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導(dǎo)游連眼神也沒施舍給秦非一個。鬼火和三途也都站了起來。
他可不是什么真正心思單純的7歲小孩。不會被神父用幾顆快要融化的糖果和夾子音就給騙到。秦非的心跳得飛快。這一次,司機終于有了動作。
“真的,隔著屏幕我都開始心跳加速了,這個小boss的心是用石頭做的嗎嗚嗚!這樣居然都能無動于衷!”
鬼影受到燭火壓迫,憋憋屈屈地退遠(yuǎn)了些許。秦非彎彎唇角,輕言細(xì)語地柔聲道:“說說,你看到的是個什么樣的鬼?”一發(fā)而不可收拾。
他對里世界的降臨一無所知,直到過了好幾分鐘以后, 有玩家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咚咚的腳步聲這才將蕭霄驚醒。最終停在了秦非的門口。
探員一下從焦點位置跌落下來,無辜又不太甘心地?fù)蠐项^:秦非的則是數(shù)字12。
“撒旦:你的心像石頭!!”秦非都有點蒙了。這副菜雞的樣子,真是給公會丟人啊!
可分明,他活了20多年,真正直接動手對付過的人也只有8號一個而已。
“嗯吶。”這兩條規(guī)則在秦非的腦內(nèi)交錯回響。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又驚又怒,皺眉望著門外。
只有蕭霄,站在秦非身旁,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老佛爺身邊大太監(jiān)似的得意:
就是礙于規(guī)則所困。饒是秦非再如何鎮(zhèn)定,此刻也不免有一分呆滯。那是個看起來老得不像樣子的男人,灰白色的布衣蓋在瘦削的身體上,就像一個搭著爛麻布的架子。
可他當(dāng)時里外里將鏡子檢查了一番,的確什么異常也沒有發(fā)現(xiàn)。
它還挺在意秦非的感受。青年眉目微斂,語氣輕柔而繾綣,不像是在給恐怖直播的觀眾們解密,反倒如同密友之間隨意的閑談:
這才致使了如今這一幕的發(fā)生。
秦非眨眨眼。是一塊板磚??
說到底他只不過是拒絕了撒旦剛才的提議,以及敘述了一些事實而已。那力量足以毀天滅地。篤——
整個大廳中的氣氛無比緊張。十有八九,是對應(yīng)了那條“需在鐘聲響起前完成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的規(guī)則。(注:當(dāng)前道具狀態(tài)為-不可使用)
直到有一天,他在路邊看到了自己死對頭家落了單的、正在愉快散步的狗。
……他十分粗魯?shù)爻匕迳线艘?口:“你特么算老幾?”她在棺材里瞥了瞥嘴,翹著二郎腿,一副倚老賣老的模樣,出言指導(dǎo)道:“狗血,狗牙,朱砂,桃木,這些東西你們有沒有?或者什么能驅(qū)邪,差不離的往我們身上抹就是了。”
鬼火偃旗息鼓,再也不敢和秦非對視了。秦非卻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走在黑漆漆的鬼樓里,腳步依舊輕快得像是在春游:“我猜,大概,是要帶咱們?nèi)グ荽a頭?”
報廢得徹徹底底。
過低的生命值使他的行動越來越遲緩,眩暈和壓迫不斷侵襲著秦非的感官。蕭霄起身,準(zhǔn)備回自己房間。那種運動過量引起的熟悉的血腥氣彌漫在喉間,秦非沒空開口解釋,在下一個十字路口出現(xiàn)時抬腳,直接將蕭霄踹往了另一個方向。
多么順暢的一年!
“那,具體操作方面……”三途有些猶豫地望向秦非。
“去死吧——!!!”
還是會異化?“篤、篤、篤——”
手臂起伏的高度規(guī)律得像是一架機器。
“其他那些人也一樣。”
“反正,山長水闊,通信不便,他們便將那些尸體帶到守陰村來,草草埋葬在亂葬崗里了事。”除此以外,還有一個被稱為“賭徒”的特殊群體。
作者感言
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