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曾經在守陰村亂葬崗,或狼人社區14號鬼樓里被群怪追逐時的狼狽比起來,秦非覺得,自己這次的存在感已經低到不能再低了。
他這輩子從來沒有同時被那么多鬼怪針對過!!他必須不停地喝補血藥劑,才能勉強將生命值維系在合格線以上。
秦非毫不客氣地掀起半邊嘴角,送了彌羊一個嘲笑。
有第一次看雪山直播的玩家不明就里:“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在正式看到房間內的泳池之前,即使是秦非,也無法預判出老虎們的行動軌跡。所以,污染源在這個副本中,和“鴿子”有所聯系?
“豬人說是為了保留生命的火種,可要是船上帶不了那么多動物,直接不帶不就好了。”蕭霄道,“先帶上一堆,最后再弄死得只剩四分之一,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在秦非和彌羊頭對頭,鬼鬼祟祟討論著副本內容的時候,鬼火和三途也正在和林業蕭霄四人一起,坐在桌邊閑聊著。他正在惶恐,因為剛才早上,在鸚鵡圈中,也有一名玩家慘遭割喉。
在豬人說完這句話的一瞬間,秦非一把揪住彌羊的后衣領,以最快的速度,推開了距離兩人最近的那扇金色的門。因此下午他并沒有和其他玩家一起去幼兒園,而是選擇了帶著小弟獨自行動。
他站在過道中心朗聲詢問道。
他眼睜睜看著陶征被一個比他低了兩大級的玩家忽悠得團團轉,到現在,已然一副準備將對方的每一句廢話都奉為圭臬的舔狗模樣。彌羊松了松領口的拉鏈,明明站在冰天雪地當中,他卻覺得胸口像是燒著一把火。旁邊的段南直接噴出一口血來。
面前的冰層上站著一個青年,正靜靜打量著他,散落肩頭的半長黑發被風吹亂。規則確實說了,一間房只能呆一個人。
但,此時此刻,每一個觀眾都無比想要靠得離畫面中那人更近一點。江同打開彈幕界面看了一眼,原本變痛苦的臉色很快扭曲起來。
但秦非確實覺得,污染源,似乎是個挺不錯的人。隨著時間的推移,風雪正在逐漸加大,刺骨的寒風阻滯著玩家們的腳步。
秦非瞟了一眼電視機,里面正在呲啦呲啦地放著雪花。他站在神廟的門前,那扇門上印著一對巨大的灰色翅膀,像是某種蝶或蛾子的翅膀,翅膀左側有一只向上看的眼球,右邊是一只向下看的。
眾人頓時松了口氣。他充滿怨念地轉身,在看到應或臉上兩個通紅的巴掌印以后驟然轉悲為喜。
雪山峽谷很長,玩家們從峽谷那頭趕到這頭,花去了幾小時的時間。鬼火在心中無聲吶喊。
“……話說回來,我們這兩天晚上吃的罐頭,應該不會就是那個吧?”實在是讓人不爽。
她迷迷糊糊地隨手推向一扇門, 沒推動。她生怕又有玩家往幼兒園這邊來,看見秦非和他們私下交流,那就不太妙了。
三途循循善誘。
旁邊隔間空空如也。
三途搖搖頭:“沒有。他一直嚷嚷著他要殺了我,除了這句話以外,他什么也沒說。”
兔耳,就是從頭皮的裂口中穿插而出的。
刀落在鎖頭上的聲音和地下傳來的撞擊聲同時響起。他當然不可能報自己真實的玩家昵稱。彌羊抿著嘴唇將他找出的筆記紙交到秦非手中。
頭燈在離開地窖以后再次恢復了運作, 為了節約電量, 玩家們將頭燈熄滅放進了隨身空間里。在這樣的客觀背景條件下。林業不敢抬頭,垂在身側的手指輕輕勾動,示意自己在聽。他的另一只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進了肉里。
“就是就是。”
……
他敲門時,老保安拉開窗戶,和他說了幾句話,然后才繼續回去睡覺。甚至在對抗賽如火如荼、各個直播間人流量巨大的這一天當中, 呂心的直播間里,實時在線人數從頭至尾都沒有超過過2000人。正常世界里網絡環境嚴密,稍微限制級些的圖片在網上傳播都會被和諧。
五天后。
她雖然年紀不小,但眼神還挺好,隔得老遠便高聲驚呼起來:秦非從隨身空間中弄出一根鐵絲,三下五除二,咔噠一聲,門應聲而開。搞什么???
有人那么大嗎?
等到爬進房間里以后,三人卻齊齊愣住了。剛才清點彩球時,那三個玩家假借上前觀察彩球的姿勢,巧妙地穿插到了彌羊、林業和蕭霄中間。只是很快。
作者感言
“歡迎大家來到圣嬰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