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靜地躺在棺材里,心跳、呼吸,身體的一切節奏如常,簡直像是一具會喘氣的尸體。兩名看守,已經在修女的指揮下跨步上前,一左一右,鉗住了秦非的胳膊。圍墻外面的玩家們一怔。
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回來了!”他開始回憶那老頭的模樣。談永重重撞在一旁的石塊上,幾乎聽到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
“所以這個NPC到底是怎么惹到他了,難道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是因為長著和他一樣的臉又不怎么帥嗎?”從和亞莉安視線交錯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然心知肚明:一路上,所有人都提心吊膽。
語畢, 他面對帶緊張地望向幾人。但秦非浪費半天口水也不是全無收獲,導游頭頂的進度條又攀升了一點點,數字閃爍,眼看就要由“2”變成“3”。“星辰高層有個明星玩家,叫彌羊, 前不久剛升到A級。他的天賦技能很厲害,具體怎樣操作的我們還沒有揣摩清楚, 但, 大體上可以推測出, 他是精神類盜賊。”
光線不佳的畫面中,青年面無表情地平躺在棺材正中位置,眉心微蹙,纖長的睫毛沉沉垂落在臉上,配上他身后陰森森的棺材壁,的確怎么看都像是已經不在人世的模樣。外面那些眼睛,不止他們,院子里的老玩家們也看見了。
那些揮灑而下的血珠落在他的衣襟和臉上,為他略顯蒼白的膚色增添了一抹妖冶的猩紅。
秦非對7號并不像對1號那樣不客氣,搖頭解釋:秦非知道,這些人肯定是和他一樣,房間里藏了東西。
但現在,這門已經非開不可了。那是一個和異化后的2號玩家有些相似,但又不全然雷同的東西。秦非:“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東西了?”
他實在想不通,他和10號同時沖過0號囚徒的面前,怎么0號偏偏就盯上了自己??秦非能夠篤定,短時間內,祠堂的天井將會一直處于擁堵狀態。
慘叫本身沒什么奇怪的。“這是一件十分嚴肅的事在我們這群人當中潛藏著一個殺人犯!”直播畫面中,青年正緩步向著8號囚室的方向行進。
“又被尸鬼包圍了!唉,也不能怪主播,這里的尸鬼也太多了……”說來也是奇怪, 整個里世界的教堂都已面目全非了, 可那告解廳卻依舊和秦非在表世界見到過的一般無二。
蕭霄一邊分析一邊解釋,孫守義在旁聽得目瞪口呆:“你是怎么知道的?”“救命啊,怎么越來越刺激了?我好緊張!”
看著棺材內一秒入睡的青年,孫守義嘴角抽搐。
而同樣的,提供線索的玩家也能得到大把的積分獎勵。而秦非。他抬手,掐掉了電話線。
鬼女漫不經心的抬手,挑起鬢邊碎發:“是我刻意屏蔽了他的聽覺。”在這場簡單粗暴的博弈當中,鬼怪方的勝率原本在66.6%。
他伸出手,掌心擺著那個修女發給玩家們的圣母抱嬰掛墜。
他真的要開始懷疑系統是不是故意針對他了。三途和鬼火的直播間內,無數條不同的消息都在傳達著相同的警告:“天主教并不完全禁止教眾飲酒,但酗酒無疑是墮落的,為了避免一切可能觸犯規則的行徑,酒還是少碰為妙。”
陽光穿透玻璃落在地上,也是冰冷的。
這種好事并不常發生。正常人不管在外面酒癮多大,近了副本后只要不想立刻去死,都不可能對自己如此放縱。看著針頭后面戳出來的棉花,蕭霄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青年勉強點了點頭,好奇道:“所有的鬼都會被我身上的味道吸引嗎?假如是……”
他終于看清了秦非手里拿著的東西。他們只是旁聽,沒想到正歪打正著,為自己的副本之旅提前攢了些經驗。
祭臺下,一直悄無聲息的村民們終于也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當然,秦非向來說話算話,假如徐陽舒的胃口真的好到那種程度,他也不介意親自去找導游多套要幾份盒飯。那個神父雖然惡毒了些、無恥了些,雖然空他有一張漂亮的臉蛋但卻狡猾得像狐貍。
“啊不不不!這說的是什么話。”徐陽舒雙手狂擺,“怎么可能,我絕對沒這意思。”
即使很遠之外的喧囂聲,依舊能夠穿透層層墻體和空間,傳到各處去。
短短一條路就像是永遠走不到頭。電光石火之間,鬼火想出了一個算不得絕妙,但已是唯一能夠挽救他們的方法。
……所以能不弄出來最好還是別弄出來的為好。很快,剩下50%的任務要求也被神父說了出來:
囚室中的床鋪褥子都灰不拉嘰的,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身上的汗漬和血液。“煉活尸的確是需要八個人沒錯,但,這只是最初煉制時候的門檻。”
秦非:“……”像是在質疑這條新電話線是不是秦非自己變出來,用來糊弄大家的。外面的街道上突然傳來一道劃破云霄的尖叫!
“開……開了——”蕭霄目瞪口呆,徐陽舒嚇了一跳,猛然轉身。
作者感言
有人露出不忍心的表情,更多人則是事不關己,一臉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