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豈不是成了白嫖?秦非半垂著眸坐在那里,日光將他的睫毛融化成弧度漂亮的陰影遮蓋在臉上。
“提交線索要去服務大廳,服務大廳在F區和E區之間的中心街道上。”程松看起來并不像那么熱心腸的人呀。蕭霄不解道:“他為什么要喊我們去看?”
“啊!!僵尸!!!”
3號:叛逆型衍生人格,重度抑郁并有軀體化表現,嗜靜,不說話、不動,高危,時常有自殺及自殘傾向。
“那……你仔細想一想,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嗎?”
雖然很輕,距離很遠,但卻十分清晰,秦非確信自己沒有聽錯。就在不久之前,11號和剩余幾名玩家試圖向6號投誠,幾人在休息區中商談了一會兒,這是一條寬度幾乎僅容一人通過的羊腸小路,兩邊都是房屋的后墻,幾人一路向中心街的方向走,在房屋與房屋的空隙間,鬼火突然瞥見了幾個花枝招展的影子。
這大概是第一次有玩家在直播中殺人,還要被觀眾罵的。
既然要主動出擊,他們是不是應該現在就去村子里其他地方找找線索?完全沒有地方可躲。秦非眼尖地一瞥,發現中年男掛墜里的琉璃珠中像是盛了一點點液體。
其實秦非不清楚狼人社區的活動中心在哪。
這很明顯,用膝蓋都能看得出來。“尊敬的修女,我有情況想要向您舉報。”
右邊僵尸委屈壞了,抱著自己的腦袋縮回到角落里。
還挺狂。
她不可能吃了他的。那些人回到房間,肯定是在研究自己屋子里的東西。一巴掌。
說話的是5號。他們和那女人一樣長著棕灰色的頭發,身量高大,皮膚粗糙,看起來和蘭姆簡直不像是一個人種。
“臉……臉。”華奇偉使勁搜刮著記憶角落的每一處細節,“那是個老人家,很老很老了,臉上都是皺紋,長著長長的白胡子。”有人走上祭臺,手中拿著一把刀。
有玩家倒抽了一口涼氣。
兩人一言不發,瞪眼望著身前空地,打眼一看與常人無異,可若仔細觀察便能發現,他們的神情都十分木然,面色青白,眼圈紫黑,嘴唇也毫無血色。有人曾經說過,世界上最高明的殺人手段分為兩大種類。
門的另一頭一片漆黑。19號的神色十分冷靜:“剛才晚餐結束以后,我看見6號又在和5號他們聊著什么,眼神還不停地往各個房間瞟。”“在休息區時,各位需嚴格遵守休息區的日常生活時間表。”
熟悉的內容響徹耳畔,秦非渾身肌肉瞬間緊繃。就算是真的有誰該死,那也不應該是她!位置再度交換,兩道較輕的腳步聲交錯著響起。
服務大廳就在街對面,門口排著兩條長龍,全是來辦事的玩家。
“你是說真的?”孫守義面色慘白,好似聽到了什么驚人之語。側門鑰匙這東西,當時看起來派不上什么用場。但送鑰匙和收鑰匙的人都心照不宣地明白,身處如此混亂的地界,多一條能走的小路,保不齊什么時候就能救自己一條命。每個玩家都有自己的編號,這編號顯然和房號相對應。
剛才在義莊時看著不算很遠的路,真正走起來,卻半晌都沒能到達目的地。秦非輕飄飄的姿態讓安安老師更生氣了。
雖然不知道鬼嬰被什么吸引去了幼兒園里,但能讓它冒著大太陽從領域中出來,怎么想都不會是隨隨便便的小玩意。但同樣的,也讓他們失去了了解對方陣營信息的渠道。
秦非甚至都有點擔心這家伙。因此秦非決定,下午繼續出去轉轉。
從始至終,秦非都并沒有從祂身上感到一絲一毫的威脅。三途聽見后面傳來的動靜,神色不由得嚴肅起來。刀疤神情不善地望向秦非:“你剛剛,為什么要弄斷電話線?”
蕭霄一愣,將布簾撩開一絲縫,偷偷望了出去。
他們今天早晨從亂葬崗趕回來時天色尚早,而程松幾人回得只會比他們更早。徐陽舒能夠趕在所有人之前去祖宅走一個來回,足以見得此行耗費不了多長時間。極具危險,十死無生。她伸手探了探2號的鼻息,向秦非點點頭:“還在喘氣。”
出于無聊,他跑去自己居住的小區簽署了志愿者協議,從此成為了一名社工,每天的日常就是配合那一片區的派出所處理鄰里糾紛。
鬼火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死死盯著14號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秦非對于眼前的一切熟視無睹。“……唔,或許有人成功過。”百鬼夜行,不外乎如此!
作者感言
明明秦非其實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