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休息區。”
有玩家不死心,一直粘在秦非旁邊,一副秦非不告訴他他就不走的牛皮糖模樣。秦非冷眼旁觀。
片刻過后,一顆圓潤的、還冒著鮮活血氣的眼球躺在了秦非的掌心。刀疤回頭,在他身后不遠處的位置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蜷在座位上瑟瑟發抖。下一秒,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門緩緩向兩側打開。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模糊的黑色身影。
“可那個ID叫道長的主播抽到的角色是10號,10號的人設是智力障礙,這個角色是沒有里人格的,也沒有欲望和陰暗面,所以他剛才什么也沒看見。”……
就在剛才, 就在他不斷在迷宮中穿行的這段時間里,他的頭腦也在不間斷的思考著。秦非不為所動,十分誠實地搖了搖頭:“不呀,你怎么會是我呢?”夜色暗沉,遮掩了許多細節,村長沒有發現玩家們過于青白而顯得有些不似常人的臉色。
隨即三人就在祠堂里玩命似的跑起酷來。
他在女鬼的手指接觸到他的脖子后就邁步開始向前走,不太妙的是,女鬼似乎并不需要像他們一樣遵守游戲規則。
柵欄將進幼兒園的路擋得死死的。
只是,今天。怪不得,4號死在6號手中后,一直沒有其他的人頭分產生。雖然不需要鬼火動手,但他又興奮又緊張,心情實在跌宕起伏。
緊接著,如山洪爆發般的議論聲喧天而起。村長搖搖頭:“沒事了,今天白天就不要出去了,好好休息,晚上的活動很耗費體力。”
既然能住別墅,秦非自然不想繼續躺沙發,當即便決定立即回新家。那段時間鬼女一直在徐家的老宅子里呆著,對于外界發生的事也有所感知:只有鎮壓。
14號的雙手一直環抱在胸前,就像抱了個孩子一樣,但那分明就是一團空氣。“這不廢話么?低級世界里的限時副本很少會有人嘗試去解秘,前幾次來這個副本的主播根本都沒觸發過這個去祠堂送東西的任務,更別提這種細枝末節的村民支線了。”
蕭霄緊隨其后。不對。它絕對會氣得三天吃不下飯。
NPC靠不住,只能靠玩家。
它們的行進道路的確是隨機的,沒有任何指向性。
而且,即使白不走雙,秦非也同樣不能一個人回到義莊。
直播系統和觀眾就像是高高在上的貴族們,而玩家,則不過只是斗獸場中用鮮血與眼淚當作調劑品的野獸罷了。總而言之,暫時是安全了。那個靈體推測著。
與此同時,尸王對于亂葬崗中那群惡鬼的震懾,也隨之一并消失了。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算完。秦非:???有人扶著大巴車的座椅跌跌撞撞向前方駕駛位走去:“司機!司機!停車!”
高階靈體幾乎都能夠猜到之后的發展會是怎樣的了。可惜秦非并不領情,臉上笑容更甚,完全沒有被導游不聞不問的態度打擊到,依舊熱情洋溢:“導游您工作幾年了?”秦非的表情有些許怪異。
秦非垂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蕭霄頓了頓:“看來那個程松,應該是善堂負責專門吸納新人玩家的獵頭。”可壓力當前,誰又能睡得著呢?他自己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那原本應該懸掛著罪犯信息木牌的墻壁處是空的,秦非走過去,很快在一旁的矮柜后找出了被藏起來的牌子。他在猶豫什么呢?秦非半瞇著眼,目光中帶著探究。
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副本世界的精神攻擊在他身上完全不起作用,這樣bug一般的屬性再給秦非帶來巨大優勢的同時,卻也有著一些小缺點——
只有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依舊圓睜,被熱油炸至萎縮的眼球潛藏在空洞的眼眶中,隨著頭顱在油鍋中的起伏不斷起起落落。天井除去正對著的大門,和背對著的祭堂,左右兩邊還各連接著一條廊道,可以通往祠堂后方。
“太恐怖了!狗逼系統你是懂運鏡的,我正在全神貫注的盯著主播的漂亮臉蛋看,你突然放那么大一張丑臉,比他媽見鬼還嚇人。”
他上躥下跳,狼狽得要命,眼底卻依舊澄澈清亮,誠摯得要命:“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那個徐家人就在門內的空間,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幫你把他帶過來!”“只要你們愿意出積分,我手上有號碼牌,馬上就能進去,一分鐘都不用等。”他搓了搓手,目光中流出幾許期待。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棟很普通的鄉村民宅,帶有地域特點的木質結構房屋與村中別戶人家并無不同,屋里凌亂地堆放著各種雜物,將角角落落都塞得滿滿當當,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
有人不明就里地發問:“為什么?”那生肉不知放了多少時間,已經腐爛發臭,仔細看去上頭還有不知名的蚊蠅在飛,生肉上鼓起一個個小包,細小的蛆蟲在里面蠕動著。他現在玩的不是陣營對抗賽嗎?
“我們大老遠特意趕過來的,就是聽說這里環境好,里面的鬼說話也好聽,各個都是鬼才。”“三途姐!”從蕭霄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毫不遮掩的恐懼。
作者感言
圣子一定會降臨嗎?