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就媽媽,男媽媽也是媽媽。
決定要來守陰村以后,徐陽舒便連夜上網(wǎng)搜尋路線,可奇怪的是,無論他怎么找都一無所獲。當(dāng)6號發(fā)現(xiàn)0號囚徒正在向他們沖過來時,他有些驚慌,但并未失措。秦非輕輕“嘖”了一聲。
蕭霄程松等人正在在一塊塊墓碑之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可無論他們怎么轉(zhuǎn),都沒有辦法離開這片區(qū)域。系統(tǒng)終于做了一次人,在合適的時機將鏡頭切近,苔蘚驟然被放大時數(shù)倍,清晰的呈現(xiàn)在了觀眾的眼前。但秦非此刻的表現(xiàn),卻無疑超出了他的認知。
而直播鏡頭中,秦非已經(jīng)走到了醫(yī)務(wù)室前。
“接下去是3號、5號、23號。”
無論打輸還是打贏,最后的結(jié)果都是要死人,還十分耽誤時間,這與他的期望背道而馳。他正昂首走在陽光下。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的觀眾望著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
可奇跡總是沒那么容易發(fā)生。
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正不明就里地竊竊私語。
“對呀,怎么直接就給他了,這還能問出什么來?”觀眾們在觀看同一場直播時,可以切換不同主播的視角。
若從大小看,反倒更像是貓狗之類的東西。她判斷別人是主的使徒的依據(jù),就和她判斷別人是同性戀一樣不靠譜。秦非抬眼打量起四周。
林業(yè)看著秦非八風(fēng)不動的模樣,眼前不知怎么就浮現(xiàn)起在守陰村副本參加村宴時,秦非面不改色地伸手摳自己眼珠子的場景。
肢體末端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所牽引,秦非的雙臂不由自主地向前抬升,膝蓋分明絲毫未彎,可人卻實實在在地從地上立了起來。秦非道:“其實,我們只需要靜靜地等就可以了。”
沒戲了。
村里的地面很干凈,連落葉也沒有幾片,可家家戶戶門口卻都被雪片似的紙錢鋪滿。——但這媽媽的含金量還有待商榷,因為家中除了蘭姆,還有另外四五個小孩。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按時間線推斷,大約就在上午11:00~12:00中間。
寂靜在黑暗中流淌。他伸手敲敲鏡面:“別睡了,快出來。”
醫(yī)生點了點頭。實在太不合常理,他上前檢查,這才發(fā)覺,棺中尸體不知何時,已然不翼而飛。
很快,尸鬼便占領(lǐng)了整個天井。明明他開出的條件如此誘人,可12號就像是能夠一眼看穿他的謊言似的,半點都不上當(dāng)。
鬼火還不知道他的腦內(nèi)吐槽,一不小心戳中了一部分真相。
鬼女微微抬頭。他們都還活著。
蕭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咬著牙低聲咒罵:“草,這地方到底有什么鬼,老子san值刷刷地掉。”至于這究竟是不是正確的選擇,只能賭一把。
年輕的,年長的,推著嬰兒車的。看起來與正常世界中的小區(qū)沒有任何區(qū)別。秦非收回視線,在桌上看見一個相框。
要知道,在規(guī)則世界中,有些人仗著自己實力強橫,在各個副本中吆五喝六,將其他實力不如自己的玩家都當(dāng)成奴隸一般使喚。“楊柳樹,哪里有楊柳樹?”但正是這份正常,反倒讓秦非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謹慎。
在他們進入里世界的這段時間里,表世界的休息區(qū)顯然并沒有人來打掃過。
那該怎么辦才好呢?“所以。”
他快頂不住了。銅鏡的左右兩側(cè)堆放著招魂幡和花圈,花圈正中還有幾張黑白照片,有男有女,看上去都不年輕了。畢竟,這里是規(guī)則世界,在規(guī)則未明之前,玩家們基本上都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
“那個人隸屬的公會叫鬼火,鬼火是暗火的影子公會,暗火和善堂掛靠的黑羽一直都不怎么對付。”蕭霄盡心盡力地科普。秦非想起今天早晨被0號囚徒追著在游廊里四處亂竄的狼狽情形,不由得眼角一抽。可下一秒,他的耳畔卻忽然傳來清晰的說話聲。
這完全是句廢話,他們當(dāng)然也一樣。年輕神父在短短一秒鐘之內(nèi)經(jīng)歷了如此復(fù)雜的心路歷程,卻只有他自己知道。
這么有意思嗎?配上他懇切的、帶著請求意味的眼神,就算世界上最鐵石心腸的人,大概都難以拒絕他此刻提出的要求。
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學(xué)校住校時,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
作者感言
不遠處,一道模糊的輪廓已然出現(xiàn)在濃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