,死盯著秦非。時間飛速流逝,已經過去了一半有余。
這個狗副本,真TM一次又一次刷新人的認知。秦非全程沒在大廳里露過面,那正被十數雙眼睛盯著的大門和柜臺,他也完全沒有靠近。
“刷啦!”
秦非回到了他踏出迷宮出口后進入的那個純白空間。幼兒園的大門是那種很常見的鐵制推拉柵欄,只有半人多高,后面便是幼兒園寬敞的戶外活動區域。
與此同時,秦非摸了摸王明明的褲子口袋,從里面掏出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他頭上粘著的那張符紙自從被秦非揭下來一次后就失去了效用,在亂葬崗被他自己撿了回去,當個貼紙一樣貼著玩,被揉得皺巴巴的,背面還沾滿了它的口水。
都是召喚邪靈需要用到的祭祀品。他伸手抖了抖,將已經被黑色絨布蓋得死死的鏡子遮擋得更加嚴密了一些。
若不是靈體們都沒有實體,今天恐怕免不了要發生一起慘烈的踩踏案件。所有人都在心中分析著徐陽舒剛才給出的信息。畢竟另一邊567號三人蠢蠢欲動,隨時都有可能對他們造成威脅。
秦非上榜的時間還短,服務大廳的榜單無法通過拍照等圖像手段記錄,就算像那個穿著校服的小男生所說的那樣,已經有不少人在討論這件事,但秦非個人信息的流傳度依舊不會太廣。他與秦非目光交錯,達成了無聲的共識。
“還是吞噬我的靈魂?”可分明,他活了20多年,真正直接動手對付過的人也只有8號一個而已。
秦非皺了皺眉,檢查完抽屜和鏡子,并未發現其他異狀,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不知他是何時留意上三途和鬼火的,說話時目光一直不自覺地往他們的方向瞟。
車窗邊緣的墻紙按壓起來濕潤柔軟,顏色比其他區域的墻紙微深,像是被水浸泡過似的。
現在看來,他和蕭霄其實是前后腳進來的,彼此之間的距離一直沒有拉開過。
冷風戛然而止。
“……其實你真的不用那么緊張。”“徐家有一個后人,告訴了我一件事。”
秦非點了點頭。緊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青年忽然反手從背后掏出來一個什么東西來。
說來也怪,這里能見度那么低,那座祠堂的輪廓卻顯得異常的清晰,漆黑的門洞正對著義莊所在的方向,恍惚間仿佛泛著猩紅的血色,再仔細看,卻又什么都沒有。“再說主播又不像我們一樣能切視角,他根本不知道上面發生了什么事。”
她上下打量著秦非,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色:“您的衣服……?”那人這樣說道,抬手沖他們比劃,其實他很想描述的再詳盡一些,可惜那幾張照片實在是糊得令人發指。都還能動。
作者感言
符紙揭開的瞬間,鬼嬰對秦非的好感度當即便從1%驀地暴漲到了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