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卻神色平靜。“怎么看都覺得很奇怪。”
這句話說出口,他反倒像是松了一口氣。閉上眼繼續道:“用我,用我當餌料,雖然我少了半截手臂,但只要你們的動作夠快,還是可以安全抵達湖底的。”
不管了,賭一把吧。過于離奇的一幕,差點把直播間里的聽眾笑瘋了。
大門是暗紅色的,銹跡斑斑。
就在秦非一行人順利潛入垃圾站中的同一時刻,蝴蝶正在小區里玩了命的逃跑。
因此,如今,透過那張毛茸茸的灰色貓眼,在空洞的眼窩背后,豬頭玩家看見的竟是一張格外慘白光潔的面皮,以及兩道猩紅的血痕!
不過根據已經經手過的石膏數量來判斷,如今,屋內已經只剩下少數頑固分子仍在負隅抵抗了。只是,大家都不明白。
而無一人敢有怨言。在同一時刻,秦非意識到,和他一同進入房間的彌羊不見了。后面那幾個人,就是趁他落單的時候,悄悄跟上來的。
明明以前,在靠近碎片的時候,戒指都會發燙的。棋盤桌前,NPC的聲音緩緩響起。所有仍在沉睡中的玩家,全被一聲異常凄厲的慘叫驚醒了。
垃圾站只開半個小時,現在時間已經快到,他們也的確該離開了。任平完全沒有去了解過任務背景,只是看到煎餅里卷的人手指就被嚇破了膽,進入任務空間后,當然回答不出老板的問題。沒頭沒尾的也一句話,看起來像是一句被摘錄下來的短詩。
“好啊。”他應道。像秦非今晚這樣用面具和禮帽遮掩面容,可以在黑暗中騙過NPC的眼睛,但,有可能連規則也一起騙過嗎?
那個方向正背著這里,谷梁一點兒也看不清他們在做什么,只能從側邊幾人的動作中勉強分辨出,他們應該是在看那石座底下的某一處。青年的聲線清越柔和,說話聲調不疾不徐,似乎擁有著一種能夠撫平人心中焦躁的魔力。右側胳膊已經貼上了墻壁,他也不在意。
岑叁鴉被他用繩子纏著綁在背上,好像趕集的人在背上綁了一捆菜。
他松了松腕上的手表,手表下方的皮膚又開始出現隱約的青黑色印痕,迎面吹來的風夾雜著雪粒子,刮刺著皮膚,卻也讓尸化值又下降了2點。在秦非和彌羊頭對頭,鬼鬼祟祟討論著副本內容的時候,鬼火和三途也正在和林業蕭霄四人一起,坐在桌邊閑聊著。鬼火問:“那個鬼徹底消失前,有沒有跟你說什么話?”
那他們還能有命活嗎??
通常情況下,人在收到此類邀請時的第一反應,會是問“什么房間”,或者直白地拒絕。致使他做出這種決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在今天他在游戲區外,看見的那個身穿黑衣的犯人。
秦非拿到的任務已經可以說明一切問題,起碼到目前為止,玩家里的死者的確有且只有他一個人,其他人全是杞人憂天。彌羊沒想到岑叁鴉會接他的話,十分意外地回頭看了一眼。
以前的死者都沒能活到通關條件浮出水面的時候。“十個人湊不夠,你們隊八個人,再加一個他。”
怎么了?
孔思明成功地被勾起了好奇心:“你想說什么?”秦非購買外觀只是為了遮臉,自然能省就省。然而秦非的直播間內,氣氛卻顯得頗為緊張。
可活動中心大門外,薛驚奇帶的那批人,卻依舊沒有爭出高下。秦非纖長的睫毛顫了顫,低聲道:“我們沒事?”
“我有一句臥槽不知當講不當講……”這一路走來,除了周圍實在黑了點,讓人心慌以外,其他一切都很順利。秦非轉身,正欲離開。
他給了彌羊一個古怪到難以描述的眼神,捂著額頭,腳步飛快地走了。
得到這個道具的玩家應該還沒幾個,能弄明白使用規則的就更少。“副本這是設置了一個必死局嗎。”她從D級升到C級都傻樂了好多天,直到一個和秦非長得完全不一樣的人走到她的面前,十分熟稔地對她露出極富標志性的溫和微笑。
“你都明白了,還問我個屁?”他咬牙切齒。
“哼。”羊媽媽冷哼一聲,轉頭走了。“去南門看看。”
聽起來是一項十分艱難的極限運動,可對玩家來說,并非不可為之事。無限的黑暗如潮涌般漫卷,他像是海浪中孤獨漂浮的一葉舟,被水面抬起,又隨水面降落。
有人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似乎覺得蝴蝶不應該這樣對待一個上了年紀的大爺。玩家們驚疑不定地看著營地方向, 相互對視,一時間不敢走上前去。
秦非不動如山。好在秦非和林業還算心有那么一點靈犀,秦非沒等多久,便恰好好遇到林業和三途鬼火一同折返。
越是高級的玩家生活區,蝴蝶想要探尋秦非的蹤跡就越難。“我也是民。”
作者感言
那是一枚金黃色的獎牌,就懸浮在個人面板左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