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已經來不及了。秦非扯開嗓門喊道。
還可以這樣嗎?
秦非鉆進這個告解廳,最主要的目的其實是拖延時間。但,實際上。其實他很想對大家說,為了公平起見,其他人也應該把房間放開讓他搜一遍。
那兩人早已神志不清, 即使被他們用繩子捆住, 都還像發狂的野獸一樣四處亂滾, 根本不可能順利被煉化成活尸。蕭霄甚至回想不起當時她和秦非都攀談了些什么。他只記得,兩人簡單聊了幾句后,她便引著他們向人群反方向走去。“我都能殺死污染源了,你怎么就那么確定,我玩不過蝴蝶呢?”
漆黑一片的走廊上,3號貓著腰緊貼墻壁,像一只在黑暗中游走的老鼠,緩慢地逼近12號房。
最重要的是,秦非很享受這種氛圍,這能夠讓他體會到自己身上少有的煙火氣,使他確信,自己依舊是個正常人。三個人對視一眼,心里有種古怪的預感,一起看向秦非。或許人的極限總是要在一次又一次突破中達到新的高點,總之,秦非可以肯定,自己現如今奔跑的速度,絕對超過了他在警隊參加體能訓練時的最高紀錄。
說著她將一串鑰匙交給秦非。夜色在頃刻之間蛻去,天光驟亮。他就像是觸電一樣,將手縮回了黑暗里。
淺灰色的休閑款薄外套上連一絲褶皺也沒有,布料底下的皮膚同樣完好無損,那些足以致命的傷口已然消失無蹤。
這三名玩家的里人格是囚牢里囚徒們的衍生物, 如果他們死在表世界, 12點后,里世界就會平白多出一群四處亂竄的囚徒。“什么時候來的?”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
除了勸阻一些多人同行而來的玩家以外,這條規則或許還包含著一層隱藏的含義:
“現在是什么情況?”他將手里一枚小小的圓片塞進了卡槽里,機器立即亮起。
“別裝了。”青年斜倚在掀開的棺木前,眼神中似笑非笑,他一手撐在棺壁上,將棺木內那人的神色盡覽。
“徐家有一個后人,告訴了我一件事。”“他耳朵紅了?這個人的臉皮怎么時厚時薄啊摔!”鬼女抬起手,緩緩撫上秦非的側臉,尖銳的長指甲一寸一寸劃過皮膚。
秦非發現自己遭遇了鬼打墻,因此推斷出,他必須要通過和那個NPC接觸來結束這段特殊觸發的場景。大腦中某根神經如同過電般輕微彈跳了一下,秦非在思想意識還沒有完全扭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搶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11號似乎有臆想癥, 時不時就會說幾句胡話。“臥槽臥槽臥槽,不是吧,主播實在太雞賊了!”“你,我,所有規則世界中存在的生物,都是‘祂’的子民。”
修女在前方不遠處,6號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卻又全然克制不住自己血液中的興奮。
秦非:“……”鬼嬰還在傻不愣登地笑,樂顛顛的,一點也不知道秦非為了把他帶出來割了多少肉。
——落后,就是離死亡更近!如果你探索到了支線,卻沒能成功通關;或者成功通關了一條支線,可第一個發現這條支線的人并不是你,都拿不到獎勵。
所有人都頂著滿身狼藉,若是現在即刻馬不停蹄地出發,萬一又遇到什么危險,可就徹底歇菜了。這一切都帶給秦非一種微妙的不安全感。秦非的手指輕輕叩擊著告解廳的木質墻壁,空氣中傳來有節奏的嘟嘟聲,聽得人心中莫名發慌。
嘀嗒。
孫守義終于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稍顯殘忍的話題。她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開口,語調甚至中帶了一點討好和諂媚:
有觀眾急得從人群中擠出來,在一旁焦躁不安地踱步。
在1號看來, 2號當時明明是在追他和另兩個玩家,可12號一出現, 2號立刻轉變了目標。
不要相信任何人。他瞥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刀疤:“我們覺得, 你們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正打算去大巴那里打電話。”
“所以,你覺得,我們應該選誰呢?”結果就被這家伙聽到了。19號當時已經走到了6號跟前,3號躲在門外。
秦非輕飄飄的姿態讓安安老師更生氣了。
就好像游戲人物被強制鎖定成了待機狀態似的。天花板上遍布著一團團污漬。
什么情況?歧視假裝成NPC的玩家嗎?而就在距離0號囚徒不遠處的地方,一對熟悉的、清雋又溫和的眸子正靜靜注視著蕭霄。其他玩家全都沉默地圍在她們身前。
這怎么可能呢?簡單來說他就是有強迫癥,別人一把東西弄亂他就要發瘋。神父竟真的信了,那就是一個活人的手腕。
此時此刻,玩家和NPC之間的區別就顯現了出來。
作者感言
他走出囚室,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打開了走廊盡頭的一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